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池竟然不小, 足足一處宅院那麼大, 帝王可以在裡面盡情撒歡了!
景熙帝領著阿嫵進到「城」中,阿嫵便看到裡面已經搭起營帳,最中間的主營頗為豪華奢侈,和之前她見過的都不同, 那是一座方形黃緞營帳, 營幕與帳篷似乎都用了金絲線來繡的, 華麗金貴。
待進了營帳, 阿嫵才發現這營帳也是頗為講究, 還分里外, 營帳內更是擺設了各樣用具, 儼然就是一間小房舍了。
——帝王身邊的侍者簡直會變戲法啊!
阿嫵感慨不已, 又覺見識了, 就這些經歷足夠她說道一輩子了。
這時便有侍女前來,服侍景熙帝和阿嫵簡單洗漱。
出門在外自然沒法有什麼講究, 不過阿嫵還是擦拭了身子, 她猜著景熙帝應該會要自己,那樣的話還是乾淨一些好——她必須永遠是香噴噴的小娘子!
她也隱約聽到景熙帝的沐浴聲,多少放心了, 至少此時這個男人也是乾淨的。
等她洗過後,便開始給自己擦拭脂膏,她肌膚本就柔白細膩,如今抹了上等脂膏,肌膚確實猶如上等緞子一般,別說男人,就是她自己都覺得手感極好,忍不住輕輕摩挲。
正這麼摩挲著,就覺自己被一道陰影籠罩,於是原本淨白的肌膚便投射出了深色。
她睫毛顫了顫,抬起眼,便落入景熙帝的眸子。
那雙淡茶色的眸子,理智,冷靜,透著日理萬機的克制和規律。
不過阿嫵又覺得,在那雙眼睛下面,似乎隱藏著什麼,是尋常人很難看到的,也是帝王晦澀到絕對不會向人透露的內心。
她不著痕跡地別開了視線。
她只是想以色侍人,她沒辦法,也不敢去承載更多。
帝王的心事,她不想知道!
這時候,景熙帝伸出手。
顯然,他伸出的手是一道命令,要她主動投懷送抱。
阿嫵便鬆了口氣,身體隨便點沒什麼。
她起身,張開手臂,像一隻歡快的燕子般撲入他的懷中。
健壯有力的胸膛,緊緊箍住自己的臂膀,以及淡淡的龍涎香氣息,一整個就是喜歡!
在她投入他懷抱時,景熙帝驟然動作,打橫將她抱起,直接將她按在榻上。
一切都是摧枯拉朽一般,猶如驚天動地的海嘯。
屬於帝王的營帳足夠結實,營帳外有來自淺灘的風吹過,以至於阿嫵些許的低泣也被徹底淹沒了。
許久後,景熙帝垂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女子,她的肌膚是明晃晃的白,坍塌下去的腰肢細軟到幾乎要被撞斷了,一抹軟綢布料在她腰際堪堪掛著。
他心底竟燒灼出一股焦躁,她適才的閃躲讓他不悅,可他怎麼會承認。
他會去向這樣一個女子索要什麼嗎?
他的動作突然蠻橫起來,猶如一隻獵鷹,緊緊掐住手中的獵物,想看她在自己手中生生死死。
他微昂首,腹肌緊繃,猛烈往前,一路急攻,暴風驟雨一般。
汗水自景熙帝遒勁的胸膛上匯集,滴落,落在阿嫵纖細的脊背上,燙得她發出低叫聲。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承受帝王甘露的女子都曾經有過這樣歡愉又難耐的時刻。
她只能緊緊攥著下面柔軟的狐皮毯,胡亂扭動。
過了許久,一切終於歇了。
阿嫵被榨乾了最後一絲氣力,她趴著,將臉埋進去,一動不動。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湊過去撒嬌,抱抱他,親吻他的胸膛,像一隻小狗一樣磨蹭。
這樣他會越發憐愛自己。
可她不想。
她想起太子摟著她時的言語,說她大部分時候頑皮靈動卻又乖巧柔順,是最最可心的,可有時候卻又有一股子執拗,好像一根順滑的絲線突然打了一個結。
現在她心裡似乎有了一個小小的結。
她在心裡輕嘆了聲,覺得挺沒意思的,想那麼多沒用,自己逃不脫,也沒法逃,只能隨波逐流,順勢而為。
這時,上方的男人突然道:「其實並不是。」
阿嫵心神渙散,沒聽懂,也懶得問。
男人卻又道:「沒有夫妻恩愛。」
阿嫵依然保持著趴伏的姿態,不過卻緩慢回首看過去。
他正垂眼盯著她看。
夜色中那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在她無法企及之處,有什麼情緒在涌動。
阿嫵張了張唇,想說什麼,但到底沒說。
她安靜地將額抵在柔軟的毛毯上,就那麼看著他。
從這個角度,阿嫵只看到薄薄的兩片唇,以及線條分明的下頜輪廓。
明明三十多歲了,且享受著天底下最頂尖的富貴,不過他卻略顯清瘦。
若是不去細想,她根本想不到他竟是太子的親生父親,是比她長了輩分的人。
這時,男人再次開口:「也沒有舉案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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