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是堅持道:「真的沒有。」
殷祝危險地眯起眼睛,忽然一把掀起被子。
在宗策驟縮的瞳孔中,月光下,殷祝披散著一頭柔順烏黑的長髮,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準確的來說,是小腹之上。
因為怕殷祝跌落,宗策下意識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殷祝纖薄的腰身在雪白褻衣的襯托下,顯得如此空蕩伶仃,溫熱柔韌的觸感自指尖傳來,宗策壓下一聲已經到嘴邊的悶哼,另一隻手狠狠地按在了那處穴位上。
不可以。
他咬緊牙關地告誡自己。
殷祝居高臨下地觀察了他乾爹半天,見宗策除了在他剛坐上去的那一刻稍稍變了臉色外,旁的就再沒有任何變化,頓時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難不成,真是被自己上次暈倒給嚇出毛病來了?
「你……」他一隻手按在他乾爹的胸肌上,努力斟酌著措辭,不知道該怎麼詢問比較合適。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主要吧,還是看他覺得是大還是小。
但殷祝捫心自問,哪怕他乾爹真不行了,甚至是某日忽然頓悟,覺得這孽根不如斬了乾淨,他也會支持……好吧,勸肯定是會勸的。
但是如果他乾爹真一心只要當他乾爹,那也沒辦法。
大不了把他接進宮來養一輩子唄。
「那個,」殷祝旁敲側擊,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你明天走之前,讓太醫先給你看看,怎麼樣?」
宗策微微皺眉,看得殷祝心裡一咯噔,以為自己傷害到了他乾爹的自尊心——因為說白了還是自己鬧的,趕緊改口道:「不看就算了!明早朕親自給你送行!」
「陛下為何叫策去看太醫?」宗策不解問道。
「沒什麼,」殷祝乾笑,「最近風寒高發,路上可能中招……哈哈,就當朕什麼都沒說吧。」
他懊惱地咬了一下腮幫,覺得還是得再嘗試一下。
殷祝不死心地俯下身,雙手撐在床榻上,長發垂落在宗策的臉頰兩側,漆黑雙眸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在驟然昏暗的狹窄空間中,他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乾爹的雙眸,微蹙的眉頭似乎是想從中找出變化的原因。
猶如混沌初開之際的陰陽二氣,兩道呼吸和心跳聲互相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黑暗室內,宗策同樣無聲睜大了雙眼。
他的手掐住了殷祝的腰,五指不自覺地用力,食指和中指正正好好掐在了脊背處的腰窩之上,從指腹間擠出一個微小的弧度。
殷祝雖然身形瘦削,但大腿和臀部卻頗有肉感,而此時,那緊實光滑的大腿正緊貼著自己的,交疊的身軀仿佛兩道繃緊的弓弦,宗策手臂上的青筋跳動,思維在剎那間斷弦。
從他這個角度望去,殷祝那分明的鎖骨,和在冷光下透著冰白的胸膛都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甚至就連那胸膛上受到摩擦而泛起些微顆粒感的凸起,也同樣在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陛下。」他的嗓音沙啞,掐著自己穴位的手指已經用力到麻木,「您這是,在做什麼?」
殷祝認真打量了他許久,失望地發現,他乾爹似乎真的一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心理上或許是有的,因為宗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但生理上是真的,完全,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您若是還在意先前策所說的監軍一事,」宗策閉了閉眼睛,決定即使用謊言也要儘快結束這場酷刑,甜蜜的酷刑,「策是從同僚那裡聽來的,同為武將,我們偶爾會交流一些行軍作戰時的經驗。」
不,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
殷祝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乾爹不行,可他還行啊!
思路一轉換,猶如豁然開朗。殷祝瞬間興奮起來,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乾爹:「要不,咱們今晚試試,朕在上面?」
宗策安靜地看著他。
殷祝低下頭,慫恿道:「朕會很溫柔的,試試嘛。」
宗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殷祝決定上殺手鐧了,他摸了摸自己軟成一整塊的小腹,又比劃了一下宗策硬邦邦的腹肌,忍著羞恥繼續勸說道:「你看,你的……那麼大,都到朕這裡了,朕不也吃下了?朕的大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那麼辛苦的,試試吧,一次就好。」
話音落下,摟在他腰上的手猛地掐緊。
殷祝眼睜睜看著他乾爹從頸側一直聯通到額角的青筋,十分歡快地跳動了兩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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