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樣的日子,崎嶇的山路,會有什麼人來過這裡?
南宮珝歌靠近樹幹邊,在樹下靠近根部的位置,摸了上去。
拂去上面的積雪,下面是一片光滑的冰。從位置和角度,南宮珝歌瞬間判斷出,這裡有人歇息過,因為身體的熱度,將原本的雪融化成了水汽,當人離去,清寒的天氣,瞬間將水汽凍成了冰。
所以……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定,騰身入空中,速度更快,腳步也更加堅定。她不確定這個判斷正確與否,但只要有一絲可能,她就絕不放過。
山巒風雪,在她的眼前快速地倒掠著,直到了山峰的頂峰盡頭,她才停下了腳步。
山路盡頭,是原本的江畔,但現在因為風雪,已經封凍成了一片銀川。對方如果想要前往「東來」,只能冒險從河川上走過去。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那一片銀白,不想放過半點移動的痕跡。但在翻飛的雪花遮擋中,談何容易?
一片雪花打進了眼中,有些不適,武功再高,終究練不到那個位置。
她這才發覺,眼睛有些灼傷的疼,尤其面對河川上的冰面反光時,刺刺地睜不開眼睛。
她知道,這是在雪地里奔襲太久,又不斷搜尋的結果,她更知道,如果自己繼續下去,很可能的結果是失明。但她沒的選擇,她必須要保證鳳淵行的安全。
冰川上,幾個雪白的點在緩緩地移動,夾雜在雪花中,那遠處的小點,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計。
南宮珝歌心頭一喜,飛掠縱下懸崖,朝著河川縱去。
河川上,幾人穿著白色的皮襖,神色有些倉促慌張,其中一人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巨大的白色包裹。一陣風吹過,包裹上的皮襖被掀起一個角,黑色的長髮瞬間滑落,這包裹中,竟然是一個人。
一旁的人迅速給將皮襖蓋上,口中不斷催促著,「快點,只要過了這裡,那邊就有接應的人。」
「可是……」背著人的手下腳下小心翼翼的挪動,生怕滑倒,「老大,這雖然說封了河道,可這冰才結了三日,會不會不結實啊?」
首領的臉上也是無奈和慌亂,只好隨口應付著,「自己小心些。」
手下背著人,喘息著,「可我這是兩個人的重量,要是踩到冰窟窿,可就一起下去了。要不,咱們做個簡易的冰筏子,拖過去吧。」
首領沉吟著,很快搖了搖頭,「來不及了,走。」
幾人繼續小心摸索著,在冰面上走著。
忽然,遙遠的山巔傳來一聲清嘯,鳳吟九霄,清澈嘹亮,轉眼間已至耳邊。
幾人看著一道紅影飛掠,從極小地一個點,到瞬間靠近,就在幾個呼吸間,幾人眼中露出駭然的神色,手中的劍出了鞘。
「快走!」
背著鳳淵行的人眼見不好,腳下慌不擇路,飛奔著。而其他幾人已經擋在了前面,想要攔下南宮珝歌。
人影,已到面前,伴隨著冷然嗓音,「想走,給我把人留下!」
指風彈過,幾人揮舞著的劍原本撲上的身體,轉眼已變成了倒飛,倒在冰面上。
那背著鳳淵行的人,更加慌亂,腳下用力縱躍,就在她一個點冰間,腳下的冰面出面一個蜘蛛網般的裂紋。兩人的重量,加上錯愕間的反應不及,那人就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冰塊變成了一個冰窟窿。
「嘩啦!」兩人的身體瞬間同時落進了冰窟窿間。
南宮珝歌眼見不好,立即撲向冰窟窿。
但是身後,爬起來的幾人,卻不容她將手探向水中,而是齊齊揮舞起了手中的劍,刺向南宮珝歌。
「放肆!」南宮珝歌心頭火起,憋在心頭的怒意終於噴薄而出,掌心一揮,下手再無餘地,天空中幾蓬血雨炸開,南宮珝歌卻連回頭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而是飛快地將手探入冰窟窿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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