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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姜敏便命齊凌,「吩咐擺飯,你也同我們一處吃飯。」

齊凌應一聲去安排。不一時走進來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書生,入內行禮,「周旺叩見燕王殿下,殿下千歲。」

「不必多禮,請起。」

周旺道,「周某是幽州人,久聞殿下賢名,能在北境叩見殿下,三生有幸。」

「既然已身在北境,便少些禮節。」姜敏抬手讓他,「坐著說話。」

「是。」

姜敏道,「此間都是王府家臣,你有話只管說。」

「是。」周旺道,「伊都督世代鎮守庭州,受盡了辛簡氏的氣,殿下一來,燕郡固若金湯,伊都督實在傾慕,早有了投殿下的想頭,恐怕殿下心存顧忌不敢親近——此番辛簡氏又來襲擾,朝廷裝聾作啞,若非殿下援手,庭州損失不可計數。」

姜敏道,「我雖出皇族,但既在燕郡,便同伊都督一般為朝廷疆臣,抵禦外敵是我份內的事——伊都督客氣了。」

周旺道,「伊都督有言,庭州以殿下馬首是瞻,殿下但有教令,伊氏一族水裡火里只管去。」

「伊都督言重。」姜敏道,「北境有我,有伊都督,有伊孟槐三州,總不能叫辛簡氏得逞便是。」

此時酒宴上來,四人分坐。姜敏心中有事吃得不多,放下箸道,「久聞庭州許多中京流放的罪臣過來——未知都如何分派?」

周旺便也停箸,「庭州以北千里黑土一望無際,可惜一年只有半年和暖——冬日苦寒留不住人口。便命流放的罪人們開墾田土,t雖然一年只得一季產出,卻因為地廣,極為豐盛,足供北境糧食。」

姜敏點頭,「庭州苦寒——由罪人們勞作贖罪,也算各得相安。」

周旺是個七竅玲瓏心的,見燕王特意問起便知有異,「未必儘是罪人——時有權力鬥爭又或是受人牽連,在這苦寒之地久居勞作,也著實可憐得緊。」又道,「殿下若有相識故舊叫人連累流放至庭州,盡可吩咐周某——聖命雖然不可違逆,可人在哪裡做些什麼活計,卻由我等自專。」

齊凌早知姜敏的打算,立刻代領導張口,「殿下的相識怎能被流放?下官倒是有一個舊識——未知周先生可能相幫?」

周旺笑道,「舉手之勞,齊將軍只管吩咐。」

姜敏低頭吃茶。齊凌見她不作聲,便知馬屁拍到地方,「刑部廢尚書虞恕流放庭州——先生可知此事?」

「知道。」周旺點頭,「由他家二公子代父流放,代流放的事實在是少,人還沒來庭州上下便無人不知。齊將軍竟是要尋這位虞公子嗎?何不早說——」搖頭嘆氣,「……已死了。」

姜敏驟然色變,「詔諭判的年後出京,這才過三月,怎的就死了?」

周旺見燕王神色不對,連忙站起來垂手回道,「這位公子是受了照拂的,入庭州時還好好的——當地監官受了託付,便連入城的五十殺威棒都免了,安排去北面囤地。前回辛簡部小隊入境打劫,不知怎的竟劫到虞公子所在的囤地處。應是同辛簡部起了爭鬥,被一刀殺了,連房子都燒得一乾二淨的。」說完小心翼翼道,「時運實在不濟。」

姜敏半日不肯言語。還是齊凌追問道,「此信可確實?」

「確實。」周旺重重點頭,「監官特意往中京城虞府帶了書信,虞府來的是虞公子的遠房表兄——親自認過屍首,無誤的。」

齊凌問,「那——葬在何處?」

「那位表兄說道,路途遙遠不能回歸故土,不如……不如舉火焚之。」周旺越說越加小聲,「骨灰就地灑了……也不必收斂。」

……

齊凌送走周旺,回來見姜敏坐在檐下出神,想一想上前勸道,「虞公子身死罪銷,以一人之力救虞氏一門於水火,他若泉下有知,也當瞑目。」

姜敏不吭聲。

齊凌又勸,「虞公子畢竟是個流放罪臣,旁人流放都是重枷帶鐐——他有殿下照拂,不帶鐐也罷了,還能乘車。殿下也聽見,入庭州的五十殺威棒都免了。說到頭虞公子其實沒受什麼罪過。」

姜敏終於開口,「重枷帶鐐,五十殺威棒——那廝但凡挨上一個,只怕要當場斃命吧。」

齊凌道,「趙王行事荒唐,可殿下待虞公子實在仁至義盡,不應自責。」

姜敏不答,許久怔怔道,「既欠著我,怎麼能就這麼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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