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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漆黑,在這個落後的西南邊陲,祁漾總能在夜裡聽見此起彼伏的蟲鳴。

來這裡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覺得蟲鳴不再是入睡的白噪音,而成了牽扯他思緒的經文,聽得越多,就越想得多。

天微微亮,祁漾還把那塊銘牌攥在手裡,在溫熱的手掌心待了太久,冰涼的銘牌也變得暖和起來。

祁漾盯著看了許久,突然失神地在半空中抓了什麼,一晃眼才發現自己手裡抓著窗簾上一根短短的系帶。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三天後,小鎮上一個高中老師約祁漾出去吃飯,祁漾之前受過一次他的幫助,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出門的時候他看見坐在對面門口的謝忱言,謝忱言大概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門,抬手看一眼時間,長腿橫在路中間擋住祁漾的去路:「去哪兒?」

祁漾煩悶地偏過頭,騎上電瓶車走了。

結果在飯桌上推杯換盞幾次,高中老師突然紅著臉對祁漾告白,支支吾吾地說:「我知道你也喜歡男的,祁漾,我挺喜歡你的,我們要不在一起試試?」

祁漾連連拒絕,感情這種東西他不敢沾了,自己似乎就沒有談戀愛的命,遇到的兩任都給他留下了太慘烈的教訓。

一個人過得是平淡了點,但從來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更何況自己身後還有不穩定的謝忱言,在沒有擺脫謝忱言之前,跟任何人談戀愛都是對別人的一種傷害。

祁漾買完單就離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撐著電瓶車把高中老師的聯繫方式刪得一乾二淨。

他做事情很專注,一點沒注意到身後謝忱言手指里夾著一根煙平靜地靠在牆上,菸灰一點一點下墜,謝忱言垂眸,又醞釀了一場風暴。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小鎮上的人睡得很早,街道上很安靜。

電瓶車騎到半路沒有電了,祁漾哼哧哼哧地一路推回來,總是不安地回頭看,似乎總有一道很輕的腳步聲在跟隨自己。

可是回過頭,又只能看見道路兩旁孤零零的路燈。

祁漾一邊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邊腳下生風跑得飛快衝到院門口。

傅硯修今天陪女朋友去了,祁漾汗涔涔的手抓著鑰匙往鎖里捅,鎖打開的一瞬間,身後再次想起來那道腳步聲,祁漾甚至來不及回頭看,就被人狠狠推進了門裡面。

「覺得要解脫了?」謝忱言冰涼的手貼在他身上上,細長的手指攀爬在他脖子上,宛如一條巨蟒纏繞了上來,手指慢慢收緊,剝奪祁漾的呼吸。

「祁漾,你不會覺得我失憶了就要打算放過你吧?」謝忱言在他耳邊輕語,「太天真了祁漾。」

祁漾縮在角落裡,失去氧氣讓他臉色發紅,手貼在背後的門上,咬著牙猛地伸手抓住謝忱言的頭髮往門上撞。

人在恐懼的情況下往往能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力氣,祁漾壓根沒想過自己能拉得動謝忱言,等謝忱言因為劇烈的撞擊鬆開手的時候,他用力呼吸著往房間裡跑。

強烈的窒息感還存在,謝忱言雙手收緊要捏碎他的脖子一般,在他脖子上留下來一道很顯眼的捏痕。

謝忱言也沒有反應過來,頭撞在門上發出很沉悶的一道聲音,他耳朵里發出一個怪異的鳴叫,眼前一時間看不清東西,聽見祁漾用力甩上了門。

院牆隔絕了大部分路燈的光,祁漾在房間裡也沒有開燈,院子裡面一片漆黑。

謝忱言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蹲下,喜悅的心情完全掩蓋不住,被祁漾這樣用力的反抗反而更激起他的x欲。

他養出來的,一個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寶貝。人前乖巧溫順又怎麼樣,那是裝給其他人看的。

兇狠殘暴的這一面,是他才能獨享的。

這種扭曲的偏愛,讓謝忱言身上燃起一股火,他完全放任有個地方蠻橫地想衝破束縛地在用力衝撞,抬手把院門鎖上,倒在地上問祁漾:「鎖好門藏好了嗎?」

天上繁星點點,一閃一閃地在蠶食他的耐心。他手指一下一下地在地上輕點,從一百默默倒數到十。

「八……」

……

「三……」

「被我找到的話,就必須跟我回去了哦。」

身/下脹得發痛,謝忱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禁錮他的領帶扯了下來拿在手裡,他借著一點點不明顯的月色朝院落深處走去,停在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房間裡的動靜。

他抬腳甚至沒費什麼力氣就踢開了門,房間裡更暗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往日的蟲鳴也聽不見。

祁漾縮在床下,這是這個房間裡唯一能藏人且隱蔽的地方,床下面就一點光線都沒有了,祁漾縮在裡面,連翻身都很難。

他捂著口鼻,把呼吸都放得很輕,聽見謝忱言的皮鞋踩在地上發出來的啪嗒聲,吞咽口水這份動作都變得艱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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