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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自動解鎖了粘人開關一樣,段嶼比以往明顯纏寧燦纏得更緊了些。甚至開始主動去找她自薦枕席,然後用上各種不堪入目的勾人手段留住她。寧燦骨子裡本就是色膽包天的昏君,於是便心甘情願地掉進了溫柔鄉里。
雖然他們兩個從未統一規划過「侍寢」時間,但根據一周又一周的實踐,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確定為——每周周一、周三、周五,周六為侍寢日,段嶼會提前把訂好的酒店位置發給寧燦,然後自己提前去那裡洗香香等待她來寵幸。
被「冷落」的日子,他則在養精蓄銳,勤奮對著「參考文獻」學習,以達到實踐中能埋頭苦幹,精準把控的效果。
寧燦也能感覺到段嶼的不安越來越嚴重,每次事後在她迷迷糊糊墜入夢鄉的時候,總能聽到段嶼的輕聲抽噎,下一秒她就會被擁入一個緊緊的溫暖的懷抱。
但醒來除了他的眼睛有些紅腫外,看不出任何異樣,段嶼臉上的笑意把寧燦詢問的話又一次堵在了嘴邊。
悄悄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從暮冬到盛夏,寧燦徹底迷戀上了這種萬事可掌控在自己手裡的感覺,權利的滋味果然不差。她在最新的項目工作上大放異彩,徹底贏得了公司一部分人的認可,得到的誇讚終於不再是「虎父無犬女」這種讓她如鯁在喉的話了。
儘管寧遠波有事沒事就會給她打個電話潑冷水亦或者直接把她叫到他辦公室挑刺指責,但寧燦已經練就了厚臉皮和金剛心,甚至已經可以神遊去數寧遠波一句話能噴出了多少吐沫。
39個「小水滴」……
寧燦心疼地瞥了眼寧遠波桌面上已經有些濕漉漉的文件,為下一個拿到它的人默哀。
「我和你說話你聽到了嗎?下周你就去和你李叔的兒子見個面吃個飯,彼此了解一下,知道了嗎?」
「什麼?」
寧燦本能想要拒絕,突然萌生一種在外面偷吃對不起自己老婆的心虛感。寧遠波狐疑地瞅了她一眼說:「怎麼了?你有什麼顧慮嗎?」
「我的顧慮就是我現在不太想結婚,我覺得太早了……」
「沒讓你現在結婚,只是讓你們這些年輕人交個朋友而已。你李叔兒子很優秀的,國外名校畢業,今年剛剛回國,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對了!你們高中不見過嗎?」
寧燦從腦海里模糊地掃描著這個人物,最終大概鎖定在一個黝黑的小胖子身上,她的嘴角瞬間抽了抽。
這叫一表人才?果然相親屆沒有一句實話。
眼瞅著再不答應就要被寧遠波綁去相親,寧燦無奈地點了點頭,就當做老同學見面吧。
寧遠波滿意地擠出了個滿臉褶子的笑容,又上下打量了她兩下,蹙眉道:「時間是下周一的晚上,你好好打扮打扮,別穿著工作裝就去,去買條正式點的裙子。」
……
寧燦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一刻也待不下去,迅速轉身離開了寧遠波的辦公室。
沒走幾步,寧燦停下來想給段嶼發條消息,告訴他她下周一有事,他就不必準備「侍寢」了。結果沒敲兩個字,突然想到段嶼這段時間一直在學校里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兩個人本來也有大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算了,他這麼忙,那就不告訴他了,反正他應該也沒有時間。
寧燦聳聳肩,收回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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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有時間能見一面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聊一聊。」
電話那端沈澤的聲音有些緊張,他像是怕寧燦拒絕一樣,又加上一句:「我馬上要出國了,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
沈澤說到一半,寧燦就打斷他應道:「可以。」
「砰——」那端突然傳來重物撞擊的聲音,接著寧燦聽到了沈澤壓抑的「哎呦哎呦」的叫聲,她勾了勾嘴角,調侃道:「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去?」
「哪能啊!我就知道姐姐人美心善,一定會答應的!明天中午十一點怎麼樣?在我的咖啡店。」
「好。」
掛斷電話,寧燦立馬給黃柔發了條信息:「柔姐,明天中午的會議往後推一推吧,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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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咖啡店打烊的牌子,寧燦愣了愣,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門突然就從裡面被推開了,沈澤的臉先露了出來。
他警惕地往她身後探了探頭,見寧燦沒有帶別的人來後鬆了一口氣,然後彎著眼睛給她打招呼,解釋說:「進來吧,我故意掛了個牌子,怕有客人來打擾我們。」
「沒關係,其實打烊不打烊都沒有什麼顧客。」寧燦補刀道。
沈澤瞬間一副中劍了的痛苦模樣,皺著臉大喊:「啊!馬上我都要走了,姐姐你也不肯安慰我一下,說我兩句好話嗎?!」
就在沈澤隨地大小演的時候,寧燦卻在默默地打量著他,他看上去和上次差不多清瘦,不過好在精氣神不錯,看來沈少爺這次回去比上次過的要強。
「幾點走?」寧燦落座後問。
「下午四點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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