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能被太皇太后一眼看中,與家世背景有關,與她自身容貌品行有關,與她額娘好生養,自帶宜男之相有關,也與石家跟赫舍里家素無交集有關。
無論太皇太后,還是皇上,都不希望外戚過於強大,所以才有扶植明黨打壓索黨,所以才選了與赫舍里家沒有交集石家姑娘為太子妃。
事關重大,祖母當年的猜測全家人都知道。
而以二叔世襲的爵位,和狹窄的交際網,無論如何也搭不上赫舍里家。
從前赫舍里家宴請,給石家送請帖,完全是看在自己面上。
除非索額圖主動,二房才有可能跟他說上話。
「索額圖為什麼要抬舉二房?」石靜沒有理會吃醋的說法,她心裡是有點不好受,但這點不好受很快被正事壓下。
明知道宮裡有規矩,明知道皇上有忌諱,索額圖為何要頂風上?
如今胤礽以治理河道為由頭,遠離皇權中心,卻沒有與索黨解綁,仍舊與索額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索額圖棋差一招,胤礽也得跟著吃掛落。
胤礽倒了一杯茶,給石靜推過去:「我跑去治理河道,不問政事,他很不滿意。幾次三番求見,讓我扔掉河道總督府這個爛攤子,我沒答應。」
石靜看著推過來茶:「你從前循規蹈矩,在他看來儲君就應該是這樣的。見你忽然遠離朝堂,他就慌了。再加上毓慶宮裡眼線,除了乾清宮,全都被蘇麻喇姑拔得乾乾淨淨,重新送人進來很難。於是他便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直接將寶珠送進宮,讓蘇麻喇姑無從下手。」
不得不說,這個主意很妙。
胤礽點頭,又搖頭:「他可能還覺得我遠離朝堂,是因為受了你的影響。他不希望你繼續影響我,就想到給我身邊送人。」
「讓寶珠影響你?」石靜嗤笑,「寶珠能影響你嗎?」
胤礽也笑:「寶珠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就是在赫舍里家被你誇漂亮的那個?」石靜善意提醒,「我之前問過你。」
胤礽想起來了,但也只想起石靜問過的話,對寶珠毫無印象:「那天我誇了很多姑娘,不會每一個都能影響我吧?我未免也太好影響一點。」
石靜以手扶額:「誰讓你嘴欠。」
胤礽拉她手:「誰讓你那天沒來,我故意氣你的。」
「好吧,你贏了,我確實很生氣。」石靜任他拉著手,把話題往正事上扯,「惠妃又是怎麼回事?想要順水推舟,或者利用寶珠做點什麼?」
胤礽玩著石靜手指,心不在焉:「有這種可能。」
石靜低頭看他玩自己的手指:「德妃恐怕只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胤礽哼笑:「算計人,落井下石的,看熱鬧的,一個也別想跑。」
石靜抽回手:「男主外,女主內。你專心治理河道,為君父分憂,造福百姓,做儲君應該做的事,後宅齷齪交給我。」
小時候總是聽人說石靜做派像太皇太后,胤礽覺得言過其實。在他心裡掌珠始終是柔弱多病,敏感多思,我見猶憐,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生怕哪天忽然香消玉殞。
婚後這一年多,掌珠乾淨利索地處置了在擷芳殿作亂林格格,拉攏李格格唯她馬首是瞻,將泥鰍似的老太監何寶柱收於麾下,把擷芳殿從他的後花園,變成她的戰略大後方。
之後利用十二阿哥與九阿哥,十阿哥之間的齟齬,讓不問世事蘇麻喇姑欠了她一個大人情,不得不出山償還。
借著蘇麻喇姑手,將毓慶宮裡,除了皇上那邊的眼線,全都拔了一個乾淨。
同時在慈仁宮幾次與四妃交鋒,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
衝撞四妃,瓦解四妃,取代四妃,掌珠從來沒對他說過她到底要做什麼,可他全都看在眼中。
胤礽絲毫不懷疑石靜有處置這件事的能力,可他不想讓她蹚混水,更不想讓她一邊備孕,還要操勞這些。
「皇上急著抱嫡長孫,沒有比這更要緊的事。」皇上著急,胤礽並不急,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他發現石靜格外在意聖心,不敢違逆分毫。
這時芳芷端來一碗坐胎藥,石靜接過,沒留神被胤礽搶到手裡,潑在地上。
「你做什麼?」石靜瞪眼看他。
不是說皇上著急抱嫡長孫麼,為了儘快完成穿越任務,她比皇上還著急呢。
歷史上胤礽被廢,或多或少也與他沒有嫡長子有關。
胤礽被廢之後,康熙皇帝將李氏所生弘皙帶在身邊,不是沒有栽培的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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