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燦不是粗大條的人,更何況陳蓮先後對自己的態度反差實在太大。
雖然總聽說懷孕之後會產生一種激素能直接控制媽媽們的情緒,但寧燦還是不相信僅僅因為這個就能讓陳蓮突然覺得世界充滿愛,自己把自己感化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每個童話故事的惡毒繼母和王后都該懷個孕,這樣可憐的的女兒和公主們都不用受苦了。
所以這麼一想,無論按照狗血言情文,現實利益,甚至童話故事來講,她都應該很小心這胎才對。
這是在抽什麼風?
既然對方已經如此坦誠,寧燦也選擇直白一次,她問:「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他明明會對你有利。」
陳蓮對這個問題很明顯感到無語,發來了半屏的「黃豆白眼」。
等她發過癮才回復寧燦。
「一個五十多歲男人的j子生出來的孩子能有多好?萬一生出個智障怎麼辦?我有小深一個孩子就夠了,更何況就算我自己不作,這胎估計也保不住。要不然寧遠波那個死鬼為什麼那麼著急都用上玄學了,還不是因為清楚自己的j子幾斤幾兩。」
「你想要什麼?」這次寧燦更加直接,但心裡的防備卻少了很多,她開始切實地思考和陳蓮合作後能否得到更多的利益和好處。
如果對方識趣,那麼合作並無壞處,但如果她太過於貪心,寧燦寧可不合作。
按照寧燦原定的鹹魚計劃,尤其在看到寧遠波近幾年的體檢報告已經接連標紅後,她的心裡早有考量,已經隨時準備好接到寧遠波的病危通知書了。
所以,不管有沒有陳蓮這個推波助瀾的人,寧遠波早晚都會死,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而她必然也要爭得他90%以上的遺產。
寧燦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過分,寧遠波初期創業的錢還是她的媽媽各種變賣嫁妝換來的呢,這些財產本來就該屬於她。
這麼想著,寧燦的眸光冷卻下來,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陳蓮這次的回答很模糊:「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只想看寧遠波過的慘,當然也不用刻意把他弄死,我可不想餘生踩縫紉機度過。」
不一會兒,恐是見寧燦沒有回她,便又發來了兩條消息。
「你不用擔心我背信棄義,更不用
擔心我會獅子大開口,我做這一切只是突然覺得我不該繼續這樣生活下去了。」
「說來可笑,我現在只想回那個20平米充滿油煙味的出租房裡好好睡一覺,你可能不知道你爸爸的呼嚕和磨牙聲真的很大(玫瑰凋謝)」
寧燦垂眸看了很久信息,驀然想到如果忽略陳蓮的繼母身份,她不過也就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三十多歲,人生才過去了三分之一。
這一次,陳蓮不想再被當成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想飛了。
寧燦不介意幫她把掛在籠子上的鎖砸斷。
「合作愉快,歡迎日後叨擾^^」
發送完這條消息寧燦就將手機放下,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麻木的筋骨,在做體轉運動時,寧燦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客房裡的兩個人怎麼還沒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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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坐,別拘謹。」
門一關,沈澤就端出一副主人的架勢,示意段嶼坐下聊。
段嶼沒有選擇坐在床上,反而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他蹙眉看著沈澤,問:「什麼事情要把我單獨叫過來?」
「沒什麼事,我故意的,」沈澤露出乖張的笑容,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在姐姐面前裝模作樣,我都能猜到,你剛才本來是想和她哭訴你有多委屈對不對?」
「那你就猜錯了,」段嶼嗤笑一聲,隨手抓起桌上的擺件把玩起來,他說:「眼淚要適度流,流的太多了只會惹人厭。我更不可能當面和寧燦告齊辰生的狀,委屈這個東西只要對方知道了就好,能說出來的委屈都不叫委屈。」
說到這,段嶼頓了頓,用戲謔的眼神看向臉色鐵青的沈澤:「你這是又自作聰明了?」
「你!」沈澤一時被懟的無言,只能抱膀冷哼一聲:「我真想把你剛剛說的這些話錄下來給姐姐聽,讓她知道你是個多麼心機的人。」
「你覺得她會不知道嗎?」段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說:「你那麼笨都能看出來,她當然也可以。」
沈澤驀然抬眸,和段嶼不服氣地對視著,而後沈澤的眼神先一步閃躲,卻第一次沒有因為被罵笨而暴跳如雷,他開始細細品味起段嶼的話。
是的,寧燦應該知道,但是她好像沒有因此生氣,反而看著好像很……很享受?
沈澤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誤闖了段嶼和寧燦的小結界。
這該不會是他們兩個默認的情趣吧?!
段嶼眼瞅著沈澤的表情逐漸變得越來越豐富多彩,直覺告訴他這人又想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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