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很可笑。
思及此,臉上的溫度立刻降下來,石靜朝他笑笑:「寶珠是我堂妹。」
胤礽不在意地「嗯」一聲。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卻感覺石靜態度變了,從最開始嬌羞變成了日常的淡漠,甚至有點冷。
小時候,他喜歡跟她一起玩,一起睡。少年時,他心悅她,總想糾纏她。可自從偷聽到她和太皇太后之間的那段對話,他忽然覺得之前的那些小心翼翼的糾纏,如此可笑。
他是儲君,她是臣女,他想要她,可以明目張胆地要。
所以那一晚他失控了,他想要她,就當真要她。
之後六七年時間,他一直在吞咽這枚苦果,直到可以面無表情吃下,嚼碎。
他以為他終於可以坦然面對她,可在春日宴上見到她,還是滿嘴的苦澀。
苦就苦吧,畢竟是他強求來的。至少與她相處的時候,他可以約束住自己,不去傷害她。
可是在這樣一個團圓之夜,事情好像又變得難以控制。
他走近她,把她壓在花樹上,含住她的唇,撬開了她的齒關。
她則認命般地閉上了眼,沒有羞怯一味順從,桂花被搖下,在月光里落了她滿頭滿身。
她打了他,他也強吻她,算是扯平了。
桂花金黃一片,刺得他眼睛疼。他推開了她,就像很多年前那個晚上一樣,落荒而逃。
石靜後背生疼,唇齒間充斥著濃濃的鐵鏽味。
正事又沒辦成,下次見面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鬢髮和衣襟,循著月光照出花園小徑,緩緩走回正院,去接她的兩個妹妹。
太子歡歡喜喜地來,怒氣沖沖地走,分水嶺就在石靜送他出門,此時正院裡人都聽說了。
「咱們跟太子提嫁妝的時候,太子都是和顏悅色在解釋,怎麼你出去送一趟,就把人氣走?」二夫人在家宴上被懟到心口疼,當然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二老爺則直接擺起長輩譜,訓斥她:「太子第一次來,就把人氣走,成何體統!女四書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寶珠微微地笑,意味深長道:「阿瑪,額娘別說大姐姐,大姐姐也想討好太子來著,哪裡會知道太子不領情,還把人給得罪了!」
別看太子在人前願意替她出頭,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私下一接觸就露餡了,根本經不起推敲。
桌上的飯菜因為胤礽到來的,都沒怎麼動過,早已冷掉。二嬸管著中饋,灶上人為了巴結她,知道家宴被攪,肯定給二房那一家子留了飯菜。
長房卻是沒有的。
有心派人去街上買,也快宵禁,來不及。
石靜沒理會二房集體挑釁,而是關切地問老太爺:「飯菜冷了沒法用,等會兒讓人熱一下,給您端到屋裡吃吧。」
二房拿不到嫁妝,只會說風涼話,壓根兒沒人注意到他還餓著肚子。
老太爺欣慰地看了石靜一眼,吩咐下去:「按大姑娘說的,等會兒把飯菜熱了,分送到兩個房頭。還有月餅,也照著人頭分開送。」
最後特意強調:「長房有人不在,月餅也得送到。」
也就是說,除了留守的三位姑娘,還有大老爺,三位小爺,以及三位小爺福晉,孩子,零零總總一共十二口人。
往年可不是這樣安排,二夫人暗暗心驚。
膳房做月餅本來就有限,還讓她送了幾包回娘家。若是按照這個分法,分了長房和老太爺,二房今年都吃不上月餅。
「老太爺,大老爺他們人都不在家,這月餅……」二夫人盤算完,決計不肯吃虧。
老太爺挑眉:「老大每年都給家裡送錢,養掌珠姐妹三人綽綽有餘,怎麼多給幾包月餅你就心疼了?」
二夫人大節下的被訓斥,還是當著滿屋子晚輩和僕婦面,臉上有些掛不住:「老太爺這樣說,真是寒了我的心。大老爺送回來錢,可不止為了養活掌珠三姐妹,也有孝敬您。畢竟大老爺常年在外,不能在您身邊盡孝。」
如果能用銀子補償,誰願意守在家裡晨昏定省。
他還沒老呢,就已經被兒媳嫌棄了?老太爺指著二夫人,臉氣得紫漲,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虧他這些年偏袒二房,剛才還在幫著二房與太子說起掌珠嫁妝事,想給二房要回一點銀子來修房子。
可真是瞎了眼了!
又看坐在下首二兒子,想讓兒子教訓他媳婦,結果兒子也沉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銀子似的。
要是老大在就好了,老大最孝順,絕不敢當眾忤逆他。
「祖父,剛剛太子對我說,皇上體恤,調了我阿瑪回京任鑲白旗漢軍都統。」石靜怕老爺子被氣出個好歹來,阿瑪回來還得分心侍疾,忙通報了這一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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