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我去參加酒會怎麼樣?」坐上車,謝忱言給他系好安全帶,「其他人都帶家屬的。」
生怕祁漾拒絕,他忙不迭地又補充一句:「你只需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這種活動要喝酒的吧?我不會,你帶助理去吧。」祁漾說。
謝忱言拉著他:「不用喝酒,我不喝,你也不喝。就是合作方的一個訂婚宴,別人都帶著妻子老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好難受。」謝忱言眼裡有點委屈。
他的手從祁漾的指尖攀爬到手腕處:「求求你了。」
「以前遇到這種事,別人都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只有我是一個人。現在你都跟我結婚了,我還是一個人去,別人的老公喝醉了都有老婆陪,就我還是一個人。」
他嘟嘟嚷嚷地念叨,從上了車念到快到家,祁漾心煩地偏過頭,對上他期待地眼神。
二十六歲的人了,小心翼翼地在祁漾面前祈求一點陪伴。
祁漾看見他無名指上戴的戒指,是結婚的時候戴上的,後面一直沒取下來過。他那一隻則不知道被扔在了哪裡。
「那好吧。」祁漾說,「那你不要喝酒,我不會照顧醉鬼。」
第27章
謝忱言對帶祁漾出席這件事很上心, 祁漾從頭到腳的裝扮都由他一手打點,吃了晚飯就唉聲嘆氣地坐在那裡開始想祁漾明天要穿什麼。
要好看,要配得上祁漾。雖然祁漾穿什麼都好看, 衣服是人襯出來的,可他還是怕祁漾穿的被別人比下去了。
祁漾要配好的, 謝忱言站在書房裡, 心裡煩躁就想抽菸,兩根手指泛著癢意。
他常常覺得虧欠祁漾, 什麼好的都想拿給他,又怕祁漾覺得不喜歡。又或者, 世界上總還有比他拿給祁漾的更好的東西。
日暮西沉,天邊被暈染成一片金黃色, 濃墨重彩的顏色像是暈開在了他心上,堵得他心裡上不來氣。
轉動著無名指上那隻戒指, 謝忱言陷入長久的沉默中。
祁漾是在八點的時間敲門進來的, 手裡端著阿姨熬好的一碗甜湯, 他剛剛在樓下喝過一碗, 阿姨柔和地問他好不好喝。
他沒有防備地點頭,阿姨就說:「給少爺也送一碗上去嘛, 他也喜歡。」
祁漾張著嘴不肯, 阿姨又說:「幫阿姨送可以嗎?」
阿姨和陳森熱衷與為祁漾和謝忱言營造一個良好的家庭氛圍, 他們宛如時時刻刻為謝忱言操心的老人, 天天對著祁漾說什麼良好的夫妻氛圍有利於家庭和諧。
祁漾左耳進右耳出, 沒覺得他們現在這種相處模式有什麼不行的。
「好吧。」阿姨期待地眼光太過與抓眼, 祁漾看不下去,把放在桌旁的那一碗端著上了樓。
他覺得謝忱言可能是真的喜歡吃甜的東西,他帶回來那些甜點他都吃了, 有時候半夜起來還看見他在床邊跟老鼠一樣啃他前不久帶回來的焦糖餅乾。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祁漾什麼也不說,暗自祈禱餅乾發霉過期毒死謝忱言最好。
「進來。」謝忱言在房間裡說了一聲。
祁漾慢慢悠悠地走進去:「阿姨讓我端上來的。」
謝忱言抬眼朝他看過來,瞥見他臉上不情願的神情,對他招招手:「你喝過了嗎?」
祁漾走過去,把甜湯放在他面前,餘光看見他書桌上擺著的那些文件,密密麻麻的字,他也看不懂。
「喝過了,幹什麼……」他來不及退回去,謝忱言一伸手就把他扯到了懷裡,跟貓兒蹭人一樣在他的下巴上蹭了兩下。
「明天你想穿什麼去?」謝忱言抓著他的手指問。
祁漾還晃了一下,猛地想起今天答應了明天要跟他出去。
男人的手不老實地在他寬鬆的睡褲上拉扯著,書房裡的空調溫度很低,冰涼的指尖從他小腿一路往上遊走。
「隨便穿吧。」祁漾心煩意亂地踢開他的手,「煩不煩,你腦子裡是不是裝的就只有這個東西!」
謝忱言被踢了也不惱,抱著他晃了晃,這種越來越鮮活的祁漾此刻就在他懷裡,相隔這麼近,他喜歡得不得了。
想擁有,想時時刻刻都擁有。
腦海里那些骯髒齷鹺的東西他也不怕祁漾知道,因為此刻祁漾是他的。
他掰開祁漾的雙腿讓他岔開腿坐在自己腿上,抱著他的腰沉溺這片刻的溫柔當中。
祁漾催著他把甜湯喝了,他喝了兩口覺得有些甜膩,捧著祁漾的臉跟他接吻。
之前沒覺得這碗湯有多甜,謝忱言湊上來這一下那股甜香的味道一涌而入,呼吸都纏繞上了這股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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