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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男人睜眼,「莫亂叫……惹人驚慌。我常常這樣,容我睡一覺……便好了。」

齊溪不敢違令。秦王燒得厲害,飯也不曾吃,勉強起身登上車輦,留一句,「我要休息,勿來吵鬧。」便不露面。

儀仗一路往高澤。行至近午,一騎遠遠趕來,齊溪持刀策馬阻攔,看清來人麵皮一緊,翻身下馬行禮,「都督。」

來人竟是內禁衛都督魏鍾——齊溪上三級的頂頭上司。齊溪仰面問,「都督怎來了?」

魏鐘不答,「t殿下何在?」

齊溪不敢同他撒謊,「殿下昨日回來便有些作燒,不叫我等打擾,睡著呢。」

「誰在旁伺候?」

齊溪一滯。魏鍾罵一句「糊塗」,撩了韁繩,傾身登上車輦。果然見秦王殿下卷一襲被,燒得昏昏沉沉,口裡不住喃喃叫「水」,也不知一個人捱了多久,忙命兌了溫水餵他。

秦王飲了水,睜著雲遮霧罩的眼,「魏鍾怎麼……」便掙扎著要起,「陛下來了?」

魏鍾道,「辛簡撻冊了大義王,遣使入京,陛下總需在場的——問禮這事,陛下在,也不合規矩。」

秦王怔怔聽著,泄了力,便摔在榻上,「是……這不合規矩……」手臂一動扯被遮住自己,「命他們走快些……快去快回……」

「旨意定的九月初一。」魏鍾道,「高澤不算遠,殿下病著,緩行,來得及。」

秦王「嗯」一聲,「我無事……你擔著內禁衛差事,回去吧。」

「陛下命臣前來,伺候殿下往高澤。」魏鍾道,「殿下寬心,問禮畢,咱們就回京了。」說完眼睜睜看著秦王殿下失魂落魄地睡過去。

即便車輦緩行,中京往高澤亦不過五日路程。秦王殿下燒了一路,熱度雖不高,卻纏綿,五日裡除了湯藥清水,只能艱難進些湯食。到得高澤熬得整個人憔悴不已,連洗塵宴也不露面,引得族中議論紛紛。

魏鍾當然不管這事——總不能叫病著的秦王殿下掙命出去應付族中人情。

九月初一日凌晨,族長虞懋早早起身,莊重穿戴了,往祠堂燒香燃供,三番大禮行畢,告知先祖今日冊封問禮云云。諸多繁瑣流程走完天已蒙蒙亮,便往虞氏宗族外街去,族中上下人等俱衣著整齊,鴉雀無聲等著。虞懋四顧一回,獨不見今日主角虞青臣,皺眉道,「殿下何在?」

「沒見。」虞峰臣道,「冊封使總要過午才至,還有二三個時辰,殿下只怕且高臥著呢。」

虞峰臣是虞青臣兄長。虞恕膝下三子——長子虞峰臣,次子虞青臣,最小的是虞嶺臣。虞嶺臣收錢助人占地,被一紙訴狀告到輔政院,皇帝命虞青臣親自處置。虞青臣竟半點臉面不給,查完這一樁還不收手,另外打三十板子交待個底掉,虞嶺臣遠不止這一樁事,粗粗算過,收人銀錢超過二萬兩——仍然關在中京府獄,等待秋後一同判處。

再等也無懸念,如此巨大的金額,即便皇帝看在秦王面上開恩,至少也是個流刑——此事通傳鄉野,原本因為虞青臣冊封秦王而門庭若市貴客盈門的高澤瞬間門可羅雀。

秦王擺明不給高澤臉面,再來走動便是自取其辱,說不得還要觸霉頭——便都躲著。連原本正常往來的當地宗族裡正也不肯露面,竟比虞青臣冊封秦王前還不如。

虞懋早有不滿,原想趁著問禮這事賣秦王個人情,緩和緩和,聽見這話只覺秦王甩他臉面,忍氣吞聲道,「去——請殿下起身。」

「誰敢。」虞峰臣冷笑,「誰也沒修得銅頭鐵臂,得罪了秦王殿下,板子挨得起嗎?」

親哥都這麼說,虞懋只得作罷,重重嘆一口氣,引眾人靜立等候。九月天仍然熱得邪門,眾人散在陰涼處躲避。午初時分前哨過來通傳,「冊封使便要到了。」

虞懋命眾人列長街等候,又道,「冊封使要到了,去請殿下。」族人去了三四撥,只不見秦王殿下蹤影,虞懋一時間怒從心頭起,若不是人家有皇權在後,簡直想撂挑子不干,只得忍著,頂著烈日忍著脾氣等。

總算冊封使儀仗到。劉軌下車近前,含笑扶起虞懋,「日後便是自家親族,虞老何需多禮?」

虞懋道,「劉相奉旨冊封,便如陛下親至,鄉民等怎敢輕慢?」便往裡讓,「鄉民天不亮便開宗祠告知列祖列宗,劉相可往宗祠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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