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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距離不遠,顧美人驚訝了一瞬,沖她點了點頭:「褚才人。」

兩人在儲秀宮時有過交集,但並不相熟,這時也沒有交談,相互見了禮,又分道揚鑣。

等回到玉瓊苑,弄秋已經拎回了午膳,褚青綰問頌夏:「昨晚皇上在何處留宿了?」

頌夏不負所望地打聽了昨晚的侍寢情況:「皇上昨日從長樂宮出來,就直接回了御前,未曾招人侍寢。」

褚青綰會刻意問這個問題,還是因為在御花園遇見顧美人。

她有點不解,顧美人怎麼說也是這次新妃中的第一人,怎麼仿佛被皇上遺忘了一樣。

褚青綰按捺住這點疑問,靜等夜晚來臨。

讓後宮眾人失望的是,今晚聖駕也沒有進後宮,褚青綰也不遲疑,知曉今日胥硯恆不會來後,便叫人送熱水進來洗漱休息。

一連數日,皇上都是歇在養心殿,褚青綰也逐漸適應了後宮的生活。

至今為止,新妃中也只有褚青綰一人侍寢過,早就入宮的妃嬪或許還按捺得住,和褚青綰一起入宮的新妃卻有點坐不住了。

請安後逗留在御花園的妃嬪越來越多,畢竟褚青綰那日會侍寢,也是因為在御花園遇見了聖駕。

這些妃嬪不是不知道那日只是一個巧合,但她們也沒了旁的辦法,只能病急亂投醫。

而就在人心浮躁時,聖駕終於再次宣人侍寢,卻非是新妃中的一員,而是慣來得寵的愉妃娘娘。

弄秋忍不住地嘀咕:「愉妃娘娘當真是得皇上喜愛。」

褚青綰從銅鏡中瞥了眼弄秋,輕搖了搖頭,沒搭理這番話。

頌夏這般沉穩也不由得猜測:「今日主子應該會在朝和宮見到愉妃娘娘了吧。」

這話與其說是在猜測,不如說是在揶揄,讓褚青綰也控制不住地彎眸笑了笑。

除了她們入宮的第一次請安,後來愉妃藉口二皇子身體不佳一直沒去朝和宮請安,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推辭罷了,但沒人敢指出來讓周貴妃沒臉。

頌夏料想得沒錯,今日愉妃終於來了朝和宮。

褚青綰偏頭和頌夏對視了一眼,頌夏埋了埋頭,不敢泄露眼角眉梢的笑意。

許是昨晚侍寢,愉妃眉眼都是春意盎然,她被宮人浩浩蕩蕩地簇擁進來,慵懶地往四周掃了一眼,見主位上還沒有人,她似笑非笑道:「皇上憐本宮勞累,叫本宮好生休息,本宮險些以為今日請安會來晚了呢。」

這話也不知是在炫耀恩寵,還是在意有所指,有心人朝主位看了眼,沒人敢接這番話。

愉妃再是得寵,這宮中終究是周貴妃掌著六宮管理職權,眾人畏懼周貴妃顯然是勝過愉妃娘娘的。

褚青綰垂眸喝茶,只當什麼都聽不懂,這是高位之間的爭鬥,不是她這種小魚小蝦能夠摻和的。

這朝和宮到處都是周貴妃的眼目,愉妃的話落不久,內殿就傳來了聲響,周貴妃被宮人扶著走出來,她視線徑直落在愉妃身上,仿佛根本不知道適才宮中發生的事情,只作關切模樣:「二皇子如何了,身體可有安好?」

愉妃隨眾人一同起身行禮,她腰肢都未徹底彎下去,就站了起來,她眉眼輕抬:「叫娘娘費心,舟兒已然無礙了。」

周貴妃仿佛沒有察覺到愉妃行禮時的敷衍,她從容地坐到位置上,等眾人起身後,她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楊貴嬪身上。

褚青綰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上位,敏銳地察覺到周貴妃的視線轉移,她心底有種預感,或許楊貴嬪又要被牽扯進來了。

沒辦法,愉妃有子有寵,唯一的薄弱之處也就是二皇子非是她的親子了。

果然,周貴妃臉上掛著關切,想起了什麼,她提起道:「聽說這段時間楊貴嬪也為了二皇子高燒一事食不下咽。」

愉妃眉眼情緒立刻冷淡了下來。

楊貴嬪覷了愉妃一眼,她苦澀地低下頭,似是滿腔愁苦,做足了思念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又忍不住地朝周貴妃投去期盼的眼神。

見狀,容婕妤忍不住一陣頭疼。

褚青綰抬手掩住了唇,明眼人都看得出周貴妃就是拿楊貴嬪當梯子來叫愉妃不痛快罷了,楊貴嬪怎麼還上趕著被利用?

周貴妃有些不贊同地看向愉妃:「楊貴嬪到底是二皇子的生母,血濃於水,這麼久了,你還攔著她不許去見二皇子不成?」

一句血濃於水對愉妃來說,不亞於最刺耳的話。

她直接撂了臉色:「貴妃娘娘說得輕巧,不是公主被害得險些喪命,貴妃娘娘當然不能對臣妾感同身受。」

見愉妃這般口不擇言,周貴妃臉色也不由得陰沉了一瞬間,厲聲道:「愉妃,注意你的言辭!」

周貴妃入宮數年,膝下只有公主一位子嗣,向來將大公主捧在掌心,如珠如寶對待都不必說,豈能聽得這般詛咒公主的話?

對此,愉妃只是一聲冷笑,她嘲諷地看向周貴妃:「只一句話,貴妃娘娘就聽不得,又怎麼能叫臣妾心平氣和地對待險些害了舟兒的罪魁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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