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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好是春天,春雷陣陣,去皇宮的路上,不巧又下起了大雨,宮道里很快就被成片的雨點淹沒,嘩啦啦地流進地勢低洼出,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但很快就被程熙雨的馬車車輪碾碎。

「忽然下這麼大的雨!」

宮侍撐起油紙傘,擋去了程熙雨頭頂的雨水,祝小薊站在他身邊,被風雨打的渾身哆嗦,手臂上的紗衣呈半透明狀,額發也濕了些許。

武德殿的門緊緊關著,屋內燈火通明,隔著窗紙,能看見坐在龍椅上的思明帝高大威嚴的身影:「罷了,此事到此為止。」

他說:「柳知鳶手上的那根斷玉簪確實是仙蓉曾經佩戴,但這也只能證明柳知鳶當夜確實在場,卻不能證明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思明帝道:「景元,你實話告訴朕,你二人獨自在假山內相對時,你對仙蓉就真的沒有一點起過一點心思麼?」

薛景元:「.........」祝小薊趴在門板上,透過門縫,能看見思明帝凝眉思索的模樣,聽到思明帝說這句話時,這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起來,變的惴惴不安起來。

但他不是因為擔心薛景元會說自己對祝仙蓉真的有心思而感到害怕,因為他再笨也知道思明帝的話就是一個坑,等著薛景元往裡跳。

薛景元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並不自證,只是反問:「陛下不相信柳知鳶所說的是二皇子妃先用□□引誘我的事情,只覺我和他都有可能說謊,但陛下為什麼不覺得是祝仙蓉是祝仙蓉在說謊呢?」

思明帝道:「一個雙兒,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貞潔來做玩笑?」

「那臣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前途來看玩笑呢?」

薛景元知道自己扯不清楚,所以字字句句都不調入自證陷阱,只通過反問讓思明帝無話可說。

是啊,祝仙蓉不太可能拿自己的貞潔來誣陷別人,可以薛景元那樣的性格,難道就有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只為了和祝仙蓉共度春宵一晚麼?

「許是你吃多了酒,沒能控制住自己。」

雖然思明帝心裡已經開始動搖了,但依舊在替祝仙蓉說話——畢竟這件事算是一樁皇室的醜聞,如果是祝仙蓉主動勾引薛景元的,那李繡章和整個皇室都會臉上無光:「景元,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說:「你是聰明人。」

薛景元聞言,眉頭微動,聞言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了坐在明堂上的天子。

天子梳著金色的冠冕,身著黑色繡金龍袍,雙眼在昏黃跳躍的燭火下,無端染上了些許難以捉摸的意味。

薛景元跪在他腳下,仰視著思明帝。

薛景元在朝為官這麼多年,思明帝這話,他怎麼會聽不懂其中的潛台詞。

這是.......在提醒他,也是在威脅他。

思明帝應該早已猜到了此事薛景元或許真的是受害者,但他不能承認,不能因為祝仙蓉,讓整個皇室蒙羞。

所以他只能先犧牲薛景元,再從別的地方來補償薛景元。

薛景元懂,同樣也無可奈何。

他現在腳下踩的土地是思明帝的,整個皇宮,無論大事小情,都皆由思明帝一人作主。

就算薛景元想為自己再辯一辯,可到最後,終究也只是無用功罷了。

這件事的真相,只能是思明帝想聽到的真相。

思及此,薛景元握在地面上的指尖微微蜷縮起來。

他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思明帝見他如此,微微鬆了松眉,隨即道:「愛卿,你可想清楚了麼?」

薛景元點了點頭:「臣想清楚了。」

思明帝於是便問:「那日在皇家別苑內,你究竟有沒有逼\奸仙蓉?」

薛景元:「............」他保持著沉默,久久未能起唇開口。

武德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

空氣好像被人從屋外一點一點地抽乾了,柳知鳶下意識覺得自己喉嚨干癢,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他看著薛景元,但薛景元卻沒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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