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對班長是不是偏見有些大了,他也挺不容易的。
這麼想著,段嶼把手裡剛剛從小賣部買的糖果塞到了齊辰生的書桌里,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了座位。
從此,只要段嶼買糖果,總會給齊辰生帶一袋放桌洞裡。在第三次看到糖果包裝袋上那頭熟悉的嬉皮笑臉的熊後,齊辰生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他早就問過寧燦了,這不是她給的。
那會是誰?
齊辰生問了一圈朋友都說不是,甚至還有人打趣說「沒準是哪個女同學送的」。他怕是一些人的惡作劇,所以一塊也沒吃,又莫名其妙不太想扔,便都留了下來,不知不覺就攢了一個大袋子。
段嶼在後排看著心裡直泛酸,班長家長原來管那麼嚴,糖都不能吃,還把這些糖給收藏起來了,不會大半夜躲被窩裡偷偷吃吧。
只可惜,段嶼對齊辰生的同情只停留在在食堂看見寧燦給他吹傷口的那一天,明明是一個旁觀者,但他的心裡卻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通俗點說就是,你光腳躺在床上,你身邊的人在被人拿羽毛撓腳心,明明此刻撓的不是你,但你的心還是跟他一起揪著,渾身也跟著犯癢。
就是那一刻他突然很羨慕齊辰生,能夠被那麼溫柔地對待。
更讓他覺得有些無語的是,不過一個指甲蓋那麼長的劃痕,有必要吹吹嗎?齊辰生是玻璃做的嗎?
段嶼在食堂的角落耷拉著臉,第一次恨一中主任今日怎麼如此鬆懈,怎麼把食堂重地給忘了!當心他寫信舉報!
而段嶼對齊辰生態度的徹底轉變是他發現了齊辰生刻意給自己製造傷口的事,從他的熟練程度來看,以往應該也都是他的作秀。
瞬間,他對齊辰生全部的同情都轉移到了寧燦身上。
她就這麼被騙了。
傻子。
回憶結束,段嶼對齊辰生的態度更加冷淡。雙方焦灼不下,主要是因為不管段嶼說什麼,齊辰生只重複那兩句話,目光呆滯,表情茫然,還時不時想掙脫他的手接著繞圈走。
段嶼逐漸沒了耐心,他剛想把齊辰生交給保安帶走,一個戴著眼鏡的圓臉女生從計程車上下來,邊往這邊跑還邊大喊:「等一下!不要動手!不好意思,他大概率是又犯病了,現在神志都不清醒,不會做什麼的!」
段嶼復
雜地看了一眼齊辰生,等圓臉女生站立,把他交到了那個女生的手上。
很奇怪,剛剛還掙扎的齊辰生靠到圓臉女生的身上反而安定下來,兩眼一閉,看上去徹底昏睡過去了。
圓臉女生看出了段嶼的不解,主動解釋說:「我身上噴了點讓人安定的東西。」
段嶼點了點頭,接著問:「你怎麼知道他會在這?」
「我給他打電話打不通,突然想到他的手環上有定位功能,就跟著定位來的,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女朋友?」史京豐腦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想問就直接問了。
「不是,我算是——呃,怎麼說呢,心理師吧。」圓臉女生女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又騰出一隻手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沓卡片,硬生生塞到段嶼和史京豐的手裡,接著說:「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歡迎來找我,我隨時可以跳槽。」
「這個僱主我真的受夠了。」圓臉女生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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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11樓,你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沒有人管你。」
寧燦見不得人把身子往外伸,連忙把看熱鬧的沈澤拉了回來,又快速關緊了窗。
「完全看不清聽不到。唉,姐姐,你被一個瘋子纏上真慘,還是和我在一起吧,」沈澤突然虔誠地抓住寧燦的手,又把她的雙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說:「我會對你好的,我發誓。」
「十個男人裡面有九個都這麼說。」寧燦不為所動地甩開了手,敷衍地笑了笑。
「我是認真的,你早晚會知道的。」沈澤被寧燦的態度搞得泄了氣,他踢了一腳旁邊的椅子,又接著發表了他悟出來的人生哲理:「說當然大家都會說了,就像所有男人都說自己尿的准,但小便池旁邊那些尿怎麼解釋?男人還是要靠自身的實力,我一定會那些人強,至少比樓下那個瘋子強。」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寧燦還是被雷到了,她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說:「沈澤,你能不能少說話,多讀書。」
「意思對了不就得了嗎?」沈澤嘴上小聲嘟囔著,但還是聽話地從沙發旁邊的書架上拿起一本《阿衰漫畫全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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