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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剛出去一個時辰工夫便回來了。」徐萃道,「進門便尋陛下,不見陛下才又走了。」

姜敏除衣裳的手停下,仍攏回去,「內閣在何處過節?」

「因為殿下主持,不曾去遠,就在北御街外仁政坊那個百花樓。」

中京宵禁只禁諸坊間,坊內是不禁的——耽誤到深夜,說不得要到明早。姜敏道,「去吩咐車輦,朕去仁政坊。」便往外走。

夜深街市無人行走,車行飛快。此時已是深夜,仁政坊內煙火廖廖,只有百花樓仍然燈燭高燒,人聲笑語直衝天際,熱鬧非凡。

姜敏命車停在暗巷,又命內禁衛入內探看情況。不一時回來,「殿下醉了。」

皇帝在此,尋常酒醉必定已經帶回來。姜敏聽得皺眉,傾身下車,往百花樓去,內禁衛唬得跟上。樓丁見衣飾奪人的一群甲士簇擁著一名年輕女子走來,唬得不敢攔,只道,「貴客來吃酒麼?」

姜敏見樓中吵鬧不堪,轉頭問,「在哪?」

內禁衛道,「內閣包了後院。」

「竟是內閣的貴客……實在失禮,只是客人們都走了,貴客這是——」樓丁眼見勸了無用,三兩步躥到前頭引路,「確是都走了,只有——」

話音未落,便聽一人叫道,「我不走——不許碰我——不走——」

姜敏聞聲止步,「出去等著。」

樓丁還不及說話,被內禁衛攥住衣領,強拖出去,內院門在他眼前合上。

姜敏立在門邊,便見齊溪攥著男人從內出來,男人醉得滿面酡紅目光散亂,細瘦的身體用力沉著,掙扎著不叫拖拽,口裡糊亂地叫,「不走——我不走——」

齊溪已經看見姜敏,硬著頭皮勸道,「夜已深了,大人們都回了,殿下回吧——」

「回什麼?」男人叫道,「我回哪裡——我就是個孤魂野鬼,沒地方去——」又抻著頸子叫,「我就是個孤魂野鬼,不許碰我——我不走——」

齊溪見皇帝臉色難看,急出一頭汗,索性不管,強攏著男人身體,半扶半抱地往外。男人醉得不能完全控制身體,懸在齊溪身上。夏日衣衫極單薄,衣料堆在臂間,男人細白的手抻著,指尖在半空胡亂抓握,溺水也似,口裡仍在叫著,「我沒有家——我不走——叫我死在這——死了才好——」

姜敏聽得皺眉,提步走到近前。男人目光迷離,恍惚間看見姜敏,立時便將「不走」這件事拋諸腦後,不管不顧撲身上前,攏住她脖頸,醉得滾燙的面龐貼在她頰畔,「陛下……你怎不要我了……」他說一句便覺委屈難當,哭起來,「你怎不要我……你不要我……不如殺了我吧……」

男人懸在皇帝身上,齊溪只得鬆開他。男人醉得糊塗,失去扶持便稀泥一樣往地上墜落。姜敏張臂挽在他腰際,發燙的體溫漫過薄綢衫子熨著她。姜敏皺眉,「他吃了多少酒?」

齊溪不敢應,「勸了……卻勸不住。」又道,「閣中大人也勸了……臣原想帶殿下回宮,殿下只不肯。」

男人聽不見,嗚咽道,「你怎不要我……你不要我,不如殺我……我死了罷了……」

聽這話還是願意回去的——姜敏簡直不想說話,「車在外頭,你背他。」手臂一展將男人推過去。男人失了依恃,越發掙紮起來,「你不要我……殺了我……你現在就殺我……」

齊溪得了旨意便無甚顧忌,不顧男人掙扎,強攬著他往外走,男人不住地掙扎,髮髻散落,黑髮鋪滿脊背,輕薄的衣料皺作一團,細而瘦的腰線明晃晃地露著,一握即斷的模樣。

姜敏緊走數步,除去自己薄綢斗篷將他兜頭罩住,男人在崩潰的掙扎中嗅到姜敏氣息,竟安靜下來。齊溪隱秘地鬆一口氣,負著他疾步出去。

姜敏要走,忽一時轉念回去,果然內閣參政孫軼在內。孫軼原避著,見皇帝過來急忙上前行禮,「陛下萬安。」

「內閣夜宴不是散了——你怎的不走?」

「臣乃內閣閣臣,又是殿下下屬,殿下酒醉,臣不能開解已是無能,怎敢獨自離去。」孫軼道,「殿下心緒不佳才致酒醉,陛下勿怪。」

「他怎麼了?」

「殿下原不肯飲酒。」孫軼答非所問,「內閣節宴只一個時辰便散。臣因未曾飲酒,留在此間相送同僚——不想殿下回來,才至此時。」

姜敏猜出大概,「你既知分寸,便當少言。」便把腰間懸著的玉璧取下,「這個賞你。」

「臣謝陛下賞賜。」孫軼接在手裡,忽一時道,「殿下心中憂懼至深,應不敢同陛下明言,臣今日既聽見——斗膽替殿下懇請陛下哀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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