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沒憑沒據地編排人家,胤礽會不會覺得她小氣,不容人。
覺得也沒辦法,她就是小氣,就是不容人。
她嫁給他之前,他愛怎樣玩就怎樣玩,玩出庶長子也無所謂,但之後不行。
恰在此時,屋中的沉默被外頭的吵鬧聲打破,胤礽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揚聲問出了什麼事。
很快有人站在門外稟報:「太子爺,太子妃,李格格……李格格派人來說大哥兒有些發熱,請太子爺過去瞧瞧。」
用孩子爭寵,套路雖然老些,效果往往立竿見影。
石靜嫁進宮,成了太子妃,便是所有庶子嫡母。按理說,聽見這樣的稟報,她應該勸胤礽過去看看,或者自己和胤礽一起過去。
但她偏偏不想按常理。
如果每件事,她都按常理,恐怕活不到現在。
「生病了還不快請太醫,太子爺又不會治病。」
石靜說完,聽見身後一聲輕笑,然後補充:「剛才誰在院中喧譁,拖下去賞十個板子。」
石靜詫異回頭,與胤礽四目相對,聽他道:「怎麼,我不會治病,還不會處置不懂規矩奴才嗎?」
絞乾頭髮,石靜望著窗外的夜色說:「內室悶得慌,晚上我想睡這裡。」
胤礽放下棉布巾:「我都可以,反正你睡哪裡我睡哪裡。」
石靜吩咐人進來鋪炕的時候,胤礽出去了,等她躺下,他才回來。
「做什麼,去了這麼久?」石靜躺在炕上,斜睨著他。
胤礽把手遞給石靜,石靜不明所以地握上去,冰涼冰涼的。
好像三伏天喝下一碗冰鎮酸梅湯,又涼又甜。
愣怔間,人已經躺在身邊,伸手攬過她,小心翼翼抱著,仿佛力氣大點她會碎掉似的。
「你去洗了冷水澡?」想起他跟她抱怨過的話,以及小時候那些回憶,石靜忍不住拉了薄毯蓋在他身上,「傻子,越是夏天越容易受寒,你還在晚上洗冷水澡。」
「浴房裡服侍的都該打,怎能縱容你這樣糟踐自己!」
石靜知道毓慶宮是胤礽一言堂,他想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可她真的有些生氣,恨不得找個人來打一頓。
胤礽將人抱在懷裡,聽她絮絮叨叨數落著別人的不是,卻不肯說他半句,心裡美滋滋的。
掌珠就是這樣,明知道是他做錯了,嘮叨的永遠是別人,捨不得說他。
就算說他,聲音里也帶著親昵,罵他小傻子,心痛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不是他做錯了事。
每當這時候胤礽就好像喝下一整罐蜂蜜,心裡甜到發飄。
「安神香事你打算怎樣處置?」住在慈寧宮的時候,石靜聽太皇太后念叨過,說毓慶宮跟個篩子似的,誰都能往裡塞人,皇上也不管,早晚要出事。
今日鬧出安神香事,固然有李格格的私心,也保不齊有人暗中使壞。
穿越過這麼多世界,石靜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心存僥倖之人,她的宗旨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哪怕胤礽顧及昔年情分,不想處置李格格,安神香這件事也要查清楚。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就一次,胤礽此時美人在懷,心中甜蜜,壓根兒不想提那些煞風景的事。
「這事不急,明日再說。」一個姿勢保持久,有些累,再說他從來沒有抱著人睡的習慣,邊說邊換了一個舒服點姿勢。
石靜側躺著,胤礽從背後抱她,對方身上涼涼的,炕上鋪著牛角涼蓆也涼涼的,體感還不錯。
這個姿勢是小時候他慣常用,石靜很熟悉,哪怕分開很多年,稍微適應一下接受起來並不困難。
可他忽然換了一個陌生的姿勢,貼她更近,把頭埋在她頸間,呼出來的熱氣撲在涼沁沁皮膚上,仿佛有團火在燒。
她不自在地朝前挪了挪,他追上來。又挪了挪,又追上來,石靜忍無可忍轉身去推他頭:「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在李氏屋裡,他被人打醒,才睜開眼看清楚是誰膽大包天敢打他的臉,面前的人忽然倒在他身上,好幾斤重的頭冠砸下來,砸得他額頭生疼。
這會兒才緩過來,又被人推頭推到痛處,疼得他悶哼一聲,沒好氣道:「你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
石靜知道動手不對,可他剛才的姿勢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你身上熱,不如小時候涼快。」
那是自然,身體不虛,當然火力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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