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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循聲仰面,二樓窗前一人倚窗而立,容貌秀麗,骨骼舒展,舉手投足自有世家之風——魏行儉。

虞青臣看見他便覺羞慚,正想尋個由頭作辭,那人身後又轉出一個人來,著寶藍繚綾圓領袍,緋紅的朱玉帶勒出腰線盈盈一握,黑髮高束,戴捲雲冠——雖是男裝,分明是個美貌女子。

魏昭一滯,「陛——」

「今日微服。」姜敏道,「不必多禮。」便轉回去,案邊坐一時才見兄弟二人一前一後過來,目光從跟在後頭的男人面上仔細掠過——恢復許多,雖仍然隱有病容,不仔細卻看不出來,只是數月不見天日,越發白得出奇。

孫勿說得不錯,平康坊是個養病的好去處。

魏昭走到近前行禮,「陛下同魏靖公怎的在此?想是今日高興,來此過節?」

姜敏見男人拘束地立著,「在外無需多禮,都坐吧。」又道,「過節只是一件,魏靖公明日回西堤,來此送行。」

魏昭驚道,「魏靖公要回西堤?」

「是。」魏行儉玩笑道,「我久居西堤鄉野,在中京城裡實在住不慣,陛下寬仁,允我回鄉將養。」

這段話信息量過於巨大,魏昭衝到口邊的「相王」二字生咽回去,「魏靖公竟不回中京麼?」

「西堤是帝師之鄉。」魏行儉道,「日後皇子出世,若陛下瞧得起,說不定有福回京,為陛下教養皇子。」

姜敏嗤笑,「阿兄不肯助我便罷了,擠兌我做甚?」

「陛下手下能人輩出,怎能缺我?」魏行儉道,「眼前二位都是魏肅公親自教導,都是國家棟樑之材。」又道,「阿昭不提,虞相一直抱病,今日看著也大安了,正是做事時候,不該賦閒。」

虞青臣道,「賦閒草民,不敢稱相。」

「是我孟浪了。」魏行儉卻不改,「虞相早在廢帝時便為閣臣,入閣其實很是合適。」

這話大出意外,魏昭剛要插口,姜敏道,「阿兄薦的,必是不錯的,閣臣如今卻不缺——吏部還有個郎中的缺,便去吏部吧。」

皇帝這話一錘定音,魏昭暗暗拉虞青臣衣襟。虞青臣如夢初醒,「臣——謝陛下隆恩。」

魏昭一同跪下,「陛下因魏肅公抬舉臣兄弟二人,臣等必長記魏肅公教導,為陛下死而後已。」

姜敏見男人面露倦色,「朕來過節,你們做些君前奏對的周張——無趣。回吧。」站起身便往外走。魏行儉跟著,四下無人時道,「不入吏部不識百官——如何做相王?陛下用心良苦。」

姜敏瞟他一眼,「阿兄又擠兌我。」

「虞相為人赤誠,陛下沒看錯。」魏行儉道,「日後陛下若有煩難,可命虞相入西堤——我有法子。」

姜敏站住,笑道,「這話是阿兄自己說的,我可記著了。」

第78章 當真

姜敏從輔察司獄出來,獄門邊默立一時,抬手將畫卷擲入燃著的火盆,便聽「哧」一聲大響,火苗躥起尺余高,又瞬間滅下去。姜敏一直盯著捲軸燃燼,寒聲道,「妖人無色,禍亂宮廷,殘害忠良,罪無可赦——斬。」

董獻正等在外頭,見皇帝出來便要殺人,難免感嘆世事無常。原是事不關己的事,卻見皇帝突然轉過身,目光生硬地凝在自己面上。董獻瞬間心下冰涼,撲地便跪,「奴才什麼也不知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豁出去瘋狂磕頭。

姜敏立著,低著頭看他,半日拿定主意t,便叫一聲,「來人。」

董獻聽她語氣不善,以為自己死期已至,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獄守大步走到近前,「陛下。」

「命人將這廝押往伊州居住。」姜敏說完,轉過頭向董獻道,「記著,再在中京露面——天下雖大,無你活路。」

「奴記著了。」董獻撿回一條命,急急磕頭,「奴今日便出京,即刻便出京,奴這輩子,便下輩子也不回來——奴謝陛下饒命。」

姜敏出輔察司獄已是夜間,中京夜禁,御街空無一人。內禁衛簇擁著皇帝散馬回宮。期間遇見巡城值守的御林軍,看見內禁衛唬得不敢近前,遠遠避著,跪地行禮。

鳳台只有徐萃迎著,虞青臣仍未回。姜敏皺眉,「內閣怎的還沒散?」

「應是高興,過節麼。」徐萃道,「殿下中途回來尋陛下呢,想是要稟告此事。」

姜敏怔住,「他中途回來?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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