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瘦了許多。」
「這個朕也不愛聽,換一個。」
宗策不說話了。
他的五指一寸寸摸過殷祝凸起的後頸骨,再到脊背、肋骨,直至腰椎,每一寸都摸得十分認真,不帶絲毫情慾。
但殷祝總有種自己在被當成豬肉論斤稱的感覺。
他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想要避開他乾爹的查崗,可惜沒能成功,還被按在榻上,又從大腿一直摸到了小腿肚子,還幫他脫了鞋襪,方便摸得更仔細些。
殷祝:「…………」
他受不了了,怒視著某人:「你有完沒完?」
宗策用食指和拇指圈住懷中人細伶伶的白皙腳踝,很有研究精神地比對了一下,對殷祝說:「細了半個指節,陛下起碼瘦了七兩。」
殷祝被氣笑了:「你每次在床上都在觀察些什麼?還有,把朕的腿放下來!」
宗策頓了一下,鬆了手。
但殷祝總有種他似乎不怎麼情願的錯覺。
又或許不是錯覺。
他猶豫了一下,想想直接問好像也不太好,於是眼神閃爍地掃了一眼他乾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處,輕輕用白皙的腳尖蹭了一下。
「最近……還好嗎?」他含糊著問道。
他乾爹的呼吸瞬間亂了,一把握住了他的腳。
殷祝顧不上自己險些被捏骨折的腳踝,驚喜地發現他乾爹竟然不醫而治了——這可是大喜事啊!
不僅關乎男人後半生的性福,還是兩個男人!
「陛下,」宗策小臂陡然繃直,青筋跳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衝破筋肉的束縛,他咬牙道,「這是在軍中,策身為主帥,怎能與您白日宣淫放縱己身?」
我也沒想過跟你白日宣淫,殷祝心想。
只是想看看你還行不行而已。
但殷祝很清楚,這話說出來自己肯定要完蛋,所以只是默默地想要收回腳,誰知腳跟剛蹭過他乾爹緊實的大腿,就被一把按住了。
「陛下,」宗策用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強讓自己的聲調保持平穩,「您得先把身子調理好,莫要……」再勾引他了。
殷祝剛想問莫要什麼,就震驚地看到他乾爹的那處又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平復下來,快得連他當初上鋪的兄弟見了,估計都得甘拜下風。
他呆若木雞地和神情自若的宗策對視了一眼,更加震驚地發現,他乾爹碰到這種事情,居然心態依舊很好。
不虧是他乾爹!
只是……
「什麼原因啊?」殷祝有點兒崩潰。
宗策以為他是好奇自己怎麼做到的,便解釋道:「家傳。」
師父的家傳絕學,修身禁慾,克己復禮。
但殷祝一聽,只覺得「完蛋」兩個字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居然是遺傳病,這還得了?
要是從前沒跟他乾爹好過,那也就算了,可誰家好人開葷之後還天天吃素的?
「沒,沒事,」他抹了把臉,拍拍他乾爹的肩膀鼓勵道,「辦法總比困難多,咱們可以,呃,先不談這事,正事要緊。」
但其實殷祝心裡已經愁得要死了,滿腦子都在想著之後一定要去找歸亭開點中藥,這不調理不行啊,直的彎的都無所謂,就怕廢了!
宗策還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見殷祝主動略過這事不提,他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戰事緊張,他身為三軍統領,江淮總督,從來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輕鬆,每一次指揮調度,都要承擔著極大的壓力。
因此偶爾深夜時,也會像大多數男人一樣,想著心上人紓解一番。
但每次這麼做,宗策心中總有一種負罪感。
他覺得自己褻瀆了那人。
一次兩次後,他便寧可去洗冷水澡,也不再做這種事情了。
這次若不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殷祝勾起了壓抑大半年的慾火,也不至於如此唐突狼狽。
宗策看向殷祝,卻發現殷祝在與自己對視片刻後,主動移開了視線,「你不出去看看嗎?哦對了,記得把青琅也叫來,等下朕出去還要他替我上妝。」
儘管知道殷祝與青琅並無私情,但宗策還是心下一沉。
陛下這副模樣,想必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看神情,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可又為何要對他露出一副遮遮掩掩、難以啟齒的樣子?
甚至都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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