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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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提醒她,太子和太子妃在一起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旁邊伺候,讓她把藥放在外間炕几上,通報一聲就出來。

她把聲音壓到最低,對當值宮女說:「太子妃來了月事,我得進去伺候。」

那宮女半點也不驚訝,同樣壓低聲音道:「太子爺說不用我們管。」

芳芷:「……」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太子喊人進去,進屋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如果不是大婚流程還沒走完,如果不是太子妃來了月事,芳芷絲毫不會懷疑太子和太子妃已經圓房了。

眼前這一幕,與內務府派來調。教她司寢嬤嬤所說一模一樣。

芳芷被特批跟隨石靜進宮,可她沒走小選的流程,自然也就沒學過宮規。辦完入宮的手續之後,內務府派了教習嬤嬤過來給芳芷開小灶。

除了教習嬤嬤,還派司寢嬤嬤給石靜上課,芳芷也被要求旁聽,日後方便服侍。

喝過合卺酒,吃完子孫餑餑,石靜去沐浴,臨走前問胤礽:「昨天你喝了多少,今日大婚怎麼一直睡在李格格屋裡?」

來了小日子,坐浴是別想了,石靜簡單沖了一下身體,便穿了衣裳回來。

進屋的時候,見胤礽垂眼坐在外間炕上,聽見她回來,抬頭回答:「我記不得了。」

好像也沒喝多少便醉了。

天氣炎熱,紫禁城就像一個火爐。西暖閣裡間有些悶,外間窗扇大開,炕上鋪著牛角涼蓆,看著更涼爽。石靜沒回裡間,坐在炕沿上吩咐芳芷給她絞頭髮。

芳芷才拿來棉布巾,便被太子接了過去,聽太子道:「退下吧。」

這一聲落下,不僅芳芷,屋裡服侍的所有人,全都退了出去。

最後一人回身關上了門。

胤礽把盛著棉布巾紅木托盤放在炕上,坐在石靜身後,拿了布巾給她絞頭髮。

「宮宴還沒散,你不去露個面嗎?」石靜轉頭問他。

「不想去。」胤礽把石靜長發分成三股,一股一股地用布巾絞乾,「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服侍的都是些什麼人,皇上應該早知道我醉酒的事了。」

在西暖閣等胤礽的時候,石靜觀察過了,毓慶宮奴才又換了一撥人。

她一個人都不認識。

石靜在宮裡住了九年,在這九年中,毓慶宮前前後後換了三撥人。

平均三年換一撥,之前的一個不留。每回換人,胤礽都要適應好長一段時間。

「這撥人是什麼時候換的?」石靜把絞乾的頭髮攏到身前。

胤礽苦笑:「前年。想來又該換了。」

石靜嘆口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接上了最初那一個:「我去李格格屋裡尋你的時候,在牆角發現了安神香。不是純的安神香,裡面摻了別的香料。昨兒你在她屋裡喝酒的時候,應該就用上。我發現時香已燃盡。」

歷史上,李格格是毓慶宮最受寵侍妾,服侍胤礽四年,生下兩兒兩女,最後養到成年的,只有小兒子弘皙。

兩廢太子之後,胤礽被圈禁在咸安宮,李格格的兒子弘皙卻被康熙皇帝養在身邊,極受寵愛。

後來雍正帝登基,也很看重弘皙這個侄兒。

可在這個世界,李格格的命運軌跡悄然發生了改變,她的最後一個孩子流產了。

也就是說,歷史上不會再有弘皙這個人。

即便如此,李格格此時仍然有所倚仗。歷史上,她的長子十一歲夭折,目前還活著。

手握免死金牌,難怪李格格敢公然跟她叫板。

在大婚前一日,把胤礽灌醉,給他用上安神香,造成大婚當日太子沒有露面,不給太子妃體面的事實,以此離間她和胤礽之間的關係。

若她忍下這口氣,在大婚當夜獨守空房,翌日便會淪為合宮笑柄。

若她忍不下,找過去,便當面激怒自己,並引導自己與宿醉才醒的太子鬧起來。

不管最後鬧成什麼樣,她這個太子妃都註定會淪為笑柄。

按照李格格的設想,自己大概率會與胤礽反目,相看兩厭,最後變成一對怨偶。

歷史上的太子妃似乎就是這個結局。

真真兒是好算計。

但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並不是一個普通養在深閨的少女。

話音才落,在身後忙碌的手一頓,石靜心往下沉。

李格格畢竟得寵,又給胤礽生三個孩子,現在存活下來的那一個還是他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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