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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

姜敏勸一時無果,將他攏到近前,湊過去,雙唇慢慢碾過男人光滑的前額。男人初時僵硬,漸漸沉迷,抵在她頸畔,仰面吮著她耳垂,粘膩地叫她,「陛下。」

姜敏並不答話,掌心撫著男人瘦得可憐的脊背,像在哄一隻負傷的獸。男人漸失神志,勾著她,恍惚地叫,「陛下,求你……莫嫌棄我。」

二人正難分難捨,一人在外報名,「臣——庭州都督,伊慶春,叩見陛下。」

姜敏如夢初醒,將懷中男人推開,見他目光迷離頰生雙暈模樣,忍不住又親他一下,「忘記傳了人說話——殿下好歹醒醒,此間不是鳳台。」抬手給他攏上散落的衣衫,忍著笑,「好歹是秦王殿下,叫人瞧著莊重。」

男人重拾神志,低著頭,收攏衣衫起身,默然立在姜敏身畔。姜敏道,「進吧。」

伊慶春進來,抬頭便見皇帝斜倚榻上,傳說中的秦王殿下默立在旁,二人都隨便穿著輕便的朱衣羅衫,衣飾簡便,卻華麗,更兼容貌秀麗奪人,宛然一對璧人。忙著見禮,又笑,「久聞秦王殿下風姿綽然,今日初見,非同一般。」

「伊都督過譽。」男人道,「伊都督不曾見我,我卻不是第一次見都督。」

伊慶春一滯,「殿下這等品格,見之難忘——臣幾時得見殿下?」

「你不認識他。」姜敏道,「他早年得罪趙王,流放去庭州,就在你地界。」

伊慶春吃一驚,「竟有這等荒唐事?」便道,「殿下既在庭州,如何不知會臣等?臣若見殿下,必定不叫殿下受流放苦楚。」

姜敏瞟一眼立著的男人,刻意道,「咱們秦王殿下是何等樣人,即便是流放,自有他的法子,怎能輕易給你一個小都督臉面?」

伊慶春心中一動t——他久識燕王,上一個能叫姜敏如此親昵的人,還是死了的魏遠公。便收了輕視之意——這位秦王殿下聖寵之隆,難以估量。

男人被姜敏擠兌,手足無措,不敢言語。姜敏拉他挨自己坐下,「伊都督是自家人,不必拘束。」向伊春慶道,「你也坐。」

伊慶春側身要坐,視野一角見男人被皇帝攥著,竟蜷起二指勾在皇帝掌心,只一瞬闊大的衣袖落下,把二人小情調盡數遮蔽。他全當自己瞎了,「前回辛簡部南下,大敗於曲水。回去日子過得極艱難——既無米糧渡過災荒,又無銀錢安撫諸部葉王,還有叔王辛簡撻虎視眈眈。處事之難,可想而知。」

姜敏道,「是哪一個求到你門上了?」

「陛下料事如神。」伊慶春拍一回馬屁,回道,「是胡刁兒。」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男人,「並非偶然,胡刁兒遞信到庭州,還是因為殿下——她聽聞舊識做了我朝秦王,想來殿下跟前討個人情。」

男人道,「辛簡部既已內鬥至此——她是想歸附陛下,請陛下冊封辛簡矽和她兒子?」

伊慶春一滯,一句真心實意的「殿下料事如神」生生咽回去,總算換個馬屁拍上去,「殿下不愧久居北境。」便道,「胡刁兒確是想借著當年同殿下之舊誼,求陛下支持辛簡矽,掃平諸部,立她親子為王儲。」

姜敏不答,轉頭問秦王,「你意如何?」

「不可。」男人道,「陛下上國之君,怎能聽胡刁兒一個侍妾排布?辛簡部即便不亂,陛下亦要取其狗命,何況自亂陣腳?」又道,「陛下非但不能冊封辛簡矽,還要冊了他的死對頭辛簡撻,等他二人兩敗俱傷,便是陛下北擊辛簡部時機。」

姜敏撲哧一笑,「殿下行事,全然不顧舊誼?」

第81章 一處去

「臣為陛下之臣。」虞青臣僵著臉,漠然道,「臣同辛簡賊虜有甚舊誼?」

姜敏轉頭問伊慶春,「如何?」

「秦王殿下所言實是謀國之策,甚妙。」伊慶春難得真誠地贊道,「辛簡二王,辛簡矽有法統,辛簡撻有戰績,二人如今勉強能算個勢均力敵。設若陛下果然冊了辛簡撻,叔侄二人便成死敵——永無迴轉的可能。等他二人打起來,陛下命一軍北上,擾亂我朝百餘年的辛簡諸部,必定灰飛煙滅。」

姜敏不答,「再如何——也沒有朕上趕著冊封辛簡撻的道理。」

「原是臣年老糊塗,竟然忘了。」伊慶春忙站起來,「辛簡撻早前亦有投書至庭州,乞望同我朝聯姻。」

姜敏瞟他一眼——什麼忘事?必是看虞青臣同胡刁兒有舊交,礙著秦王,不敢理辛簡撻。虞青臣也聽懂了,低著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辛簡部飯都吃不上了,還聯什麼姻?」姜敏嗤笑,「想得挺美,夢裡什麼都有。」便道,「傳旨——冊辛簡撻為大義王,賜天子劍,諸王旌旗。命鴻臚寺副卿孫義正攜詔前往。」

擬詔是內閣差事。虞青臣聞言起身,「臣這便去辦。」作辭出去。

伊慶春存著的私心被當面拆穿,心下忐忑,緊趕著拍皇帝馬屁找補,等秦王走遠道,「怪道的臣在北境挑許多人,陛下都不能看在眼裡——秦王殿下這等品格,陛下瞧不上那些才是題中應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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