「沒有?」大寸頭猛地伸手把他拖了進去, 推開衣帽間的門,其他的員工也圍了過來, 在門口站成了一堆, 七嘴八舌地指著祁漾開始議論。
「我之前看見他從不同的車上下來, 那些車貴得我都叫不出名字。」
「還看見他坐在一個男的身上。」
「在車上就迫不及待地跟男人接吻。」
祁漾聽著這些句句屬實又無法反駁的話, 這都是真實發生在他身上的,謝忱言幾乎每天都會重複這些動作, 不論是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還是光照充足的路邊。
他一點也不忌諱這種事情, 感覺來了, 時時刻刻都能纏著祁漾。
祁漾沒資格反抗, 不給回應僅僅承受都會讓謝忱言不滿。
「我沒有……」他很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又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而無法讓自己很有底氣地說出這句話。
而且他跟謝忱言的關係也確實莫名其妙, 謝忱言看起來確實愛他愛得要死,但是他又不是沒有在謝忱言愛他愛到發狂的階段被背叛過。
那時候兩人蜜裡調油,祁漾雖然從自己身上品不出來愛謝忱言的地方來, 可是要讓他真的離開謝忱言他也做不到,他只想依附著謝忱言生存,被迫的也好,自願的也罷。
兩個人的關係源自於謝忱言的主動,祁漾十八歲那個夜晚喝了很多酒,謝忱言從忙碌的工作中趕來接他回去。
他是在高三的時候搬出來和謝忱言住的,謝照禮的私生子在家裡鬧得雞犬不寧,祁漾在高三這個階段忙得焦頭爛額還要時不時去處理他們的混亂關係。
謝忱言當時已經開始在謝家的公司里做事情了,為了方便他在外面買了房子,順便把祁漾也接到了身邊。
祁漾十八歲那天他推了一堆應酬,在公司連轉軸十幾個小時還是錯過了祁漾的生日宴會,好在去的時候那一天還沒有結束。
正是剛高考完的時節,對即將步入大學的期待讓祁漾有點激動,也對自己十八歲可以擺脫謝家而慶幸,於是在朋友的推杯換盞中喝了不少。
謝忱言接到他的時候他正趴在洗手台上吐,包廂里其他人也醉醺醺的說不出話,謝忱言進來了也沒有一個人發現。
他順手關上洗手間的門,把祁漾攔腰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捏著他柔軟的下巴問他:「怎么喝這麼多?」
說罷手又貼在他肚子上:「難受嗎?」
祁漾乖順的點頭,酒意順著血管爬滿了他全身,臉上紅撲撲的,雙眼迷離。
謝忱言打開一瓶水讓他漱口,讓他聽話地坐下,把他外面那一件沾上了嘔吐物的外套脫下來。包廂里空調的溫度很低,祁漾又叫著冷,謝忱言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
「要不要我抱你回家?」
祁漾迷迷糊糊地只捕捉到「回家」這兩個字,撐著牆站起來:「嗯。」
下一秒就被謝忱言攔腰抱了起來,他一隻手抓著祁漾的手繞到自己脖子後面,在半空中顛了顛祁漾:「抱緊,別摔了。」
祁漾嘰里咕嚕地說了什麼,謝忱言沒聽清楚,再問他他也不開口了,張著嘴靠在謝忱言身上。
回到家裡距離十二點還有十幾分鐘,謝忱言把祁漾放在沙發里,在柔和的燈光下給他戴上了一塊金鑲玉的玉佩,不是很大,但是這塊玉的料子是上層的。整塊金鑲玉的雕刻很精美,謝忱言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做好。
祁漾懵懵懂懂地要睡著了,困意襲來他眼角泛出一些淚水,謝忱言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為他揩去。
客廳的一盞小燈,祁漾親自選的,說是這種光線助眠,不是很明亮。燈就放在沙發旁邊,謝忱言都只能低著頭仔細地看才能看清楚祁漾精緻的面容。
「十八歲,成年了。」
謝忱言把祁漾抱起來放在腿上,捏著他紅潤的手指,幽深的瞳孔藏著他這麼多年見不得光又下賤的肖想,只有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明目張胆的窺探。
他貪婪地用目光描繪祁漾的眼睛鼻子……然後是嘴唇。
身體裡翻滾著的那股火燒得更加旺了,尤其是當他已知祁漾在今天已經成年的事實之後愈發壓制不住了。
他微微地低頭,太過緊張和激動嘴唇和睫毛都在用力地發抖,想在黑夜中從黑夜偷來一個吻。
但是祁漾睜開了眼……
兩個人在昏暗的環境下對視良久,祁漾感受到了身下的異樣,謝忱言也一動不動地等待祁漾的發落。
可是祁漾一直沒說話。
謝忱言只好問:「可以嗎?」
可以什麼呢?
祁漾瞪圓了眼睛,醉酒的他無法處理這種問題。但是從小受到的以謝忱言為主的教育讓他不會拒絕謝忱言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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