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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帆也覺得自己冤枉:「陛下,臣也沒想到大過年的宗大人會主動找上門來啊,當時臣都不在家,後來才從妹子那兒知道這件事。」

「那你去哪兒了?」

「不是跟您一起在宗府上嘛。」

「…………」

「真是屙屎落狗嘴裡了。」殷祝嘀咕。

宋千帆瞪大眼睛看著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結巴道:「陛陛下陛下您說什麼?」

「朕說碰巧了!」殷祝不滿道,「行了,那就不提這事兒了,等年後你把錢湊好,咱們和宗略一起去新都最老的那座皇坊走一趟,聽說他們最近在搗鼓新玩意兒,朕原本就打算去瞧瞧。」

「臣遵旨。」

說完了公事,殷祝的神情也緩和許多。

難得今日天氣晴朗,又恰逢沐休。

他看著手頭那堆怎麼忙也不見少的工作,乾脆全部推掉,要帶著宋千帆上街逛逛。

宋千帆並不贊同:「陛下,前不久宮中才遇刺客,大理寺那邊又還未審問出幕後主使,此時白龍魚服出宮,未免風險太大。」

「再不出去透透氣,朕就要憋成悶葫蘆了。」

殷祝其實打的是別的主意。

野史記載,大夏新都有處民間樂坊,名曰長樂坊。

為了招攬生意,裡面也賣酒水,還請了位貌美胡姬,叫青琅。

據說她天生異瞳,能歌善舞。

尤其是有一副好喉嚨,既能唱哀沉頓挫的北調,也能唱細語呢喃的南調,聲音百變,猶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但青琅極少開口。

許多客人爭相為她砸錢買酒,真正能聽到她歌喉的人卻不多,因此又有「青琅一曲值千金」的美名。

在後世某個流傳甚廣的故事裡,宗策每逢征戰結束,回到新都時,都會打上一壺酒,靜靜地在長樂坊坐上半天。

而青琅便會主動為他斟酒,唱幾曲北調,直到宗策起身離去。

宗策曾屢次送來金銀,但她分文不取。

雖然正史沒有記載,但關於他倆的故事,在民間可是廣為流傳,還被改編成了戲曲。

當初他上大學那會兒,專業一群大老爺們天天挖土刨墳,蓬頭垢面,對隔壁藝術學校那群走路都帶香風的美女望眼欲穿。

殷祝被他們拉著天天跑過去,路過戲曲學院,聽他們唱《宗公別胡姬》里的經典名段,久而久之,甚至自己都能唱上兩句。

不然殷祝之前到宗府時,也不會旁敲側擊地問宗略他有沒有乾娘。

雖然殷祝一直認為能配得上他乾爹的人還沒出生,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總得去看看真人長啥樣吧。

然而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什麼,新都沒有長樂坊?」殷祝不可置信地問道。

宋千帆:「不敢欺瞞陛下。新都真沒有叫長樂坊的地方,陛下是從何處得知的?」

這殷祝能說嗎,他胡亂敷衍過去,心中暗自納悶。

「那算了,朕換身衣服,就去街上隨便逛逛吧。」

殷祝喚道:「來人,備車馬,朕要出宮!」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祁王的案頭。

幕僚激動道:「殿下,這可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啊!」

「不對,」祁王皺眉,「尹昇幾天前才在母后宮中遇刺,以他怕死的性子,這段時間應該都縮在宮裡打死也不出來才對,怎麼會突然就想著上街微服私訪了?」

「別管他是怎麼想的,殿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幕僚急切道,「快下命令吧,成敗在此一舉!」

誰知祁王卻抬頭盯著他:「你是在命令孤嗎?」

幕僚:「…………」

幕僚:「卑職不敢。」

「算了,這次饒你無罪,」祁王敲打完畢,自認為輕拿輕放地揭了過去,「兵書有雲,兵不厭詐。虛虛假假,真真實實,讓人摸不清他真實的意圖,我那好皇兄最喜歡玩這一套了。」

幕僚這回學聰明了,小心翼翼地先詢問他的意見:

「那以殿下之見,這次是假還是真?」

「應當是假,」祁王斬釘截鐵道,「他是在故意引孤上鉤,說不定出宮的根本就是個替身!但孤可不傻,你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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