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火災倉皇而逃的李凝嬈,如今居然又回來了。
秦香絮眼角微抽,很是不想看見她,提腳欲走。
李凝嬈叫住她,有些質問的意味:「你這幾日,都是住在哪裡的?」
秦香絮腳步不停,壓根就沒打算搭理她。
李凝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是不是住在了寮房?」她說著一咬牙:「你可真會使心機!」
秦香絮腳下的步子頓住,回頭看氣急敗壞的李凝嬈,反問道:「我耍心機?」
李凝嬈恨恨地盯著她:「你以為靠耍心機住到寮房去,就能得沈大人喜愛嗎,我才不會讓你得逞!」
要是不聽話里的內容,只聽語氣,秦香絮真要以為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索性就順著李凝嬈的話講下去:「你要怎麼不讓我得逞?耍心機耍不過我,要是論長相......」
秦香絮只是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李凝嬈成功地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秦香絮覺得沒勁,回到房間,讓雙兒關門。
門被用力地關上,響聲震得外面枝頭上的鳥雀都張皇而飛。
房內,雙兒氣鼓鼓地道:「公主,那個李凝嬈未免也欺人太甚,您不能就這樣放任她污衊您!」
秦香絮解下幕籬,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做,跟她針鋒相對,為了一個男人搶得你死我活?」
雙兒擺手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我實在不想把李凝嬈放進眼裡,」秦香絮說:「若我的敵人,是這樣一個只想著男人的嬌蠻小姐,那豈不是說明,我自己也與她一個水準,不是什麼上得台面的貨色嗎。」
雙兒有些呆愕:「公主,您別這麼說自己,奴婢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秦香絮撥弄著指甲,開口道:「只有狗才會咬狗一嘴毛,我要做的,只是找到另外一條狗而已。」
雙兒小心地問道:「公主,您的意思是......」
秦香絮放下手道:「等回了京城再說吧,我得先把我的傷給養好。」
雙兒趕緊點頭:「是是是,公主的傷才是最要緊的。」
一夜睡得很安穩,所以秦香絮早早地就去了住持院。
通陽住持結束了三天的超度,終於露面。
秦香絮之前跪在中間跪習慣了,所以今日來,也就下意識地朝中間一跪,左邊沈鶴知,右邊李凝嬈。
李凝嬈見她跪在中間,果不其然視線灼熱,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個洞。
秦香絮選擇無視,靜靜地聽通陽住持誦經。
沈鶴知邊聽,邊用手燒著一張張血經,往日他做這動作時總是熟練優雅,但或許是因著右肩傷口的緣故,今日捏起一張血經時,稍稍不慎,血經落到了地上。
他本想低頭去拾,但之前傷口撕裂得厲害,所以這次令狐率綁傷口綁得很緊,致使他動作有了一絲絲的僵硬。
僵硬之際,一隻白嫩的小手已率先拾起那血經,遞到了跟前。
沈鶴知抬眸去看,只見秦香絮小幅度地歪了歪腦袋,就像是在問他『為什麼還不接過去』。
他沉默著將血經接來,然後扔到了火中。
要是在以前,秦香絮肯定不會幫沈鶴知撿,但她想起他肩頭的傷口,在心裡嘆口氣,還是選擇幫他撿起來了。
這傷說到底是為她受的,而她連一句謝謝都不曾講過,雖說撿張紙也不算什麼大忙,但做了總比不做好。
沈鶴知從頭到尾就只掉了這麼一張血經,他似乎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後面拿的速度慢上許多。
這樣刻意的動作,秦香絮沒覺得哪裡不好,畢竟要是沈鶴知回回掉,她回回撿,也是有些累人的。
時間慢慢流逝,通陽的最後一句總算是念完。
秦香絮想從蒲團上起身,但等右手伸出去的時候,卻意識到腕子的傷還不曾好全,稍微用點力氣就疼得慌。
她怕疼,就想著不用右手。
單只手從地上起身算不得什麼難事,所以秦香絮就用左手抵在蒲團上,慢慢起身。
本來一切都做得很穩當,誰料在她右邊的李凝嬈卻不知怎的用力地撞她一下。
秦香絮的身子頓時失了平衡,就要往前沖,她明白李凝嬈是想讓她跌倒,好叫她在沈鶴知面前出個洋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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