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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朕帶了保鏢……朕是說護衛。」

這麼說話不方便,殷祝乾脆翻了個身,枕在自己的手掌上,側身正對著宗策,「再說了,現在暉城歸你管,城裡都是你的兵,朕還有什麼可怕的?」

宗策沉默許久。

「陛下就不擔心,策有反心?」

他知道這句話不該說。

可他依舊說了。

「什麼?」殷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反應了半天,「你說你有反心?怎麼可能!」

他甚至笑出了聲。

宗策扭頭看向他,目光沉抑,「為何不可能?陛下給了策超越常人的信任和權柄,就不怕滋養出臣下的野心嗎?」

「這話說得沒錯,」殷祝點點頭,「換做是別人,朕都會提防,但只有你不會。」

「為何?」

宗策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他有預感,這個答案,或許會解開他長久以來的糾結困惑,儘管他甚至連這個問題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想清楚。

「因為你是宗策。」殷祝肯定道。

「好啦,別想那麼多啦,」他拍了拍宗策的肩膀,「朕不是那種多疑的人,至少現在不是。你剛從戰場上下來,給大夏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宗策收回目光,重新閉上眼睛。

他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沒問。

也知道躺在自己身側的這個人,和世上帝王一樣,十言九妄,話語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宗策已經分不清楚,也不想分辨了。

若他真像傳言那樣對自己一往情深、信任有加,又怎麼會把那個戲子帶到他面前?

不過是想要藉機敲打他罷了。

相比起在外領兵作戰的將軍,或許在面對一個毫無威脅的戲子時,他才會展露出全然信任溫柔的一面吧。

「陛下,」宗策說,「您的藥癮,究竟何時能徹底解除?」

殷祝頓時尷尬起來,心想怎麼氣氛好好的又提起這事兒了,但還是老實回答:「來之前讓太醫看了一次,說餘毒還需要至少一年才能徹底化解。」

一年。

宗策記下了這個時間。

這大概是他們能像現在這樣,假裝親密無間的最後光陰。

殷祝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地說:「朕困了,你要是實在睡不著就閉目養神一會兒,等起來之後再說事吧。」

宗策突然翻身坐起身,伸手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刀,放在了床頭。

「……這是做什麼?」

「戰場煞氣重,驅邪。」

宗策重新躺回原位,伸手把殷祝摟進了懷裡,感受著懷中人剎那的僵硬,他低聲道:「陛下切莫離策太遠,怨魂纏身,會做噩夢。」

殷祝立馬不敢動了。

雖然宗策說得玄乎,但是他可是正經穿越過來的!還在夢裡見過神仙呢!

「睡吧。」

殷祝別彆扭扭地嗯了一聲,很快就說服了自己——他乾爹還是福德老爺呢!能驅邪不是很正常?

於是他再度閉上眼睛。

這是他第一次清醒著和他乾爹躺在一張床上,感覺有些奇怪,不過還算不錯。

他乾爹的懷抱很溫暖。

就是可能剛從戰場上下來,心跳有點兒激烈。

殷祝數著那一分鐘高達一百零幾下的心跳聲,呼吸聲漸漸變得悠長平緩。

宗策稍稍收攏手臂,拇指用力蹭了一下虎口的位置,也閉上了眼睛。

即使未來他們終將兵刃相見……

但至少這一刻,晚安。

作者有話說:

殷祝:見到乾爹高興高興高高興!

宗策:一年光陰,塵緣散盡,終究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狗頭]

第27章

殷祝醒來時,宗策已經不在身邊了。

中途他迷迷糊糊有感覺到他乾爹起身離開,動作放得很輕,但似乎袖子被他壓住了,後面怎麼離開的殷祝就不太清楚了。

所以清醒過來後,他第一時間在床上四處尋覓了一番。

沒發現任何衣料碎片。

殷祝鬆了口氣。

太好了,虛驚一場。他乾爹沒有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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