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爭取了,結局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他回答不了,因為他只聽到了掌珠說對太子無意,卻不知道她對誰有意。
當年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只有他們三個人,掌珠對太子無意,又會對誰有意呢?
答案呼之欲出。
掌珠敢說出來,他就敢與太子爭。
兩個人早已婚嫁又如何,先帝董鄂皇貴妃是怎麼來的,不僅是他,整個宗室都知道。
先帝能搶弟媳,他為什麼不行?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真把話說開,沒準兒他還能得到掌珠暗中支持呢。
等他得償所願,不會學先帝讓心愛的女人委身做妾,他要光明正大地迎娶,讓掌珠做皇后。
至於掌珠婚後對他的態度轉變,大阿哥單方面理解為對太子顧忌,和應有的避嫌,甚至是暗中給他的保護。
他與掌珠之間,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一旦捅破便是兩情相悅,偏偏太子這時候跑出來搞破壞,還敢動手打他,怎能不讓人惱恨!
於是在還手的時候,他又找到了掌珠鍾意自己的證據。
太子打他的時候,掌珠沒反應過來,卻在他還手之前,抱住了太子的腰,限制了太子行動。
不然以太子身手,多半能躲開,很難受傷。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關鍵時刻,掌珠還是偏向自己。
大阿哥摸著腫脹的側臉,感覺今夜發生的一切都值得,便是挨了太子一拳也甘之如飴。
他朝石靜笑笑,笑容寵溺,看也不看胤礽一眼,挺直腰背轉身離開。
石靜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人誤會她偏幫大阿哥,可胤礽拳打在了大阿哥臉上,若自己不受點傷,這一局在皇上心裡很難扯平。
若皇上問他為什麼打人,以胤礽性情絕對不會把她牽扯出來。
大阿哥也不會傻到在皇上面前承認糾纏自己的事。
為了婚後的清譽,她也不會主動往外說,不但不會說,還要約束身邊的人不許亂說。
那麼在中秋節這一日,無緣無故毆打兄長,又會成為太子暴戾成性,驕縱跋扈的又一鐵證。
只有造成互毆,才能避免啞巴吃黃連結局。原因也好解釋,比如大阿哥醉酒衝撞了太子。
當然對方肯定也會給出有利於自己的解釋,到時候便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局面,最後變成糊塗帳被一筆勾銷。
這是石靜短時間內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
目送大阿哥離開,石靜長長吐出一口氣,回頭檢查胤礽下巴:「怎麼樣,疼嗎?」
胤礽站著沒動,垂下眼睫偏了頭,避開石靜手。
這就是在怨她了。
如果不是被她抱住了腰,他應該能躲開大阿哥那一拳,不至於被掃到,受皮肉之苦。
眼下不是說話地方,石靜抬手碰了碰胤礽袖子,示意他進去。
經過一個月的清洗,毓慶宮後殿總算乾淨了,前殿還不行。
胤礽跟著石靜走進門,徑直要去前殿書房,被石靜叫住:「你去過乾清宮嗎?」
胤礽頭也不回:「我才換了衣裳。」
「要我陪你過去嗎?」石靜站在原地問。
胤礽搖頭。
石靜應了一聲好:「那你快點過去吧。」
別被大阿哥惡人先告狀。
梳洗過後,正要上床,芳芷走進來稟報:「太子爺從乾清宮回來。」
「人呢?」石靜坐在妝檯前問。
芳芷吞吞吐吐:「正在前殿梳洗,說是在那邊歇下。」
前殿人還沒清洗乾淨,不如後殿牢靠,石靜重新更衣,拿了活血化瘀藥膏去了前頭。
她還有話沒跟他說呢,得把人請到後殿來。
經過穿堂,走進前殿暖閣,發現胤礽不在。問過屋子裡服侍的才知道,人在書房練字。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披星戴月多辛苦,石靜走進書房,也沒人理,自己找話說。
胤礽筆尖一頓,堅持寫完最後一筆,看了看似乎不滿意,將紙揉皺丟在紙簍里。
石靜走過去,彎腰撿起被揉皺的宣紙,展開一看是個靜字。
「你最愛行書,今日怎麼想起練草書?」快把靜字寫裂了,可見有多生氣,石靜在心裡輕嘆一聲。
還是沒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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