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心伸手摸了摸額角,點頭道:「興許是最近吹風吹得多,喝些藥便沒事了。」
秦香絮不大放心,又問道:「太醫來瞧過沒有?」
姚文心嗯了聲,說:「方太醫才來看過,說是小毛病,不妨事,很快就好了。」
秦香絮這才稍微放心些,她往四周看了看:「杜鵑呢,杜鵑怎麼不在母后身邊?」
杜鵑是姚文心的大宮女,打小就入了宮,跟在姚文心身邊十幾年,很是忠誠,平日基本上是姚文心在哪兒,她便在哪兒。
所以秦香絮今日看她不在,便覺得有些奇怪。
姚文心笑著解釋道:「最近來了些新宮女,杜鵑忙著去教她們做事呢。」
秦香絮不解:「要教也有下頭的人教,怎麼輪得到杜鵑,她不在身邊,母后要是有事,豈不都沒個稱心的人可用。」
「那些宮女裡頭,有個叫藍玉的,跟杜鵑是同鄉,」姚文心說,「杜鵑許是從那丫頭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所以才想著幫襯兩下,這沒什麼不好。」
姚文心以手撐著額頭,似乎是有些疲憊:「反正本宮頭痛得厲害,這幾日幾乎都是睡著,難得今天起,你正好來了。」
秦香絮見她閉眼蹙眉,便起身道:「既然母后身體不適,那兒臣便不多待了,待母后身子好些,兒臣再來跟您說話。」
姚文心虛弱地笑笑,朝她道:「你有這份心便足夠了。」
秦香絮從長春宮離開,想了想還是去了大理寺。
她還記得那名囚犯的死,實在是太蹊蹺了,很難不讓人去懷疑。
她當日見那囚犯時,他雖然氣息微弱,但仍舊有向生的念頭,所以他絕不可能是自殺,只能是他殺。
但在監守森嚴的牢獄中,誰有本事能那樣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個囚犯,而不驚動任何人呢。
答案只有唯一的一個。
所以縱然這個答案再離奇,也必須是正確的。
秦香絮到大理寺的時候,段登達正俯首在案看著什麼。
原先的大理寺卿因為母親病逝,停職回鄉為母親守制,需要兩年多才能回來,因而段登達雖是個少卿,但他如今在大理寺的地位,等同於大理寺卿,自然而然就坐上了屬於大理寺卿的桌子。
聽到有腳步聲,段登達撂筆不悅道:「何人來此,也不——」
待他抬頭看到來人,臉上的不悅立馬褪去,趕忙離開桌子,走到正中行禮:「微臣參見公主。」
秦香絮語氣隨意道:「起吧。」
雙兒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段登達從地上起身,恭敬道:「公主千金貴體,怎能來此血煞之地,實是令臣惶恐。」
秦香絮挑了下眉,「怎麼,本公主如何做事,需要得到段大人的首肯才行?」
段登達垂著眼瞼,大幅度地搖頭道:「不敢不敢。」
秦香絮冷哼一聲,凝眸望著他。
光看外表,段登達是個十足憨厚老實的人,一身官服穿得一絲不苟,頭髮緊緊地束起,國字臉厚嘴唇,眉宇間毫無奸詐之氣。
但長相終歸只是長相,人是不是真老實,誰知道呢。
秦香絮收回視線,問道:「前幾日,有個犯人在獄中無故暴斃,本宮甚感驚訝,所以特地來問問段大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段登達一開口,語氣便誠懇:「臣抓到那囚犯時,他的身子已虛弱至極,本就活不長久,想來是在獄中又遭獄卒拷打過了頭,失血過多,這才死了。」
秦香絮聲調轉冷:「既然段大人知道他身體虛弱,那為何還要用重刑?」
段登達絲毫不見慌亂,徐徐接道:「公主您想必知道,這些流民匪寇大都是奸惡之徒,性子頑固,不用點狠刑,他們是如何也不肯說的。」
「怪只怪臣的屬下手上沒個分寸,才致那囚犯暴斃,經此教訓,以後,臣一定會好好教導,必不會叫手下人再犯下此等事。」
說來說去,不是那囚犯自個兒身體弱,便是手下人沒分寸,他倒是一點錯都沒有地全身而退了。
秦香絮復抬眸望他,笑了笑,問道:「既然如此,那段大人可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了?」
段登達說話時語氣弱了幾分:「這......這......」
秦香絮眯了眯眼,沉聲道:「怎麼,段大人審出來的東西,不能跟本宮說?」
「倒不是不說能,只是......」段登達搓著手,語氣有些侷促:「實在是還未審出東西,那犯人便死了,所以公主您就算問,臣也答不上來什麼。」
「好你個段登達!」秦香絮突然猛
地拍桌,站了起來。
這舉動把四周的人都嚇了一跳。
段登達應聲跪下:「恕臣愚鈍,不知做錯了何事,還望公主言說一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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