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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宗族還不如沒有。姜敏總算忍住,「福禍相依——魏昭身世可憐,卻也正因如此才得了機緣師從魏肅公,習得文韜武略,為朝廷一方大員。」

「我同他不一樣。」男人只是搖頭,「我不能。」

姜敏道,「便不說你兩度被逐出虞氏家門,即便你仍在t族中,虞氏一門於你亦難有助力。你若不要,日後不論甚麼只得自己頂著——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男人應了,停一時又道,「其實還有一個緣由。」

「什麼?」

「我不想借旁人的光。」男人道,「君子立世,當從心從志,不能逾矩——斷沒有躲在家族後頭的道理,更沒有躲在高門顯貴後頭的道理。」又道,「我就是虞暨,這是不能改的。」

姜敏沉默地聽著,「早知如此,倒不麻煩兩位阿兄——西堤數百年名門,這事其實難得很,阿兄費了許多工夫。」

「陛下這樣為我謀劃,我心裡歡喜。」男人纏在她頸邊親吻,「陛下說過——你心裡只有虞暨。我總記著這話……不能就這樣改了……我就是虞暨……若換了名姓,以後陛下不肯認我了……我怎麼活……」

姜敏被他吻得意亂情迷,閉著眼極輕地笑,「這才是你不願意的緣由吧……甚麼君子立世……儘是些瞎話……」

男人勾著她,二人一同滾倒在地上。夏日衣衫輕薄,廝混半日亂七八糟地纏在一處。男人想要坐起,又被絞纏的布料扯回去,索性躺下,又倚回她頸畔,「分不開了。」

姜敏聞言睜眼,見二人衣料纏在一處,「除了便是。」

「不。」男人道,「不分開。」

姜敏終於聽懂他在說什麼,抬手攏著頭髮,「趕緊起來吃飯吧。殿下每日這麼著,不累麼?」

「不累。」男人抵在她頸畔,蹭一蹭,「能永遠這麼著才是好。」

……

趙仲德倒台,內閣便只得兩位次相。虞青臣以廢帝舊臣身份入內閣原是不能服眾的,冊了秦王,又在陵水一戰成名,雖然仍有非議,但長於內政諸臣誰能不懂虞青臣陵水一行的含金量。能進內閣的人必然沒有蠢的——便口裡不說,心裡亦是服氣。

劉軌雖同為內閣次相,但他是皇帝家臣,早在燕郡便跟隨皇帝,正兒八經的皇帝心腹,他知道虞青臣深得皇帝寵愛,索性便事事以他馬首是瞻。朝中一閣一院兩首輔——但凡長眼睛的,都知道至此已成定局。

皇帝大婚,冊秦王,劉軌為冊封使,命欽天監拈五個日子送呈御覽,皇帝挑了小半月,定了小陽春成禮冊封。這其實是預料中的事——西堤在南,小陽春既不炎熱,又不寒冷,正宜遠行。

皇帝婚儀需預備的極其繁瑣,日子一定劉軌便忙得腳不沾地,內閣諸事一應推與虞青臣。先時還存了點看笑話的意思,不過五日便心服口服——這位虞相的能耐深不見底,說不定行軍打仗才是他正經施展處。

能做秦王,靠的原來並不只是皇帝偏愛。

時日一轉便是中秋。三日節休,皇帝因暑熱太過,不肯舉宴,只命做了時令月餅分與眾臣便作罷。皇帝不慶,諸閣院自然是要慶祝的。劉軌為冊封使,早十日便往龍興之地北三郡祭天告祖,不在中京。

內閣只得由虞青臣主持中秋節慶。姜敏聽到消息時正倚在水閣納涼,聞言笑道,「殿下過一時還要回府,原想著過節安生陪我三日,想不到竟比我還忙。」

說話時男人正傾身伏在她膝上,「回去做什麼——不能不回去麼?」

「劉軌祭天回來便要往王君宗族問禮,你住在宮裡算怎麼回事?」姜敏道,「既不肯入西堤,便只得去高澤——借這個機會同族人有所緩和,亦是好的。」

「他們早已經攆了我,我不去,我沒有什麼宗族。」男人道,「我是陛下的人。」

「成禮後不來往便不來往。」姜敏道,「問禮總還是要有的——難道叫劉軌往宮裡來問禮?還是去高澤吧。」又笑,「你成一回禮,把人家劉軌忙得腳不沾地,記著好生謝人家。」

男人便知事已成定局,沉默地埋在她膝上,一言不發。姜敏便隨他去,自己拿匙一匣一匣地開秘折。男人半日才緩過一點,「那我走了。」

「少吃酒。」姜敏不抬頭,「命齊溪跟著。」

齊溪是特意挑的內禁衛,差使只一件——跟秦王出門。男人站起來,皇帝正在低頭看摺子,他不敢糾纏太過,默默退走了。姜敏等他出去便收了東西,自己往暗閣里取了畫卷,命徐萃,「伺候更衣,備馬——讓董獻去輔察司獄等著。」

董獻被徐萃養在中京一處私宅。徐萃聞言,「還以為陛下把他忘了,終於要見他了。」

「不是見他。」姜敏糾正,「帶他見一個人。」內閣中秋節慶,不鬧個通宵都算克制——正是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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