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類似於「樹幹」一樣的存在?]
「太宰治」打了個比喻。
[如果將花言你所在的這個世界看成「樹幹」。那麽那些基於「樹幹」、但世界觀不同——沒有異能、異能被其他力量體系取代的平行世界,則是分離而出生長的粗壯「樹枝」。再按照某一個重要時刻的不同抉擇中,從那些粗壯的「樹枝」中分離出眾多「枝丫」。最終依照時間線的不同,或者是某一個瞬間某個人做出的選擇不同,形成一片片由無數複雜脈絡交織生長的「葉片」,也就是最終的、直到消亡都不會有所太大變化的「末端」世界。]
很新奇的理論。
花言第一次意識到世界還能這麽看。
[聽起來「末端」世界很脆弱,哪怕所有的「枝幹」都不出問題,它們也有可能因為時間到了而終止。]
「太宰治」輕輕笑了一聲。
[雖然這些只是用來說明我猜測的比喻方式,但是……花言,所有世界最後都會走向滅亡,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或許與「枝幹」比起來「葉片」會顯得無比短暫,可在能夠觀測「樹」的人眼中,這幾者沒有太大的區別。有時「葉片」甚至可能因為外界「干擾」,而比「枝幹」生存的更加長久,如同被製成琥珀那樣,儘管停止了生長,卻能夠一直封存。]
花言開始覺得對方話裡有話了,並逐漸意識到對方好像產生了什麽不得了的誤解。
[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
[唔……可能是因為花言你製造的白霧?「龍頭戰爭」我們可經歷過了很多次了啊……]
「太宰治」像是在回憶般,開始細數。
[從遇見你之前,我還在港口mafia時就經歷過一次。在遇見你之後,近乎隔三岔五就要進一次「龍頭戰爭」,有時候我都不禁開始思考這是不是閉環的因果,懷疑「龍頭戰爭」里那些死去的mafia會不會都是我們造成的。]
[直到我發現,每一次進入的、處於「龍頭戰爭」時期的世界,都像是同一個,如同早已死去,卻又被人為封存、不斷循環的世界。]
「太宰治」語氣帶著揶揄的意味。
[就像是有人拾起了掉落的葉片,製成了晶瑩剔透永久保存的琥珀。]
花言沉默了,他真沒想到原來在對方眼中事情是這樣。
他真不是什麽恐怖戰鬥狂啊!
[……抱歉。]
[嗯?]
對方莫名其妙的道歉讓「太宰治」愣了片刻,隨後才反應過來。
[不用道歉哦,那些戰鬥並不會實際對我們造成什麽傷害,更何況……花言,我們其實都很感謝你,你讓我們能夠與無法挽回的過去接觸,也讓我們看見了更多的可能。]
[在參與戰鬥時,我曾見過眾多的「我」,也曾見過眾多的「熟人」,他們有的來自於跟我相同世界但不同的時間線,也有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比如說當怪盜的我、高中生的我、鬼怪的我、又或者是樂隊成員的我。]
「太宰治」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
[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隱約猜測他們可能源於平行世界,你將他們從無數個平行世界中召喚而來,像是召喚我們時一樣,讓我們匯聚於此,一同並肩作戰,也有了交流的機會。你為我們創造了「平行線」交匯之地。]
[「如果世界終將消亡,那為什麽不做出些努力讓我們的世界維持的再久一些,直到成為『根部』呢?」——他們都如此認為。]
花言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他打趣道。
[這聽起來有點像「榕樹」。]
「太宰治」對這個比喻不置可否,他調侃道。
[每當你召喚我們在這個世界停留、讓我們了解這個世界更多,都有可能改變我們的命運,創造出更多的平行世界哦,這樣沒關係嗎?]
[不是我改變你們的命運。]
花言一本正經地糾正對方。
[按照你的說辭,我只是向你們展現出了更多的可能、以及某一種抉擇下的未來,是選擇這樣的未來,還是選擇走向其他未來,都由你們自己決定。]
[真是任性的說法,就像是神明一樣惡趣味呢,花言。]
「太宰治」吐槽完,又仿佛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確實……能夠創建眾多平行世界的交匯點,還能夠封存「已死」的世界,花言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對於這個問題花言也很好奇,他現在非常懷疑係統給他降維後作為補償的異能是不是有點強的超標。
以至於他現在聽了「太宰治」的推論,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奇怪的梗。
——你的靈魂和身體已經降維重構成了紙片人,但是呢,你的異能又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部分,如果是攻略任務,可能就會顯得你的異能比較沒用,可能就會有一直說不上話的情況,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你攻略目標的同時,在平行世界成神。
「太宰治」沒有等花言回答,自顧自的提出了新的疑惑。
[還有你創建的那些戰鬥意味著什麽?花言你又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難道是因為「樹幹」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這不對勁。
花言覺得對方的推測越來越往熱血的方向靠近了。
他拿的好像是攻略劇本吧?難道是因為他一直都沒邁出第一步,所以他們都認為自己拿著救世主劇本嗎?!
雖然這倆劇本的難度不相上下,但需要做的事可大相逕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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