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怡年被這句話嗆著了,低低咳了兩聲,用一種陸依娜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她,和藹道:「依娜,不用這麼拘束。」
顧驚山笑而不語,靜靜看著陸依娜出糗,接收到薛怡年警告的視線才不慌不忙道:「陸依娜,離婚帶倆娃只能用在特定的場合。」
陸依娜在偶像面前很是乖巧,聞言虛心請教道:「特定的場合指什麼?」
顧驚山思索道:「比如說你要拒絕別人塞給你的相親對象。」
他話音剛落,陸依娜立刻不贊同地抿了下唇:「用這種話拒絕my sweetheart實在是太傷人了。」
這種話只會壟斷自己以後的市場,她還想找更多的男朋友。
顧驚山長腿交疊,西裝在彎折出產生的褶皺為他添了幾分慵懶。
對其他的解釋信手拈來:「所以為了你階段性的愛情1v1,你還可以把這句話說給想勾搭你但你看不上的人。」
薛怡年臉上鎮定,實則心都快沉到馬里亞納海溝底部了。
難怪顧驚山這些年和這位合伙人沒有任何進展,這種相處模式,哪裡處得出正常的情侶。
薛怡年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不出異常地吹了吹冒熱氣的茶。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遠在江城的那位孫媳婦。
陸依娜很快就和自己崇拜的偶像打成了一片,立馬把引薦人顧驚山拋之腦後。
等到了時間才依依不捨地從薛宅離開。
「哎,愛德倫要是我外公就好了。」陸依娜想起自己的文學夢,念道:「在他的薰陶下,我一定會成為二十一世紀有名的文學巨匠。」
顧驚山完全不搭理她,淡定地把書頁再翻一篇。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說真話更難,而且再也沒有比說奉承話更容易的了。只要真話的調子有百分之一虛假,那就立刻發生不諧調,緊跟著就惹出一場麻煩來。奉承話即使從頭至尾全是假的,卻仍然悅耳……】
顧驚山目無波瀾地翻看著別人的故事,視線長久地停留在這段話上。
只覺得這些字無端的礙眼,淺淺灼燒著心房,讓他沒由來的想到了其他事。
陸依娜習慣了顧驚山的沉默,無聊地望著車窗外的金黃。
她閒不下來,也不管顧驚山回不回話,自顧自道:「你為什麼還是把Shally送回來了,要不想養,一開始就不應該留下。」
顧驚山駐足的目光從密密麻麻的欄位離開,追著故事的鉤子緩緩下移:「這是一份遺產。」
未得應允,他沒有送Shally離開的權利。
「可是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在插手他的命運。」陸依娜道。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顧驚山並不想和陸依娜過多談論Shally的事情,只道:「他習慣了德國的風土人情,冒然帶回國不是件好事,到了這裡只會感到孤獨。」
顧驚山不喜歡一切動物,敏銳的嗅覺讓他厭惡它們身上的味道。
Shally是薛蘊青養的狗,只可惜它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失去了自己的主人。
他只認兩個人,一個是薛蘊青,再一個就是顧驚山。
長久的磨合和相處讓顧驚山短暫忍下Shally身上的味道,但依舊做不到毫無阻隔地撫摸灰藍的毛髮。
也幸好,陸依娜深受Shally的喜歡,讓顧驚山毫無負擔地把Shally長久地留在了德國。
「跟著你,它會更開心。」顧驚山淡聲道。
陸依娜才不管顧驚山臉上的那丁點冷漠,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很高興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冷冰冰的修士。」
感受到車速放緩,顧驚山把書頁的一角折起。
淡聲道:「到了。」
……
潘登今天難得穿得正式,整個人像模像樣的,和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扯不上一點關係。
他扯了扯勒脖子的領帶,嚷道:「到底什麼人才會喜歡一天到晚穿個西裝,不累得慌嗎?」
潘登不僅穿了西裝,還穿的是紐扣吊褲帶的復古款式。
王一雯眼也不眨道:「優雅、傳統、莊重,更能推平你不著調的氣質。」
段崇明穿著休閒,半點體會不到潘登的鬱悶,沒心沒肺地笑道:「這不挺好看的嘛,男人的內衣哈哈哈哈哈。」
王一雯抿著唇,強忍著笑意,讓潘登把火力全部集中在了段崇明身上。
他斜著眼,威脅道:「還笑,待會兒你就鑽狗洞進去吧。」
被拿捏的段崇明收斂道:「我再也不說你的紐扣吊褲帶是男士內衣了。」
王一雯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潘登惱羞道:「姐!連你也笑我!」
王一雯連連擺手,欲蓋彌彰道:「我,我就是想到個特別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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