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胤礽才想起來意:「你最近怎麼總往外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改了主意,不想嫁給他?
石靜不知胤礽心中所想,平鋪直敘把她的目的說了。胤礽聽完,眼睛都睜大了:「你,你親自給你阿瑪選繼室?」
石靜喝下一口湯,抬眼看他:「不行嗎?」
胤礽苦笑:「也不是不行。可據我所知,你阿瑪十分敬重在他身邊服侍的那個女人。我勸你緩一緩,等你阿瑪回京之後再說。」
別干那些費力不討好事。
石靜詫異:「這你都知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在給阿瑪選繼室這件事情上,她承認自己有些著急,對各方面情況的掌握不夠全面。
甚至沒有去解阿瑪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否有可能被扶正,是否有能力掌管整個石家的中饋,與二房分庭抗禮。
她對那個女人所有印象,全都來自阿瑪家書里對她簡單概括。
客家人,住在山裡,早年嫁過,因病傷了身子無法生育被夫家休棄。
阿瑪家書里措辭委婉,石靜翻譯過來就是:少數民族,大概率語言不通。住在山裡,可能眼界受限。不能生孩子,很難在後院站住腳跟。還有被休棄經歷,大約會是一個膽怯柔弱的女人。
語言不通,眼界有限,無法在後院立足,性格膽怯柔弱,作為妾室在阿瑪身邊服侍,也許夠用,讓她管家,恐怕不行。
僅憑阿瑪家書里隻言片語,石靜在考慮長房主母的人選時,自動屏蔽了那個女人。
福建到京城路途遙遠,再寫一封信去問,恐怕信還沒送到,阿瑪都已經啟程回京。
她也問過派去送信的家丁,奈何男女有別,他並沒見到阿瑪身邊的那個女人。
眼下的情況是,因為用冰事件,她與二房撕破臉,急於在自己出嫁之前,為阿瑪找到一個厲害繼室,以長房長媳之名重掌石家中饋,撐起長房這一片天。照顧好她的兩個妹妹,讓她進宮之後不用一心掛兩頭,可以心無旁騖地完成穿越任務。
奈何在外頭跑了好幾個月,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此時聽了胤礽的話,石靜似乎又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足以說明妻和妾區別。能得到男人敬重的,只有他的妻子,妾不過是傳宗接代工具。
之前阿瑪沒有給那個女人名分,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她心裡不舒服,還有一種可能則是……阿瑪壓根兒不想委屈那個女人做妾。
或者那個女人哪怕被休棄過,也不願委身做妾。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能看出這個女人不簡單。
而石靜心目中繼室的人選,也不能是個簡單的女人。
如果有現成可撿,又何必捨近求遠。
見石靜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胤礽就知道自己沒有白忙活:「你阿瑪身邊的那個女人叫黎百玉,在福建客家人中間很有些名氣,是個巾幗不讓鬚眉人物。」
黎百玉是獵戶女兒,從小跟著父親在山裡打獵,練就一手百步穿楊好箭法。後來父親病逝,她獨自撐起全家的生計,也是方圓百里最好的獵手。
二十一時被當地首富看中,迎娶回家做了長媳,奈何丈夫是個藥罐子,四年後撒手人寰。
那時候她已經代替丈夫幫著公爹打理婆家生意,她帶人走出大山,主動與漢人交易,賺得盆滿缽滿。
婆家不肯放她離開,又不忍心讓她年紀輕輕守寡,就做主讓她嫁給丈夫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小叔。
她不願意,卻被婆家灌藥與小叔生米煮成熟飯,還懷上了小叔的孩子。
得知懷孕之後,她憤而落胎,以致終身不孕。見她鬧得厲害,婆家沒辦法才以無子為藉口將她休棄,同時賠了一大筆銀子給她。
她靠著這筆銀子東山再起,仍舊與漢人做生意,與當地官員也混了個臉熟。
那年雨水多,時有山洪爆發,石文炳帶兵救災,不要命地沖在最前線,被山洪捲走,生死不明。
幸而被剛從山外回來的黎百玉所救。
黎百玉知道他是一個好官,花大價錢為他延請名醫,親自服侍左右,兩個月後才把石文炳從閻王殿前搶回來。
石文炳感念其救命大恩,欲以銀錢回報,黎百玉卻說自己不差錢,又說自己是個寡婦,這段時間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早已壞了名聲,請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石文炳雖是鰥夫,卻立志為元妻守節,婉拒了黎百玉的好意。黎百玉被拒,非但不惱,反而更看重石文炳這個人。
朝廷兵戈不斷,國庫吃緊,下撥到福州餉銀逐年遞減。為了籌措糧餉,養活手底下兵將,石文炳不得不向當地富商借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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