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要其他,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要我拋下皇子身份,去華澤當你的男妃也成!」
「你胡說八道什麼?!」慕汀夷瞪著那張冒出了駭人語錄的嘴,長嘆道,「謝孤衡,我們沒可能的,你……你知道你以後……」算了,說了八百遍,這人不還是沒聽進去一點?她僵硬地中止話題,轉而問,「叫我來做什麼?」
既然她不想談,謝孤衡也不能逼她,從善如流地賣起慘來,耷拉下狹長俊魅的眼,像個獨守空閨的怨婦,十分委屈地道:「君上還來問我。昨日你為著慕縈楓推開我不說,打我不說,過後還對我冷漠無比,還得我親自找你才肯賞臉。」
這話中槽點實在太多,慕汀夷只得挑了個她能解釋的,正直賢明地道:「你與我非親非故,那般親密成何體統?更何況縈楓乃天樞閣閣主,為華澤仙都研製靈械可謂鞠躬盡瘁,乃是忠臣良將,我自不能讓他誤會。」
「還『縈楓』,君上都不曾這樣親密地喚過我,從來都是連名帶姓!」這回像個被拋棄的怨婦,慕汀夷懷疑他再說,還能期期艾艾地落下淚來。
她受不了這份陰陽怪氣,無語道:「你與他有什麼好比的?」
「怎能不比?什麼鞠躬盡瘁,什麼忠臣良將,君上難道不知他的心思?」謝孤衡哼哼,男人的嫉妒之深沉,讓他一時也忘了為避免禁言去隱晦表達,直接說,「原著中,他為了能相伴你左右,自斬了右臂,不論處於何種境地,都無怨無悔守護你,不離不棄,最後還抱著你與你殉情。」
謝孤衡每每想起這段劇情便很嫉妒,因為慕縈楓是原著中唯一一個讓慕汀夷卸下心防的人,而他披著男主的皮囊,與她之間天然橫亘著無法跨越的鴻溝,讓他說出一句喜歡都這般艱難。
雖然這一世他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慕汀夷的事,但對於被慕汀夷允許踏入自己領地的慕縈楓,謝孤衡還是十分戒備。
不過,此番的吐露,謝孤衡驚訝地發現自己未被「禁言」。
所以說,那天被阻止開口不是因為劇情,而是他本身麼?不能告訴慕汀夷,他是魂穿的?
可他還是不能告訴慕汀夷,這可如何是好?
慕汀夷自然是知道這節,但她萬萬沒想到謝孤衡也了解《封天妖聖》的所有內容,沉聲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小我……」他剛想繼續說,突如其來的力量奪去了他的聲音,他試著反抗最終果然以失敗告終,不過到現在他居然已經有點習慣了,也不反抗,直接說,「開不了口。」
慕汀夷想了想,伸手牽住他衣袖一角,在謝孤衡驚喜的目光中,心念一動,帶著他進入了系統空間。
雪白無垠的空間中,金色符文自天際傾瀉二下,又循著難以捉摸的軌跡衝上天去,一切都在涌動,唯有正中的平台永遠靜止。
她睜眼便看見了牌匾上偌大的羈絆值,但由於已閱過,因而並不感興趣,倒是謝孤衡像欣賞什麼書法作品似的認真端詳起來。
「繼續吧,」她道,「這裡應當能說。」
謝孤衡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道:「我其實並非這個世界的人,因為一些原因陰差陽錯來了這裡——嗯,確實能說,君上真是聰明。」
在慕汀夷的白眼中,他笑盈盈地繼
續,「從小我便知道往後的命途,說不上順遂,但就像你了解的那樣,會有很多女人傾心於我。
「可這對我而言並非一件好事。女孩兒們像飛蛾撲火一般襲來,我即便知道劇情想要規避,強制脫離了原來軌道後,那股力量依舊會出現,甚至會以更為強硬的方式試圖糾正偏離。
「不管我到哪裡,身邊總是圍繞數不清的女孩,一開始是原著的角色,到後面我逃得狠了,只要是女孩都會毫無緣由地對我產生愛慕之意,怎麼拒絕也無濟於事。漸漸的外頭便傳出我風流多情的花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
「就比如和文雙音。很多劇情是沒有明確的時間節點的,因此幾年前,文雙音和同門下山歷練,我無法避免地與她相遇。原本的劇情,我應當再與她相處一陣子,但我隔日便不辭而別了。沒想到這次為了救你,還是落到了太行劍宗,我想這並不是巧合。」
在系統空間,很多事可以直接闡明了說,慕汀夷也不再那般雲裡霧裡,她回憶起初見時,文雙音因重傷險些跌倒在地,謝孤衡主動扶住她後,急切地嚮慕汀夷解釋過。
「方才不是我本意」和「我並非故意去接她」,他當時這樣說過。只是慕汀夷當時並不知道謝孤衡的心意,將他當做宿敵與她失去肉身的罪魁禍首,討厭和恨他都來不及,因而根本沒往心裡去。
現在想來,難道這就是謝孤衡所說的「原著的力量」?
且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原本的謝孤衡?
她不由問:「若你說的是真,你來自哪裡?原本那個謝孤衡又去了何地?」
「我的那個世界,與此地的三界有很大差別,一兩句說不清楚。至於原主,我也不知,很多事我也並不知道原委。」
「如此說來,你定是想回到原本的世界。」慕汀夷自作主張地點頭,「待羈絆值滿了,我會為你實現願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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