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聞言,趕緊把請帖遞給應咨。
應咨手下,裝作認真地看了看。
他看了很久,看到姜盈畫都急了,他才裝模作樣地收起來,驚訝道:「竟然是真的請帖。」
他說:「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一直就很好呀,」姜盈畫說:「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行。」應咨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起來很無奈道:「姜小公子,這邊請吧。」
「哼。」姜盈畫抬起腳,挺起胸脯,很是驕傲地進去了。
他身後跟著的小廝將禮物抬了進去。
禮物有整整十大箱,都用檀木裝了,簡直沉的要命,擺在院中,傲視群雄。
比姜盈畫有錢的,送的禮物沒有姜盈畫貴重;比姜盈畫更窮的,送的禮物也沒有姜盈畫多。
姜培安見狀,湊過去走到姜盈畫身邊,暗戳戳道:「這些禮物,你哪來弄來的。」
「買的唄。」姜盈畫喝了一口熱茶,舒服的眯起眼睛。
姜培安聞言,有些驚訝道:「你有這麼多錢?」
他狐疑道:「該不會是.......你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打腫臉充胖子吧。」
「怎麼可能。」姜盈畫很驕傲道:「都是我自己掙得好不好。」
姜培安早就聽說姜盈畫在自己掙錢,但他不太相信姜盈畫短短几個月就能掙這麼多,正欲再細問,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清冷音調:「姜世子,姜公子。」
姜培安和姜盈畫同時一頓,轉過頭去,只見不遠處站立著一個熟悉的影子,定睛一看,正是幾個月前剛見到的謝清玄。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姜培安說:「瞧你,才剛升官,模樣看起來更精神了。」
謝清玄笑了笑,客氣道:「還需多謝姜世子的提攜。」
姜盈畫聞言,有些疑惑地看向姜培安:「..........升官?」
「他前幾天辦了一個疑難雜案,陛下龍心大悅,決定升他為大理寺丞了。」
姜培安側過頭,對姜盈畫小聲道:「無權無勢,出身寒門,才二十三,就能做到從五品下,算是後生可畏了。」
姜盈畫心想那咋了,他前夫十九歲的時候就正二品,位比三公了,也沒見應咨天天跟孔雀開屏似的走來走去到處顯擺啊。
但這話姜盈畫不敢說,怕拉仇恨,於是道:「那真是恭喜謝大人了。」
謝清玄道:「托小公子的福。」
姜盈畫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轉過頭去,看向門口。
很快,應璉就從皇宮裡回來了。
他從馬上下來,走到花轎前,扶著梁清頤下馬。
梁清頤有孕了,身子笨重,肚子也不能受壓,但又必須得跨火盆去晦氣,應璉就沒有背他,而是將他打橫抱起,跨過了火盆。
絲綢彩帶漫天飛揚,伴隨著眾賓客的歡呼和鼓掌聲,應璉和梁清頤牽著紅色的牽巾,開始拜天地和高堂。
因為梁清頤是帝姬,所以可以不用跪應聲和楚袂,輪到應璉的時候,就必須跪下跪梁帝和皇后。
姜盈畫站在旁邊,看著應璉和梁清頤共同拜堂的背影,不知為何,鼻尖一酸,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應咨站在他旁邊,一直用餘光留意姜盈畫,見他哭了,有些莫名其妙:「......你哭什麼?」
「你管我哭什麼!」姜盈畫的脾氣越來越大了,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說著說著,又掉下了眼淚,抽噎道,「我也,我也不知我哭什麼.......」他茫然道:「我就是想哭.........」應咨:「.........」好傢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姜盈畫應璉呢。
好在應咨已經習慣了姜盈畫的嬌蠻和毫無理由的情緒,嘆了一口氣,從袖子裡拿出常備的帕子,遞給了姜盈畫:「給你。」
「給。」
兩句話同時響了起來,很快,姜盈畫的面前,就多了兩方帕子。
一方藍色,一方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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