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綰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思緒,最終又一點點收攏,她徹底冷靜,又看向孫太醫:「麻煩表哥將這盒香膏帶出宮去銷毀。」
待孫太醫離開後,玉瓊玉又恢復一片安靜,仿佛和往日沒有區別。
褚青綰這一病,就病了整整半個月,有些妃嬪忍不住歡喜,畢竟她染了風寒,綠頭牌就得撤下來,沒了她,其餘人侍寢的機會自然更大了一些。
期間胥硯恆來看過她一次,伸手試了試她額頭,溫度些高,卻不會燙手,他搖頭:「看你日後還敢不敢胡鬧?」
褚青綰趴在靠枕上,整個人都是懨懨地,聞言,她咬唇:「皇上不心疼嬪妾就罷了,還要給嬪妾添堵。」
添堵二字,直接把胥硯恆氣笑了。
他敲了敲她腦袋,視線在女子臉上掃過,眸色些沉,他聲音不緊不慢,似透著一如往常的笑意,又沒什麼溫度,他說:「既然病了,就好生休息。」
聽不出什麼情緒,也沒什麼憐惜,卻是不輕不重地砸下來,叫人心底莫名變得踏實。
褚青綰忽然有點明白,為何這宮中妃嬪明知胥硯恆薄情,卻依舊有些人控制不住地對他生出情愫。
他站得太高,俯視眾人,於是將眾人心底的不安和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像她這次風寒,難道她心底一點都不會有不安?
不。
如果她真的是病了這麼久,她應該是不安的,甚至是焦急的。
她初入宮,不過剛剛得寵,恩寵尚未穩固,她憑什麼敢這麼久不見聖顏?要知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段時日,她見不到胥硯恆,但其餘妃嬪卻是費盡心思吸引胥硯恆的注意,關注被別人攬去後,自然而然會忽視掉她。
胥硯恆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所以,他今日來了這一趟,是看望她,也是讓她安心。
褚青綰仰臉看他,她一點點握住他的衣袖,像是想說點什麼,又咬住唇,悶悶地應聲:「皇上不必再來看嬪妾,風寒會染給您的。」
胥硯恆挑了挑眉,還沒等他深究這話有幾分真,就聽見了女子的下一句話:「嬪妾會早點好起來的,儘快地和皇上見面。」
胥硯恆驀然掀起眼眸,視線一點點地落在女子臉上。
仿佛是要徹底看清她。
胥硯恆來得快也去得快,待殿內只剩下褚青綰主僕幾人時,遲春抬手擦了擦額頭莫須有的冷汗:「皇上來得太突然了,幸好弄秋回來的時候撞見了。」
誰知道在皇上去試主子額頭熱度時,遲春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皇上會發現什麼。
褚青綰也有點心有餘悸,帛巾被熱水浸濕,再敷在額頭上,只能維持短時間的熱意,胥硯恆再待得久一點,她也不敢保證胥硯恆不會發現不對,所以她才會一直趴在靠枕上。
沒辦法,她只能讓胥硯恆少來看她,否則她裝病一事很容易會露餡。
她只是將話說得好聽一些,這也是她的拿手好戲。
*******
等褚青綰徹底好起來後,再到朝和宮請安時,才發現這宮中的風向居然有點變了。
和容修儀搭話的話明顯變多,隱隱有些奉承之意。
褚青綰輕輕挑眉,這是怎麼了?容修儀才得到協理六宮的權力時,也不見這些人這般殷勤。
待出了朝和宮,褚青綰才得知了原因,盧寶林在她病時也去看望過她,現下,盧寶林也很是自然地和她一同回宮:「聽聞是容修儀族中有人立了功,如今正值皇上重用。」
這妃嬪在後宮的倚仗,一是子嗣,再是皇上恩寵,三便是娘家勢力。
之前眾人還會顧忌著周貴妃,不敢對容修儀過於殷勤,但如今謝家得勢,眾人也是會審時度勢的。
之所以盧寶林會知道此事,還是因為容修儀,盧寶林搖頭唏噓道:「立功之人正是容修儀的同胞兄弟,雖是立了功,但人也差點丟了性命,前段時間容修儀可謂是魂不守舍。」
褚青綰眸色倏然一凝,不待外人察覺不對,她臉色很快恢復如常。
謝家人口眾多,但能被稱為容修儀同胞兄弟的只有謝賀辭,二人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年齡相仿,謝賀辭受傷,容修儀會擔心是再正常不過。
褚青綰對此,只簡短地說:「看來容修儀協理六宮的權利,在短時間內是不會被收回去了。」
顯然,盧寶林也看出來了,對容修儀,有人羨慕,有人酸澀,自也有人不在意。
盧寶林就是後者,她替褚青綰解惑之後,話音一轉:「說起來,蘇嬪自上次侍寢後,又沒了後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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