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掃視一周,眼神示意周遭的士兵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士兵們各正其位,箭台上只剩下楚越一個人。
楚越握著弓來到了無人的角落裡,兩指微微一用力,弓弦便斷裂開來。
他嘴角彎起弓箭的弧度,「開弓沒有回頭箭。」
隨後,他利落的翻身上了馬,往匪寨的方向奔去。
少年揚鞭策馬,有意無意的韻味間多了幾分風流稚氣。
剛從江南督軍府回來的譚飛瞅見楚越騎上馬飛奔出去,就告訴了崔千鈞。
崔千鈞不以為然:「小孩子貪玩很正常,還有兩日就要回京都了,不如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江南的好風景,就隨他去吧!」
兒行千里父擔憂,在譚飛走後,崔千鈞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不得安眠。
「譚熠明,出來練箭。」崔千鈞大吼道。
「……」,正在睡夢中被薅起來的譚飛:「大將軍,我求你了,讓我睡一覺吧!」
崔千鈞一臂挽著譚飛,一臂架著弓弦,「箭台搭都搭了,也不能白費。」
譚飛睡眼朦朧:「崔大將軍,兒子哄好了就不算白費。」
崔千鈞推開譚飛,精神抖擻道:「越發放肆了。」
譚飛冷哼幾聲:「大將軍,他放不放肆先不說,末將要是再不睡覺,就快死了。」
崔千鈞擺了擺手:「罷了,你退下吧!」
譚飛心不甘情不願的擠出一絲笑容:「末將告退。」
崔千鈞回到營帳。
楚越到了匪寨,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你怎麼在這?」楚越被嚇了一跳,心驚道。
「自然是來索命的。」那人說的輕巧。
楚越扯動嘴角,看穿一切的眼神對著那人:「你要是想索我的命,早在兩年前就動手了,何必用那不入流的東西控制我,又何必等到現在?」
「二皇子殿下,你也要體諒老臣的一番苦心啊!」
「我不是什麼二皇子,也不屑於當什麼殿下,你再威脅也沒用。」楚越笑著說。
「二皇子殿下這是翅膀硬了,與兩年前大為不同了。」那人也笑著說。
楚越轉動手腕,鷹風爪凌空而出:「少廢話,去死吧!」
「就憑你?」那人還是兩年前的那句話。
「對,就憑我。」
楚越腕間鷹風爪破空向那人襲去,將那人逼退半步。
「看來不曾懈怠是真的。」那人一邊躲閃一邊說。
楚越抓住拂塵絲,「這便是索命的弦,現在,便是你我的清算之時。」
那人黑衣如墨,隱在暗夜中。
「清算?哈哈哈……」
楚越高揚的馬尾煽動著熱血,「去死!」
那人輕輕一閃,就躲開了致命一擊。
楚越心有不甘,眯著鳳眸虎視眈眈的盯著黑影中的那人。
「練了兩年,就這點本事嗎?」
自然不止。
楚越手中的鷹風爪凌厲如開了刃的弦月,割風般去取那人的黑色面罩。
那人騰空一躍,「還不夠。」
「是啊,還不夠!」楚越收回鷹風爪,卸下腕上的小鐵盒,「再加上這個呢?」
小鐵盒迅速收縮,從中射出一枚銀針,射到了那人的肩頸上。
「啊……」那人躲閃不及,慘叫聲連連。
楚越氣沉丹田,雙手死死的鉗住小鐵盒,「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又一枚銀針射出。
那人像是早有預料般躲了過去,在地上滾了一圈。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那人扶著柱子,掙扎著起身說。
楚越臉色微變,心想他是怎麼知道這小鐵盒中總共三枚銀針的。
來不及想更多,他集中精力瞄準一射。
鮮血滴答在地,如同密雨砸石。
中了。
那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楚越走到那人面前,右腳踩在那人的胸脯上,「就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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