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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驚山聞聲抬眸,平淡的眸光一下子被注入靈魂。

兩人心照不宣地維持著體面,顧驚山只讓人查了金主的航班,沒有冒然靠近分毫想要清淨的人。

段崇明輕輕拍開顧驚山想要幫忙的手,淡聲道:「用不著。」

顧驚山低眉,從容地收回手。

他全然不計較方才的尷尬場面,溫聲道:「我們談談。」

段崇明頂了下腮,不大情願和顧驚山待在一個密閉空間。

他和保鏢爭了兩下,最後還是喪失了行李箱的所屬權。

顧驚山握著金主指尖的時間還不到一秒就被金主無情抽離,沁涼的指尖在蕭瑟的十一月沒有得到以往的好待遇,蒼白地暴露在秋風中。

段崇明隨遇而安地上了車,跟個大爺似的往那兒一座,倒襯得顧驚山像是個被欺負的小可憐。

顧驚山把隔板升了上去,讓后座的空間徹底成為兩人的地盤。

屬於顧驚山的香水味充斥在這個半密閉的空間,溫暖、沉穩且富有內涵。

這份段崇明喜歡的味道也一改以往的低調內斂,大張旗鼓地侵入他的鼻腔,惹得喉頭瘙癢。

顧驚山上次看的那本《罪與罰》此刻還放在中間的小桌面上,黑色的字浮在暗紅色的書皮上,完美地詮釋著當下的場景。

顧驚山設想過很多的開場白,每一個都無可挑剔,從最完美的角度為自己辯解,讓他無罪釋放。

但每一個開場白在這個時候無一例外地失去了原本的位置,藏在顧驚山的心底,一個字也沒有往外吐。

因為,所有的開場白所鋪設的前提是,那人的眼裡還有以往的單純羞澀。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清透犀利,看透了一切。

這種眼神顧驚山不陌生,只是不曾想這種對外人的眼神有朝一日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應該給對方留下一個所謂的冷靜期。

難以言說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散,段崇明眼神一凝,余光中瞧見的神情讓他秒解了顧驚山心裡的想法。

段崇明抿唇,很想把顧驚山按在座位上削一頓。

「不是說談談嗎,說吧,我洗耳恭聽。」

第52章

話里的挖苦和諷刺淡淡的, 卻像一根刺直直扎進顧驚山的胸口。

自知自己現在在金主心中的地位不同以往,顧驚山開始認認真真檢討自己。

「學醫是真的,十一歲進入耶魯, 十八歲碩士畢業。」

「畢業以後讀了兩年商科,拿了學位便去華爾街闖了闖, 遇到了現在的合伙人。」

「說當藝術家是騙你的, 小時候當過,你備考的時候也當過一段時間業餘的,其餘時間都在實驗室和公司兩頭跑。」

「送你的禮物是自己設計的, 請了別人加工。」

「萊夫是我的, 向基金會無償捐贈的人工耳蝸和植入器械不單單是為了你。」

「……」

顧驚山輕聲數落著自己的樁樁件件。

「很早以前就見過你是真的。」

「做鴨是假的, 你說的話讓我產生了順水推舟的想法。」

「而後的幾次見面、說的話都在刻意引導你往錯誤的方向想, 燕山的見面也是我早有預謀的。」

「正里地震那天說的出差是真的,正里需要萊夫研發的手術車和相關設備。」

「每天的出門說是工作,其實是去萊夫處理事務。」

段崇明面無表情地聽著,對自己已知的東西不感興趣。

顧驚山說完自己,呼吸重了一瞬, 又道:「顧文生是我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我五歲前由母親和外公兩個人帶大。五歲後他被限制在家,從那以後, 他開始接管我。」

漫天的報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出現。

薛蘊青和薛怡年不允許顧文生拿顧驚山炒作,他們薛家不需要一個備受大眾關注的童星。

「所以他給我取了個藝名,」顧驚山眨了下眼,淡聲道:「也就是你在報導上看到的顧聞也。」

「他做父親不稱職, 做丈夫也不稱職。我八歲的時候,父母離婚,顧文生淨身出戶。」

段崇明的眉心不知不覺皺緊, 那份父子聯合起來騙他的1%的可能性徹底成為0概率。

「就像你知道的那樣,顧文生的三十五歲前隱藏的過去都和薛家有關,也不被允許散步在媒體上。」

「離婚才半年,他就嫁了新人,也有了現如今的厚璞顧總。」

說完,車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顧驚山說的不算細,關於顧文生的東西藏了很多細節,無一例外全是和薛家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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