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段嶼不在「弟弟」這個詞上那麼咬牙切齒,或許寧燦還真的會覺得他寬容大度。還有什麼叫做「臉和身材都很適合當小三」,這是當下什麼很時興的說法嗎?寧燦越來越不理解這個世界了。
見寧燦不回復,段嶼像是賭氣一樣,驀然收回了手臂,接著翻身到了另一邊,背對著寧燦。
幼稚鬼。
寧燦絲毫沒在意,也翻了個身,兩個人瞬間變成了「Kappa」logo的樣子。
瞌睡蟲悄悄爬了上來,爬到了寧燦的眼皮,她的大腦已經開始停止運作,就在她只差一步就要踏入夢鄉的時候,聽到了段嶼的翻身聲,緊接著從背後被緊緊地抱住,腦袋上傳來了他困惑的聲音:「為什麼呢?」
「嗯?」寧燦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為什麼沒有考慮過和我結婚?是因為覺得我現在還不可靠,沒有辦法給你安全感嗎?」
「就是不想,沒有為什麼。」
「那你想過和別人結婚嗎……」
寧燦張張嘴正想回答,可強勁兒的困意卻把她猛地拽到了混沌中,平穩的呼吸聲漸漸傳出。
在她看不到的背後,段嶼的表情難堪到極致,他一時判斷不了她究竟是真的困的睡著了,還是為了逃避問題睡著了。
萬般酸楚只能咽下去獨自消化,黑暗裡,他壓制著情緒小聲開口:「寧燦,別逼我好不好,不要和別人結婚,不要愛上別人,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不管你要不要,我都是你的,
「段嶼邊說邊給寧燦的脖子上掛上了一個東西,接著心滿意足地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深吸了兩口氣,鼻腔間瞬間充滿了她的味道。
這一覺寧燦睡得異常地踏實,窗簾外的光線不斷變換,直到她夢到自己被惡人用繩索勒住脖頸,奮力掙扎間從夢境中掙脫出來,緩緩睜開了眼。
「幾點了?」寧燦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迷茫了一會兒,啞著嗓子開口,一扭頭就見段嶼笑意盈盈地拄著腦袋盯著她看,但眼底的青色卻暴露了他一夜沒睡好的事實。
難道她把他榨乾了?寧燦心虛地避開了眼睛。
「醒了?」段嶼給她遞上了一杯溫水。
「嗯,醒了,我剛剛夢到被別人——」寧燦就著段嶼的手抿了幾口,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處涼物瞬間清醒,她猛然低頭,見一個銀色的小鑰匙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會夢裡就是被這個勒的吧……
寧燦視線轉移到了段嶼的身上,眯了眯眼睛問:「這什麼?」
「鑰匙。」段嶼坦然地和寧燦對視,還伸手用手指勾了勾黑繩。
「我知道,我是問這是開什麼的鑰匙。」
「項圈,我的項圈,我那天就想給你了。」
寧燦拿起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狐疑地瞥了段嶼一眼說:「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些不一樣了?」
今天的段嶼不像是乖巧的小狗,反而像一隻狡詐的小狐狸,一點一點地等待著獵物掉進它早就搭建好的圈套。就連眼角感覺都比平日裡上挑,寧燦多看了幾眼就覺得嗓子裡多了一團火。
「一直不變總會招人厭棄的,這個樣子你不喜歡嗎?」
別說,好像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寧燦舔了舔嘴唇,到底無法昧著良心,坦言道:「其實還可以吧……」
「所以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嗎?」
「嗯。嗯?!」
寧燦瞪大圓眼,看著像魅魔一樣攀上來的段嶼,正覺得心底發癢,想來個甜蜜早點的時候,驟然清醒,她一把推開段嶼,大喊一聲——
「不對!你剛剛說現在幾點了?」
「現在嗎?馬上快要九點四十了……」段嶼被推後後一臉懵,但還是瞥了眼掛鍾回答道。
「那我走了!我要遲到了!」
慘了!上班第一天就瀕臨遲到!寧燦從床上「噌」的一聲跳下來,一片慌亂,好在田螺小子段嶼昨天晚上就把兩個人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疊好放在小沙發上了,她只需要穿上就好。
「拜拜!」
寧燦一腳蹬上鞋子,留下一句告別後就迅速關門離開,段嶼只感受到了一陣風從耳邊吹過。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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