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從前被壓倒的每一次,段崇明忍不住低聲暗罵:「媽的……你……你怎麼是上面的?」
他話里甚至有幾分難以啟齒,不敢相信自己被這傢伙騙了這麼久。
顧驚山勾了勾唇,白色襯衣敞開後,披散在胸前的黑絲隨著他向後撐的動作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皙胸膛。
下方的幾塊腹肌雖不及段崇明的明顯卻也不可小覷。
「畢竟收了錢的得出力啊。」
他話說得想當然,仿若不知自己先前的種種隱瞞。
卻又在話音剛落的下一秒換了副面孔,臉上的笑意和戲謔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雙黑得發沉的眼眸。
顧驚山握住自己肩上的手,沉聲道:「這半年,我給你畫了許多畫,現在出去擺個素描攤子應該也能賺不少錢。」
「每一張都是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看過的,摸過的,我都百分百還原了。」顧驚山頓了會兒,道:「沒看過的,便……」
「你變態嗎你!」段崇明抽了抽手:「誰家好人學素描畫的是別人的春宮圖!!」
「不是春宮圖。」顧驚山否認了他的話,淡聲道:「是你一個人的畫像集。」
他說的煞有其事,既不讓金主逃,也不讓金主避開自己的眼神。
步步緊逼:「我以前鮮少有欲望,一看見你便覺得被壓抑的東西一下子涌了上來,把我僅剩的定點清明吃干抹淨。」
「成了個道貌岸然的君子。」
顧驚山不停貶低著自己,把金主想說的話都替他說了。
末了,很輕嘆了口氣。
「我也沒想到,能騙你這麼久。」
段崇明:「?」
「都怪你。」
段崇明錠子都捏好了,結果這人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錠子成了散錢。
「都怪你太可愛,太招人喜歡。」
「……都說了,不要說我可愛。」
「都怪你太帥,太招人喜歡。」
顧驚山從善如流地換了詞,沒有半點堅持的執拗。
段崇明揪著手心的白綢,一路的心理路程像在坐過山車,忽上忽下的。
到了現在,他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誰傷誰下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呸,他的意思是,體位和誰是一家之主沒有關係。
再看到熟悉的動搖,顧驚山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成一灘春水,不如全給金主的石榴花灌上,讓那抹紅再艷麗些。
無形的時鐘滴滴答答,滿身晶亮的金主沉思了好久,才終於用輕到不能再輕的音量說道:「你會嗎。」
沒有起伏的尾調宣布了最終的博弈結果。
顧驚山鄭重地在金主的手背落下一吻,是今晚所有的糾纏里最輕、最柔、情誼最重的一吻。
「雖然是第一次,但我學了很久。」
顧驚山放在柜子里的東西終於有了用場,也把潤滑舒緩按摩這幾個字體現地淋漓盡致。
開鑿,灌溉,是美神僭越行駛的權利。
那雙顧驚山最愛的眼少見地變得濕漉漉,從眼角滑落的淚不到半秒就被顧驚山用舌尖捲走,然後把這份鹹濕帶來的加持變本加厲地還給金主,以謀求更多的雨露。
段崇明搭在顧驚山肩上的雙手總會因為慣性和沒有力氣下滑,一旦他的手脫離頭便會再往床頭送上幾分,脫離的雙手也被重新放回他們原來的位置。
到了最後,段崇明既說不出服軟的話,也不想再受這種折磨,便只好死死圈住顧驚山的脖頸,緊緊貼著,不敢再鬆開。
因為汗水黏在一起的髮絲一縷一縷地在地面爬行扭動,化作一條又一條蜿蜒的黑蛇。
和脖頸的項圈融為一體。
顧驚山安撫地吻著他,讓所有的緊張和不適全部消失。
但又很壞地在臉頰上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牙印,等牙印消失了就再次覆上。
用輕柔的力道在臉上打下烙印。
貪婪、貪圖、貪念,在這個晚上得到最完美的釋放。
「顧驚山……」
顫顫的尾音,欲拒還迎的手,讓顧驚山近似呢喃地在金主的耳邊道了句:「在呢。」
得了句沒用的廢話,段崇明只好自己動手。
被扯弄的髮根是唯一的減速器,無足輕重的疼讓良知從情慾的海里浮起。
第39章
段崇明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除了某處有些許的不適其他地方都不見酸軟。
他閉著眼緩了好一會兒,在暗無天日的臥室里開啟賢者模式。
昨晚的腿疼,腰疼, 屁股疼到了現在就只剩幾分軟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賢者段才把枕頭下的手機掏出來, 打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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