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奢侈浪費?沒人在意這一點。
看見這一幕的人,只能承認,她應該穿戴這等濃艷的顏色,也應當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東西。
於是她話音中的貪心也能忽略不計了。
胥硯恆眯了眯眼,不再說些掃興的話,靜看著她玩鬧,或許是在賞梅,也或許是在賞雪,總歸,他眼前是一片令人矚目的美景,叫他許久不曾移開視線。
胥硯恆沒想到的是,某人自己玩鬧還不夠,還要拉著他一起胡鬧。
她語氣中有點哀怨:「皇上只坐著看著嬪妾,難道不會無聊麼。」
她過來時,不慎碰到了一根梅枝,上面的雪花灑落,落在她的烏絲上,等走到他面前時,恰好化成一片水色,欲墜不墜,最終滴落在他手背上。
胥硯恆的指腹擦過那抹濕潤,輕捻了捻,他語氣嫌棄:「朕記得你今年雙九年華,而非是九歲。」
褚青綰不聽他的,叫宮人滾了兩個大雪球,煞有其事地將自己脖頸上的風領拿下來圍在雪球上,她蹲在雪球旁,仰起臉望向胥硯恆:「皇上幫嬪妾尋來兩根梅枝好不好?」
胥硯恆深深地看了一眼褚青綰,抬手將她頭頂的梅枝折斷,遞給她,再有宮人配合,很快,小雪人就立在了眼前。
褚青綰呼出一口白霧,她難得高興道:「這還是嬪妾第一次堆雪人。」
她只是說給胥硯恆聽,沒想要讓胥硯恆和她共情。
但叫她意外的是,胥硯恆會給她回應,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來:「看來,朕和褚美人還是有共同點的。」
褚青綰驚訝轉頭,卻見胥硯恆根本沒有看她,視線一直停留在雪人身上,眸底神色有些冷硬,又仿佛被風雪掩住,叫人看不清。
褚青綰直覺,到此為止就夠了。
她沒有問胥硯恆的往事,胥硯恆也沒有主動提。
等褚青綰終於肯回涼亭時,她們已經在梅林待了半個時辰了,宮人溫了果酒,褚青綰端了一杯,暖意在口腔暈開,她忍不住彎起眼眸。
胥硯恆忽然有一種感覺,今日有他沒他,她都會玩得很開心。
四周安靜,卻泛著些許莫名旖旎,叫人有點捨不得打不破這種氣氛。
但這種氛圍沒有維持多久,在聽見梅林外有聲響傳來時,褚青綰隱晦地蹙眉,猜測今日賞梅之行或許是要到此結束了。
她偏過頭,待看清來人時,有點懨懨然地癟了癟唇。
來人很眼熟,是江寶林。
褚青綰第一次侍寢,其實還是拜她所賜,不論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當時,她的確截了江寶林的人。
或許也是因此,江寶林才會得知她在伴駕時,出現在這片梅林。
褚青綰悶聲道:「看來嬪妾是沒辦法霸占皇上四個時辰了。」
胥硯恆嗤笑了聲,似乎是在笑話她:「剛才拉著朕胡鬧的膽子呢。」
褚青綰忍不住地抬起頭,懷疑自己是否理解錯了胥硯恆的意思,然後,她就見胥硯恆覷了魏自明一眼,魏自明躬身離開。
再之後,江寶林被攔在了梅林外。
被頌夏替換過的暖婆子似乎有點過於熱了,褚青綰手心都出了些汗,冬日有暖意叫人忍不住地高興,褚青綰偏頭彎了彎眼眸。
片刻,她忍住情緒,裝模作樣地問:「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胥硯恆懶得理她的口是心非:「朕讓人再將她叫回來?」
褚青綰不吭聲了。
梅林外,江寶林被迫停下腳步,她看向眼前人,勉強擠出笑:「公公這是做什麼?」
魏自明依舊恭恭敬敬的:「今日皇上在內賞梅,不想讓別人打擾,還請江寶林擇日再來吧。」
江寶林抬頭看向涼亭,哪怕有梅花遮擋,她也能看見女子臉上的笑意,江寶林控制不住地握緊了手心。
她不想在胥硯恆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再是不平,也只能說:「原來如此。」
江寶林轉身,往回走的每一步都格外艱難,寒風刺骨,但江寶林腦海中依舊是適才女子臉上的笑,她閉了閉眼,低聲道:「告訴她,我答應和她合作。」
春華有點意外,她本來以為江寶林能忍住的,看來,還是受不住刺激。
也不枉她特意慫恿江寶林來這一趟。
春華掩住情緒,也替江寶林憤憤不平道:「褚美人真是霸道,便是貴妃娘娘,也沒有攔著皇上不許見別人的道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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