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顆歐泊可是「澀澤龍彥」費盡千辛萬苦才拍到的呢。
「您是考慮到這一點才用歐泊石嗎?」
費奧多爾輕輕拿起吊墜,寶石光滑的表面色彩再次發生變化,在燈光折射下從純白中浮現出的色彩明亮得如同澄明天際綻放出的第一縷霞光。
歐泊石名貴且易碎,有時候氣溫的變化都會破壞其中靡麗的色彩與光滑的表面,作為飾品佩戴平時稍有不注意很容易出現損壞,因此如果考慮到價格和壽命,作為收藏品欣賞保存是最好的選擇。
「嗯。」
其實也不止這個原因,花言會選擇白歐泊還有一個原因是費奧多爾給他送的髮帶是對方的瞳色,那他送的飾品也是自己瞳色也很合理吧,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唔……雖然我平時確實不怎麽戴飾品,不過既然是您送的,那我平時會多加注意的。」
費奧多爾紫羅蘭色的眼眸中笑意加深,手心中捧著的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個鎖扣似乎十分精細,我自己戴可能會有點困難,能麻煩您幫我戴上嗎?」
「當然。」
花言欣然點頭,從對方手中接過吊墜,起身繞過桌子靠近對方。
花言沒怎麽跟人有過多的接觸,同樣也沒給人戴過吊墜,他見費奧多爾抬頭看向自己,以為對方是在催促自己而特意抬頭以示等待。
於是費奧多爾還沒來得及轉過身,用背對的姿勢方便對方系鎖扣,一雙手臂驟然環過了他的脖頸,屬於另一個人的溫熱氣息頃刻間灑落,呼吸間也混雜上若有若無的櫻花香氣。
對方似乎在櫻花樹下停留過很長一段時間,長到枝頭飄落的櫻粉落在那片純白的髮絲間,將氣息沾染了上去。
費奧多爾不合時宜地想起以往跟對方接觸時,在對方身上聞到的——屬於甜品的清甜。花言似乎十分容易沾染上外界的氣息,像是清透的水,能夠倒映萬物,也極容易被外界的污濁所浸染。
也許是為了彰顯這枚寶石的貴重程度,「澀澤龍彥」不僅使用了同色系中價值最高的鉑金當陪襯,連鎖扣也充滿了設計感,十分精細嚴密。
花言死活沒能扣上,耳畔屬於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雖然仍舊平穩,但他總覺得對方現在心中一定充滿了疑惑。
難道他第一次送禮物就要迎接給攻略對象戴吊墜因為鎖扣太複雜而扣不上,最終只能讓攻略對象自力更生的尷尬結局嗎?
不要啊——
花言心情逐漸沉痛,不死心地再次嘗試,可能是他死去的幸運再次復活,這次終於扣進去了。
花言假裝沒有被鎖扣難住,他故作鎮定地直起背脊,「好了。」
眼前的黑髮少年似在走神般,輕輕眨了眨那雙漂亮神秘的紫羅蘭色眼眸,慢半拍地開口,「謝謝您。」
花言微微搖頭,「沒關係。」
費奧多爾眼眸倒映出對方的身影,後者重新坐回椅子上開始安靜進食,如果忽略對方通紅的耳尖,僅從表情來判斷的話,費奧多爾或許真的會以為對方如看上去的一樣平靜。
他有些明白為什麽花言總是披散著頭髮,也遮得嚴嚴實實了。
雖然對方有時會在展露出來的神色上偽裝管控的很好,但身體本能的反應卻會誠實無比地將對方的真實心情暴露出來。
費奧多爾垂下眼眸,指腹摩挲著垂落在身前寶石的光滑表面。
寢室內安靜得一時之間只能聽見花言左一口甜品右一口米飯的聲音。
等花言吃完米飯開始專心致志品嘗甜品時,只聽費奧多爾忽然開口了。
對方的語氣聽起來是純粹的好奇與疑惑。
「太宰治為什麽說您要殺了他?」
花言猝不及防之下被嘴巴里的奶油嗆到,他捂住嘴咳嗽了幾聲,妄圖用被奶油糊住的嗓子艱難回答,「你怎麽……」
費奧多爾見狀迅速給對方遞上了一杯水表示歉意,他當然知道對方並不想殺太宰治,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詢問。
「抱歉,您也知道課堂上十分安靜,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會被放大,中島敦當時是在課上接通的電話,所以……」
花言喝了一口對方遞過來的水,將奶油壓了下去,聽見這句話不知道是先該震驚一下中島敦上課接電話的行為,並詢問對方為什麽這都沒舉報中島敦擾亂課堂紀律,還是該跟對方吐槽太宰治的過分舉動。
短暫猶豫了片刻,花言還是選擇先解釋。
「他冤枉我,我根本沒想殺他,明明是他自己掛在樹上下不來了,我頂多算是袖手旁觀……?」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了一秒,「呃……也可能是趁火打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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