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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見她這樣心中一動,「陛下當真擔心我?」便撲t身過去,雙臂勾在她頸上。他二人原就極親密地貼在一處,如此一來簡直分毫不離。姜敏順勢擁著他,勉強道,「是,我害怕。」

男人聽得怔住。

「天道有常,你這廝做下這等事——我怕你死了。」姜敏轉過頭,依戀地在他額上輾轉親吻,「你若當真有好歹,叫我怎麼——」後頭的話說不下去,全消失在二人相抵的唇畔。

未知多久,男人在黑暗中仰首,喘出一口氣,「我早已是遭過天譴的人……那時候既沒死,以後……應也不會了……」

「什麼天譴?」

男人想要寬慰她,不管不顧道,「廢帝想登天,做了祭天神卷,以百獸草木為牲,在堅冰封了三牲六畜虎豹狼禽活物作畫,我也被他拿了做活牲——他想把我連著畫裡的三牲六畜一應畜生們一同燒了祭天,帶他往生極樂。我既還活著……廢帝只怕也登不了天吧……」

此事姜敏早已知道,聽他親口說出來簡直心痛如絞,抬手掩在他唇上,「別說……」只覺喉頭梗阻言語艱難,半日勉強道,「都過去了……你還是忘了吧。」

男人「嗯」一聲,仍然埋在她懷裡,漸漸睏倦上涌,便睡過去。姜敏一直擁著他,等他睡沉,才悄無聲息支起身體,便側首看他——

眼前人歷經消磨,瘦得可憐,因為皮膚過度白皙,又無血色,暗室中隱有淺青的色澤,渾不似人間活物。

姜敏越看越覺心驚,抬手搭在男人額上——仍在發燒,燙得厲害。平日他生病總叫她難過至極,眼下這樣的溫度卻多少叫她心安——是活著的,這是屬於活物的溫度。

朝廷禁活人殉葬已有百年,姜璽不敢公然違祖訓,裝模作樣說做什麼「神卷」,其實就是用活人活牲殉他。男人一段話說的輕描淡寫,姜敏卻知道,為了叫那「神卷」色澤艷麗栩栩如生,三牲六畜都是活物冰封。男人因是畫中主角,恐怕神情猙獰痛苦,還特意提前灌過迷藥。

若不是魏行儉眼見廢帝情狀瘋魔,猜不到他要做甚,悄悄餵虞暨吃了一劑保心丹,他早被凍死了。

男人睡著,又向她依偎過來,「陛下。」他叫著她,「你抱抱我吧。」

姜敏握住男人肩臂,將他完全攏入懷中,黑暗中兩個人額首相觸,便依偎著睡過去。

第90章 我才是

北境秋日極短,等暑熱一過,再有三兩場北風起,便就要下雪。郭明玉奉旨籌備北境軍越冬所需物資,直忙碌到後半夜才離了外御城回府,囫圇睡過,天不亮爬起來洗漱,往南書房去。

剛到南書房階下,便見皇帝文職管事齊仕謙立在階下,看見她行禮,「下官命人往郭尚書府上知會,竟然還是落在郭尚書後頭——今日南書房議事取消,郭尚書回吧。」

郭明玉一滯,「可知緣故?」

「陛下昨夜忙碌,剛剛才睡下,旨意今日暫停議事——若有急務,可往鳳台叩殿。」

眼下無戰事,再急也急不到叩殿吵皇帝睡覺的程度。但皇帝自登基,從來勤政,還是第一次罷朝。郭明玉難免好奇,「可知何事?」

郭明玉是皇帝心腹,齊仕謙實在不敢得罪,便含糊道,「應是陛下家事。」

郭明玉一聽家事便不敢再問,仍然往鸝台戶部當差。到鸝台便見郎官們交頭接耳,只覺什麼事發生,獨自己不知道,便清一清嗓子,「都在說什麼?」

郭明玉為人嚴肅,郎官們不必同她八卦,止了議論,拱手行禮,「大人。」

「怎的不說了——你們方才在議論什麼?」

眾郎官聞言面面相覷,聽這意思,郭尚書竟是在同他們打聽嗎?便有一人乍著膽子道,「聽聞昨夜內禁衛魏都督連夜出城,追了林相回京——廷獄已經有消息,林相竟然已經拘在廷獄了。」

郭明玉聽得瞳孔地震,「林相——你說的竟是輔政院宰相林奔嗎?」

「是。」

郭明玉半日反應不過來,「林相何故被拘?」

「不知。如今已經不是林相了。」便有郎官回道,「前日陛下旨意,林奔免了輔政院宰輔,改任茂州都督。昨日一早出京,半夜又被魏都督追回來。說不得連都督也做不得了。」

「這是——」郭明玉應接不暇,「究竟何故?」

郎官便扶她坐了,又倒茶,「事情雖然來得急,其實也不算意外,林相為人出格,旨意都沒有,就敢以相王自居,他有今日實在是題中應有之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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