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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要是不處理完,等明天新的一來,事兒就更多了。

想想都覺得頭大。

最後殷祝咬咬牙,還是決定對自己狠一把,別把任務拖到明天,便對蘇成德吩咐道:「等宗策回來,你告訴他,今晚朕要去稽查城中糧草,就在邊上找個地方就寢,他就不必等朕了。」

「是。」

然後殷祝就樂顛顛地抱著奏摺,來到了宋千帆居住的地方。

「宋愛卿啊,朕幾日不見你,可是想念得狠吶!」他握著宋千帆的手,使勁兒上下搖了搖,又探頭看了看他身後桌案上可有擺著公務,在發現數量不比自己少多少之後,頓時有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激動,「來來來,咱們君臣二人,今晚當秉燭夜談!」

宋千帆:「…………」他並不想與陛下秉燭夜談。

但沒辦法,殷祝人都已經上門了,身為臣子,總不好再把人轟出去,宋千帆也沒這個膽子。只好僵硬著笑了笑:「陛下為國事操勞,臣自愧不如。但不知宗將軍在何處?」

「他忙他的,朕忙朕的,有什麼關係。」

殷祝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繞過桌案,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宋千帆嘆了口氣,又叫人搬了新的桌案和椅子擺在旁邊,自己動手,把那堆待批的公文抱了過來。

等到夜幕降臨,室內燭光明亮,殷祝揉著酸痛的腕子,抬起頭看著宋千帆仍全神貫注執筆批閱的模樣,不禁有種和大學同學一起上晚自習的既視感。

……除此之外,還有點兒苦命。

「宋愛卿。」他冷不丁出聲喊道。

宋千帆筆桿一抖,紙上頓時多出了一大團墨跡。

他深吸一口氣,哀怨道:「陛下,您可知人嚇人也會嚇死人?臣膽子可小了,經不起您這麼一嚇。」

殷祝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溜達到他旁邊,低頭看了一眼,誇獎道:「好字啊,頗有風骨,有大家風範。」

宋千帆用手帕吸乾紙上的墨跡,面無表情道:「陛下不必誇獎臣,有話便直說吧。」

恃寵而驕。

殷祝的腦海中閃過這四個字,心想他乾爹可從來不會這樣,在他面前一貫克制守節。

不過有時候也克制過頭了。

殷祝時常感覺他乾爹心裡憋著很多話,但最後蹦出來的卻只有幾個字,不好不好,憋久了也容易傷身。

說起傷身……

宋千帆眼睜睜看到殷祝站在自己旁邊,目光似乎是盯在紙面上,可仔細觀察,眼神卻又是渙散的,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神情時而困惑,時而發愁,時而深思,時而臉頰還微微泛紅。

他被弄得坐立不安,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

看著門口的夜色,宋千帆幾乎望眼欲穿——

宗將軍,快快來把陛下帶走吧!

這位大神,也只有您能受用了!他實在招架不住啊!

然而這次讓他失望了。

宗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直到深夜,都沒有出現。

中途蘇成德倒是來了一次,對殷祝道:「陛下,您讓奴才給宗大人傳的話,奴才帶到了。」

殷祝這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得不說,這大大地讓宋千帆鬆了口氣。聞言,他嗯了一聲,按照慣性在奏摺上批下幾個字,忽然又反應過來,猛地抬首,緊張問道:「他可有說什麼?」

宗策對他的身體一向看管得緊,殷祝可以不聽歸亭的,但他不能不聽他乾爹的,所以這段時間殷祝一直是痛並快樂著。

今晚他下定決心要叛逆一回,也是因為奏摺實在處理不完了,以他乾爹的聰明才智,稍微一想肯定就能猜到他的小心思。

殷祝已經做好門口隨時會刷新一個怒氣值+10的乾爹的準備了。

他要求不高,只要能比平時多爭取半個時辰就行。

但蘇成德卻說:「宗大人說,叫陛下保重身體,集東郡傳來急訊,大片良田被毀,不知是當地屹人的反抗勢力還是附近山匪所為,為確保萬無一失,宗大人打算先帶人過去看看。」

殷祝愣住了:「他去集東郡了?怎麼都……」連招呼都沒跟他打一聲?

「應是事發突然吧,」蘇成德猜測道,「奴才見宗大人時,他眉頭緊鎖,面帶憂愁,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奴才為了不讓他擔憂陛下這邊,便自作主張,說陛下這幾日晚上應該都不回府上了,宗大人大可放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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