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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略喝茶的動作一頓,目露疑惑。

「殷兄既然與我兄長認識,為何不親自問他?」

殷祝一臉為難:「我倆關係雖然不錯,但每次見面的時候,他基本都不怎麼講話。要說了解,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宗略哦了一聲,順嘴問道:「是嗎,那你們見面時都在幹什麼?」

「噗!」

旁邊的宋千帆一口茶噴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乖,別多問了,你哥是實幹家[狗頭]

————————

*1來源於網絡資料,有修改刪減

*2出自《論語·陽貨》,有修改刪減。比喻意志堅定的人不會受環境的影響。

*3出自《莊子·外物》

第15章

「沒事吧?」

宗略關切地問道,遞給宋千帆一張帕子。

「沒事,沒事,」宋千帆頂著殷祝殺人的視線,胡亂用帕子擦乾身上的水漬,含含糊糊地解釋道,「剛才不小心嗆到了,你們繼續,別管我,就當我不存在就好。」

他吸了吸鼻子,沖宗略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宗略:「…………」

宋兄這人哪都好,就是人有些古里古怪。

但他很快就釋然了:

算了,宋兄也不是第一回在他面前這樣了。

難怪上次兄長特意寫信回來,還跟他說不必擔心,宋兄與他相交肯定不是別有用心,這位的壞心眼和心眼一起都被堵死了。

兄長信里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不牽扯上王家,或是宋兄妻子和老丈人的事情,聊旁的都沒關係,他在新都遇到什麼困惑難題,也都可以找宋兄商量。

宗略也因此徹底放下了對宋千帆的戒心。

宗策很少會對人明確表達出欣賞,他相信兄長的判斷。

雖然兄長的原話是:宋千帆外表看著慫,內在也表里如一,儘管很有才華為人也還算正直,奈何好逸惡勞還懼內。

像這種人,只有在被逼到退無可退之時才會隱忍爆發。

所以不需擔心被他算計,大可以深交。

各種想法在宗略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表面上,他只是歪頭思考了一會兒,面上毫無任何異樣。

宗略轉回原先的話題,問道:「關於我兄長的事情,殷兄問的是哪方面?」

「什麼都行,」殷祝笑起來,沖他擠擠眼睛,「當然,要是有什麼桃色佚聞就更好了。宗將軍年輕英武,這附近應該有不少女兒家芳心暗許吧?」

他心想難得來一趟宗府,偶像的八卦,不聽白不聽。

宋千帆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還是來了!

他拼命給宗略使眼色,試圖讓這位年輕人知道,你哥的大好前程甚至身家性命,如今都全憑你一句話定生死了。

快快住口,莫要多嘴——

宗略渾然不覺友人的崩潰,還在認真思索著。

沉吟片刻後,他緩緩道:

「硬要說的話,好像還真有那麼一位。」

「是誰?」

殷祝精神一振,立馬好奇追問道。

宗略剛要回答,突然被一道脆響打斷。

兩人循聲望去,發現是宋千帆手抖摔了茶碗。

「氣力不濟,」他臉色蒼白地笑了笑,「抱歉。」

剛要喊人進來收拾,宗略就阻止了他:「不必,我來。」

「怎麼能讓你來,還是我……」

宋千帆的聲音戛然而止。

殷祝屏住呼吸,看到宗略只是輕扣了一下輪椅扶手上的某處,那張赭紅的薄毯下便游出一條手腕粗細的木蛇來。

木蛇的關節遊動絲滑,三角形的舌頭一下咬住那枚豁口的茶碗,回身抬首,輕輕將茶碗放在了宗略的掌心。

「這是何物?」宋千帆駭然。

「家父小時候和略一起做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宗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了拍蛇頭,「只能幹些銜物的小事。」

殷祝注意到木蛇的尾部還連接在輪椅上,方才它的遊動也是由宗略在扶手上操縱的,一顆心慢慢落回了肚子裡。

嚇他一跳,還以為大夏連機械臂都發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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