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朝廷不是有專門的河道總督府嗎?」這件事與穿越任務無關,石靜之前沒有關注,如今聽來卻很關心。
畢竟事關民生。
無定河之所以叫無定河,就是因為經常發水,聽天由命,毫無規律可言。
兩岸百姓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遭殃。
康熙皇帝對河道非常重視,親政之後給自己定下三個目標,即三藩,河務和漕運。
河務與三藩平起平坐,還在京城糧袋子保障漕運之前,可見其在康熙皇帝心裡重要性。
這裡的河務,可不是指小小的無定河,而是黃河與長江。
可無定河是距離京城最近,水域面積最大的河流,意義非同一般。
如果連眼皮子底下無定河都治理不好,每隔兩三年鬧一次水災,皇上的臉和朝廷的臉往哪兒擱?
康熙皇帝親政之後定下第二個目標,恐怕也要變成笑話了。
石靜沒記錯的話,康熙朝治水第一能人于成龍便是從治理無定河開始受到重用。
而眼下情況是,于成龍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貓著呢,無定河被治理幾次,都沒成效,正是發水撒歡的時候。
無定河本來不叫無定河,叫渾河。無定河是村莊被淹之後,百姓無奈給取的綽號。
叫著叫著,渾河就變成了無定河,如今再提起這條河,皇上都稱其為無定河。
「三藩尚未完全平定之時,朝廷便設立了河道總督府。」
說起河務,胤礽也十分關心:「衙門是有了,可惜官員尸位素餐,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至今連無定河都治理不好,把朝廷的臉都丟盡了。」
將碗筷推到一邊,聲音都拔高几度:「朝廷每年撥巨額的銀兩給河道總督府,只養肥官員,無定河還是那副老樣子!」
「出了事,就怨天尤人,互相推諉。」胤礽深深吸氣,「等著吧,等到平定了噶爾丹,河道總督府好日子也到頭了。」
言下之意是,皇上都知道,不過是騰不出手收拾罷。
「別等。」朝廷等得,百姓如何等得,再等下去還不知道會淹死多少人呢。
石靜眼珠一轉,給胤礽盛了湯,推過去:「皇上騰不出手,你可以為君父分憂啊。」
修河道這個差事可太好了,具體有多好,可以參考雍正朝怡親王胤祥案例。
雍正皇帝在九子奪嫡中勝出,一路腥風血雨坐上皇位,要說清朝的皇帝誰疑心最大,非他莫屬。
而怡親王胤祥能夠在雍正帝眼皮子底下,穩坐常務副皇帝寶座,固然有從龍之功加持,也與他為人低調有很大關係。
說起怡親王胤祥功績,除了追債,便是治水。
治水好啊,遠離皇權中心,一去就是好幾個月,而且乾的都是實事,一樁樁一件件有據可查,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治理完無定河,還有黃河,長江等著,工期無限長,沒個幾十年完不成,足以熬到康熙皇帝駕崩。
期間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自成體系,與六部都有交集,不至於遠離朝堂。
名義上為君父分憂,實則游離於皇權中心之外干實事,名利雙收。
讓他去治理河道?胤礽看著面前那碗雞湯,有點懵:「我是皇太子,怎麼能離開皇宮去治理河道呢?」
皇太子怎麼了,人家常務副皇帝都能去治理河道,你一個被皇上忌憚的皇太子為什麼不能去。
石靜又把湯碗朝胤礽那邊推了推:「遠香近臭的道理,你懂的吧?」
想到明年皇上可能御駕親征,裕親王不敢留下監國,干那費力不討好的差事,自請領兵出征。
這回沒人擋在前頭,只能他這個太子監國。
五年前,他輔助裕親王監國,被半路要求侍疾,很快遣返回京閉門思過。
天知道明年一個人監國,會有什麼等著他。
思及此,胤礽端起湯碗,見石靜也端起湯碗,碰碗之後,各自飲盡。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都在湯里。
在晚膳桌上才統一的思想,滾到床上就變了卦。
「新婚燕爾,別人如膠似漆,蜜裡調油,你勸我出去修河道是幾個意思?」是有多不想見到自己,被翻紅浪之後,胤礽在最後時刻生生忍住,一邊披衣下床,一邊問石靜。
石靜被老司機撩得不上不下,高速狂飆忽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心情能好才怪。
「我是為了誰!」她放下腿,側躺蜷身看他,「你在找什麼?」
「不用你管。」胤礽很快在拔步床外側抽屜里摸出一隻紅木小匣,打開之後嫌棄地拎了一隻白色半透明軟東西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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