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色情了。
不論是脖頸處星星點點的紅梅還是發紅髮腫的唇,都硬生生破壞了這份正經,只讓顧驚山從心底漫上一層噬骨的瘙麻。
牙尖也有些作癢,想把這種不同的風情狠狠咬碎。
顧驚山捎了捎眼皮:「你以為的做鴨是假的。」
他就知d——
等等……
「我從來沒有吐露過這兩個字眼。」
顧驚山輕點著膝蓋,一點一點敲碎那強裝的狠厲兇猛。
兩張淺色的唇一張一閉,讓段崇明搭建好的威嚴碎了滿地。
旁人的話出現地過於巧合,在酒吧,在酒店。
和酒沾上關係的一切都偏離了航道。
譴責的話說不出口,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傢伙順水推舟地接了過去,添上些自己的東西,隨便攪和攪和便讓段崇明失了心。
所謂的拯救失足少年,不過是這個人順水推舟編織的謊話。
顧驚山向前逼近了幾分,等胸口剛好抵到餐桌才停住,緩緩道:「少爺班是子虛烏有的,難養活是真的,看上你也是真的。」
「不圖你的財,只圖你這個人。」
深情款款的神情出現在那張臉上,便是最好的呈堂證供。
無法推翻,無法作假。
段崇明垂下眼,用勺子翻攪著粥,話梅糖去了表面的酸,透出裡面的些許甜。
開頭錯誤,過程錯誤,結果正確。
「謊話連篇的傢伙,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你不成?」段崇明硬著頭皮道。
顧驚山緩緩一笑,低聲道:「其實酒吧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聽到這話,段崇明怔愣地抬起頭,「怎麼可能不是?」
這張臉,他但凡看過就不會忘記。
顧驚山:「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烏山,六月一號,星期一。」
他說的很詳細,足以讓段崇明回憶起那一天。
「我的頭盔戴得很嚴實,全程走的都是沒人的通道。」段崇明擰著眉,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
是很嚴實,但卻掉了很重要的身份證明。
「你的學生證當天掉在了車位。」顧驚山道。
顧驚山避重就輕地說著真話,把所有透露的東西掌控在一個度,把三分真再添幾分,確保金主滿意又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地徹底。
金主喜歡的這場包養play,他還是想好好完成。
抽屜里的合同在黑暗裡待久了,也是時候出來透個氣了。
段崇明微斜的頭不知不覺失去了大佬的威風,只剩下點比目魚的呆滯。
好傢夥,原來偶遇之後延伸出的一切都是這傢伙的早有預謀。
「那,那個吊兒郎當……」
聽著含糊的指代,顧驚山心領神會道:「是髮小。」
段崇明在心裡嘆了口氣:好吧,的確不能要求發小就都得是有錢人,也得允許窮人和有錢人交朋友才是。
但是,總感覺哪點有些不對勁。
段崇明眯了眯眼,心事重重道:「你把我每個月打進你卡里的錢全都買了那紅寶石和黑鑽?」
他雖沒有認真鑽研過這些珠寶,但還是能看出它周身散發著「我很貴」的氣息。
顧驚山眼神猶豫了一瞬,在說謊和說實話之間選擇了第三者。
「不算。」
這什麼意思?
段崇明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是,用自己賺的錢?」
在刑偵辦案中,對頑固不靈拒不招供的嫌疑人,刑警會藉助心測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是,面對心理素質優秀的犯罪嫌疑人,沒有水平的編題是不能讓他們繳械投降的。
對這滿是空子的詢問顧驚山揚了下唇角:「嗯。」
他家金主的錢正在股市里侵占別人的家產,燒殺搶掠般為自己掙來了好大群兵馬。
金錢的總額一番再番,就快趕上他設計的這兩件禮物了。
段崇明默了一瞬,道:「你有錢,不買車不買房,也不出去消遣,說學藝術也沒見你往家裡增添些什麼稀世珍品。」
有時候段崇明都不知道他家這位到底是不是從寒月宮跳下來的仙女了,感覺除了欲沒有任何貪圖的東西。
不對,照這麼說,應該是大色魔轉世。
顧驚山無奈地勾了下唇,替金主把浮於表面的胡思亂想吹開,「坦白從寬,你要不要再寬恕我幾分?」
他還不夠寬恕嗎?
自從這傢伙開始解釋誤會以後,他就沒再想過那被欺騙了不知多久的體位差了。
虧他還因為這個膽戰心驚了幾次,生怕因為自己技術不好慘遭勸退。
「我技術很好。」顧驚山淡笑著,讀著金主的神情,沒有放過五官所有的動作,不緊不慢道:「昨晚你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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