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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余禮和李銘川趕到時,余家一陣混亂,趙雨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余廚子在旁邊咳嗽,大夫正看著餘風的傷口,那小哥兒蹲在牆角蜷縮著。

余禮見著大哥,眼淚也馬上流了出來,他用手擦了擦,忙問:「這是怎麼回事?大哥怎麼傷成這樣?」

趙雨梅見著余禮和李銘川,才有了些主心骨,道:「什麼都不知道啊,那酒樓里的什麼都不肯說,你哥又一直沒有醒來,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說完她的眼神看向那小哥兒,余禮也隨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又詢問般的看向了趙雨梅,趙雨梅壓低了聲音,道:「不知道呢,也什麼都不說,失魂落魄的。」

余禮走過去看了看,天色黑了,油燈也照不清那人的眼神,他謹慎地沒有繼續向前,順了順他爹的背,仔細瞧著大夫給餘風上藥。

幸好大夫看完上完藥後道:「皮外傷,他年輕底子好,仔細將養一段時日就好,給他餵些溫水和米糊,最遲明日就醒了。」

沒事就好,趙雨梅遞上診金,余雪去沖了杯茶水來端給大夫喝,等大夫喝完,李銘川連忙上前,準備送大夫回去。這大夫不是鎮上的,是周圍村子的,酒樓里的人路過見著了,便順帶捎過來了,現下李銘川直接將人背回去就好。

余禮去了灶房熬米粥,趙雨梅先給餘風餵了溫茶,又用布巾仔細擦拭餘風的手和臉。

米粥熬得慢,余雪被他娘喊著進了屋,余廚子自出事後精神頭也不如以前,同樣先去歇息了。只剩趙雨梅守在邊上,她擦著擦著,看著兒子慘白的臉色和背上的傷又開始哭。

余禮在灶房聽著動靜心裡也難受得緊,他讓米粥熬著,又走到了那小哥兒的身邊。

問:「你是?」

那小哥兒沒動,余禮又道:「我大哥如今傷成這樣,人也昏迷著,家裡人心裡著急,便只能來問問你,若是你願意說了,希望你能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余禮,像是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閉上了。

趙雨梅是有些生氣的,自家的兒子她知道,這事多半與這小哥兒有關係,更別說人還丟在了她家,但看著他的樣子,也抿了嘴沒說什麼。

粥熬出來時,余禮給那小哥兒面前放了一碗,然後就坐在邊上看著娘給哥哥餵。

兩人沒多說話,屋子裡安靜得很。那小哥兒一直沒動靜,只愣愣看著粥看了很久,突然就開始哭,壓抑著的哭聲吸引了趙雨梅和余禮的注意力,都朝他看去。

他慢慢起了身,掠過了粥,向他們走來。他的腿腳都是麻的,踉蹌了幾步,就跪在了趙雨梅面前,他像是兩個膝蓋都承不住瘦弱的身子,又向前倒去,兩隻手也撐在地上,頭低垂著,邊哭邊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對……對不起……都……都是……都是我害的。」

趙雨梅嚇一大跳,把手裡的碗勺給了余禮,起身想去拉他。她道:「你這孩子先起來,有什麼事好好說。」

他依舊跪在地上,他身上穿著白衣,現已髒兮兮的,他胡亂擦著眼淚,儘量穩著聲音說:「我叫付清,是鎮上付家的嫡子。」

原來,今日餘風就是接了付家的單子,本是去給付家送餐的。

可今日付家要的,本就不是這酒樓的餐食。

付清的娘本只是鎮上的普通人家。他爹付謙是富戶付家的私。一日,他娘偶然間救了他爹,兩人漸生情愫,在他爹微末時,他娘也一直陪在身邊,兩人因此成親。

剛成親時,也是好一陣濃情蜜意的。

不過兩年,付謙的兄弟沒了,付家的主母也沒了,他竟被生父接回了付家,以後要接手偌大的家業。

從此真心易變,付謙總覺得是他娘攜恩圖報,看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是為著在付家長輩面前做做上進的樣子,才未馬上納妾。

後來,他娘本只是著了風寒,付謙不許大夫來看,不許任何人去給她抓藥,他娘竟被活活拖死了。那年,付清才四歲。

不過三日,付謙就抱了對雙生子過來,都已快三歲了,算算時日,竟是剛被付家接回去不久,就同人苟且了。

付謙自己本就是私生子,對那對外頭生的孩子寵溺得很,還在妻孝中,也一頂小轎先將外頭的人偷偷接進了府。

從此,付清的生活就是水深火熱了,慢慢的,將府中白嫩可心的小少爺,磨成了謹小慎微的性子。

付謙妻孝一過,那雙生子的娘正式成了付清的後母,那後母視付清為眼中釘肉中刺,常年地剋扣他。但付謙還算有點點良心,雖不在意付清,也還是偶爾問上一句,讓他有驚無險地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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