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驚山眨眼,凝眸道:「陸依娜那邊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還還得勞你多擔待些。」
"......"林殊一臉難以活人微死的表情,只覺得心肝腎都在此刻衰竭了。
「至於我,還有半年的年假沒修完呢。」顧驚山當沒看見林殊臉上如墜冰窟的表情,溫聲道:「凡事總要講個先來後到,不是嗎?」
他前些年忙的連軸轉,積累下來的假期可要比林殊強求的不屬於自己的假期多得多。
論優先級,自然該他先休。。
說完,顧驚山也不管林殊作何感想,從容轉身。
他還需要和肖科長聊一聊。
剩下的,都交給林殊吧。
一眾企業家中,政府的行政夾克過於顯眼了。
而其中的肖箬更是佼佼者。
沉穩得體的著裝之上是凌駕的剛柔並濟的處世智慧,正遊刃有餘地與每位想要結交的人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瞥見徑直走來的顧驚山,她眸光微頓。
「王經理,具體的招標計劃你可以關注後面的官方報導。」肖箬向後示意,待同事上前,微笑道:"具體事宜由他為您解答,我先失陪了。"
「這……」王經理順著肖箬的目光看去,識趣地收回了挽留的話。
肖箬和顧驚山一齊走到窗邊的位置坐下。
清明過後的幾天都是陰天,唯有今天的太陽從吝嗇的雲層鑽了些許出來。
顧驚山雙手放在交疊的膝上,溫聲道:「肖科長,好久不見。」
正里地震後,顧驚山和肖箬就再沒見過了。
肖箬莞爾:"算來正好半年。"
「上面推行的政策在今年年底就會落實完成,大到地級市小到邊緣小縣,每一家醫院都在慢慢完成機器的更換。」
「上次在正里我還欠你一句『謝謝』。」
顧驚山用食指輕撫著戒指的沿口,眼尾略彎:顧驚山指尖輕撫戒指邊緣,眼尾微彎:"您言重了,能略盡綿力,是我的榮幸。"
清澈的目光中不見半分居功自傲,平靜淡然,一如多年前肖箬看到的那個薛蘊青。
她不著痕跡地避開公事話題,目光落在腕間手鍊上,輕聲道:「你回國後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和你母親像極了,那是我時隔十二年後再一次見你。」
肖箬和薛蘊青是朋友,雖不常見面,這份友情卻維繫了很久,也維繫得很深。
這份僅限於兩人的友情沒有摻雜太多的別人,以至於顧驚山在薛蘊青過世後很久才知道這位前途光明的肖科長和他的母親還有一段淵源。
私事談得簡短,公事結束得更快。
宴會廳漸喧,肖箬獨坐窗前,指腹摩挲著手鍊上的茉莉花紋,目光悠遠:"去年的他,可比現在冷峻多了。"
"今年園中茉莉開得比去年更盛,卻不知我那一束,能占得幾分清香。"
……
「只穿一件背心會不會太冷了?」
薛怡年正拉著段崇明在院子裡下棋,一邊關切著,一邊關切地問道,手上卻毫不留情地落子:"吃。"
段崇明看著自己被吃掉的大炮,道:「還好。」
薛怡年眼瞥了瞥年輕人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笑意盈盈:「愛鍛鍊是個好習慣,繼續保持。」
段崇明在心裡掂量了下自己真正鍛鍊的時間,聰明地把話題引到其他東西上。
「我爸說他過段時間想來北城轉轉,尤為感興趣的就是您的博物館。」段崇明道:「這是這博物館的票有些難搶……」
「唔,」薛怡年接著喝茶的動作遮住自己上揚的唇角,故作嚴肅道:「上回見面我就聽他說要來,這是走了一個多月都沒到?」
坑兒的段四海趕忙把面前的書拿開,打了個噴嚏,搓了搓鼻頭,納悶道:「這大好的天氣,誰在想我?」
段崇明扯了扯嘴角,半點不為他爹遮掩,直言道:「他對讀書人有濾鏡,現在估計正在讀您出的書呢。」
書讀不完,他爹是不會來的。
看看樹影的位置段崇明很大方地把自己地把自己弄成了光杆司令。
粲然一笑道:「哎,下次跟您下棋還是得用手機。」
薛怡年失笑:「就你嘴甜,但凡你把心思都放到棋盤上,也不至於陷入死局。」
段崇明撓了撓臉,眼神飄忽:「今天好,很適合去跑兩圈。」
「去吧,正好家裡沒準備你愛吃的菜。」薛怡年溫聲道。
段崇明立刻順坡下驢,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隨意一披,眨著眼睛裝模作樣道:"那可真是太遺憾了。"腳下卻誠實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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