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遲到了。
看著那括號里的阿拉伯數字,段崇明呼出一口氣。
完了個蛋,他爸不會以為自己玩心四起又去外邊興風作浪了吧。
最近這段時間不難看出他爸對他高考的重視度, 糙漢子變得溫柔小意起來, 誰受得住?
段崇明無奈扶額, 緩了五分鐘才爬起來。
整個屋子都黑黢黢的, 窗簾全被拉上了。
該在的某個人吃了就走,沒有一點美德。
段崇明皺著眉,一臉不耐地看著電梯門口跳動的數字。
叮——
電梯門打開,顧驚山拿著食盒和金主面面相覷。
顧驚山:「去哪?」
段崇明有氣無力道:「……上學啊。」
顧驚山默了一瞬,忽然道:「你還記得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
什麼日子……不就是他被吃干抹淨的日子嗎。
段崇明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賊, 當下一把揮開這人想搭扶的手。
悶聲道:「回來再跟你說, 起開,我要遲到了。」
顧驚山無奈地笑了笑, 拉住金主的手,溫聲道:「看來真是累著了,連時間都能看錯。」
「現在不是早上七點,是晚上七點。」
「還有, 昨天就畢業了。」
混混沌沌的大腦終於清醒,段崇明不信邪地又看了眼手機。
7:40
顧驚山鬆開手,把自己二十四小時制的時間拿給金主看。
19:41
段崇明:「……」
從耷拉地眼皮看出幾分無語和惱羞地顧驚山沒敢笑, 強壓著嘴角,輕聲哄道:「回家吧,我給你買了粥,還有些清淡的菜。」
有了台階,金主緩了兩秒就跟著走了。
喝著熟悉的粥,吃著清淡的小菜,段崇明只覺得無味的很。
寡淡的嘴十分想念紅火的辣。
顧驚山從食盒裡拿出一碟話梅,溫聲道:「嘴巴沒味吃點這個,油辣子最近是不能吃了。」
追根溯源到背後的原因,段崇明強忍著氣先喝了一口湯,低聲道:「你屬禽獸的嗎。」
顧驚山微微一笑,不要臉道:「盡力忍了,忍不住。」
自昨晚把遮網布掀開,顧驚山在金主面前便不裝了,把那禽獸的一面堂而皇之地扯出來給金主看。
段崇明拿了顆話梅糖含在嘴裡,把話梅糖抵到腮邊,開始慢慢和顧驚山算帳。
「說吧,你預謀多久了。」
顧驚山盯著他脖頸處的紅梅,溫聲道:「昨晚不跟你說了嗎,就這半年的事。」
段崇明不信他昨晚那套說辭,直言道:「是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想了,還是在塢里誆我那次。」
夏日涼風習習,從打開的窗戶向內飄。
餐桌的兩人坐在對立的位置,談起舊事卻沒有爭鋒相對的味道,只有翻舊帳的纏綿。
顧驚山勾了勾唇,沒再藏著七分真去矇騙智商上線的金主,緩緩道:「每一次。」
對上那雙詫異的眼,顧驚山重複道:「我們的每一次見面我都這樣想。」
「親你、抱你和你一起睡覺的主動權。」顧驚山把之前說過的話再拿出來說了一遍,只是這一次解釋了這話的深意:「所謂主動,便是掌控。」
讓所有的情慾都因他而起。
吃了單純的虧,段崇明忍了。
轉頭翻起了其他舊帳:「燕山那次也是,你故意裝的體力不好吧。」
昨晚耕耘了近一晚上,念在金主是頭一次,顧驚山沒有過多放肆。
但到底是暴露了自己體力很好的事實,還有身上那些精壯的肌肉也並不是擺設。
有的是力氣。
顧驚山坦然承認了:「嗯。」
段崇明狠咬了下話梅,大佬似的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開始了自己的審訊:「說吧,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驚山舌尖動了動,剛想張口就見自家金主又換了個問法。
「噢,不對。」段崇明頭一歪,淡聲道:「應該說你還在哪些話里說了蒙太奇的謊。」
那張臉出現了和昨晚截然不同的硬朗,眼神也很硬,除了眼底還有些沒藏好的軟,其餘的一切都是審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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