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就是好幾年,上次還是自己結婚時,他向師門請假回了家一趟。
可沒想到,這小子嘴這麼碎,竟將家長里短一一寫給外人知曉!
蘭亭舟冷著臉暗忖,還是教訓少了。
蘭亭舟回到客棧時,甘采兒已休整好,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歪在窗前的矮榻上看話本。小紅陪在一旁,安靜地打著絡子。
見蘭亭舟回來,甘采兒將書放下,站起身迎上前去。
「這麼快就回來,可用過晚膳了?」
「不曾。」蘭亭舟搖頭。
「那敢情好。這間客棧的醉酥鴨可是旦州府一絕,姑爺正好嘗嘗。」小紅笑道。
「你們吃過了?」
「那哪能呢!小姐可一直餓著肚子等姑爺回來呢。」小紅字字清脆。
甘采兒撫額,只覺頭疼。
小紅無時無刻不撮合她與蘭亭舟,真是讓她渾身尷尬。
「小紅,你下去安排晚膳吧。」
甘采兒將小紅支走,生怕她再說什麼出格的話,又惹來蘭亭舟誤會。
「其實不必等我。」蘭亭舟聲音清淡。
甘采兒自嘲一哂,果然。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實在不願在此事上糾結,便岔開話題。
「後日你可有空?」
「後日?是有什麼安排嗎?」蘭亭舟問。
「娘聽說我們要來旦州府,就給了我一張請帖,說是什麼賞荷宴的。她說這是旦州府都難得的盛會,讓我們有空也去看看。」
蘭亭舟一愣。
賞荷宴的請帖?!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此次賞荷宴,由知州杜仲發起,旦州文壇的文人才子大多會前往,確實是盛事。有機會能去,自然不容錯過。回頭我得好生謝謝岳母大人。」
瞧著蘭亭舟眼裡突然亮起的光,甘采兒嘴角微翹,心中也禁不住雀躍。能讓他開心就好,也不枉自己費心一遭。
想起前世因自己的患得患失,就對蘭亭舟各種阻撓,實在是錯得離譜。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劣跡斑斑,而蘭亭舟對她始終以禮相待,最生氣時也頂多是冷淡疏離,不搭理她而已。
甘采兒覺得,蘭亭舟真是世上難得的,脾氣很好的人。
蘭亭舟脾氣好,也只有甘采兒如此覺得而已。
而蘭亭舟脾氣惡劣,才是大多數與他交過手或是共事過的人的共識。
景和二十五年,初春。
厚重了一整個冬季的冰雪終於慢慢消融,樹上的春芽悄悄探出了頭,萬物開始復甦。
「大人,衛國公求見。」門房來報。
「不見。」
「大人,衛國公又來了。」隔日,門房又來報。
「不見。」
當第三次,門房再來報時。
蘭亭舟終於撩起眼皮,看了門房一眼,聲音清洌冷淡。
「此等不相干的人,若是再來報,你就自去莊子上呆三年。」
年輕的門房頓時噤聲,唯唯諾諾退下。
他一頭霧水,自己一個門房,有人來訪,難道不該來通報?更何況對方是才升任一等國公的衛國公!
翌日散朝後,孟煜攔住蘭亭舟的去路。
蘭亭舟冷淡看他,隨手一禮:「衛國公攔住下官,是為何事?」
孟煜敷衍地回了一禮,道:「蘭太傅,你我五年未見,此番回京,本國公想邀大人敘敘舊。」
蘭亭舟一臉冷漠:「下官與國公爺無舊可敘。告辭!」
孟煜臉色一沉,他從來就不是好性子。
他冷然道:「這幾年來,本國公女兒多謝蘭太傅照顧。只是從今後,便不用再勞煩大人。午後,本國公自去接她回府。」
蘭亭舟長眉輕挑,微微嘲諷:「下官府中哪來國公府的小姐?」
孟煜一字一頓:「芙兒是我和囡囡的女兒。」
「囡囡」兩個字,像是一下戳中蘭亭舟某痛處。他收斂起所有表情,目光森冷地看著孟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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