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了,可不許要回去。」
「誒,不像啊?」
「又怎麼了?」
「話本里那些千金小姐不都視金錢如糞土,要將寶貝丟回去嗎?」
「你也知道那是話本。」
柳苔將那玉佩貼身收好,她喜歡上面刻的那個「福」字。
再抬頭,恰好撞上賀淵溫柔的視線。
不知世上是否真有月老,她和賀淵明明就見過兩面,卻毫無陌生的感覺。
一個敢嫁,一個敢娶。
仔細想了下,柳苔覺得主要還是歸功於她敢嫁。」你等等。」
柳苔小跑回房間,翻出壓箱底的一個老物件。
是一隻琉璃兔,她姨娘攢了半年的月錢給她買的。
賀淵看著手中那晶瑩剔透的兔子,偏頭問:「你屬兔?」
柳苔點頭:「好好收著,這雖然不值錢,但要是弄丟了,我和你拼命!」
「這才值錢。」
賀淵握緊那琉璃兔,「值兩條命呢。」
第11章
鬧了一場,柳苔胸口鬱氣消散,賀淵也要告辭。
臨走前,他說:「我娘很喜歡你,本想早些迎你進門。
但她又要將婚禮辦得氣派些,各項工期壓了又壓,勉強也要兩個月時間。
」婚禮在兩個月後,柳苔,你等我來接你。」
殘陽如血,柳苔愣愣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半晌,她拍了拍臉,有些疼,不是夢。
可依然如做夢一般。
楊姨娘忘了報信,柳容只收到沉塘那消息,哭哭啼啼趕回來,卻見柳苔好端端坐著,手上還多了一塊翡翠。
柳容捏了一下耳垂:「疼的呀,應當沒見鬼。」
春曉眼睛尖:「二姑娘,是二姑娘回來啦!」
柳容今早才收到信,兩眼一翻差點兒暈過去。
先去求了世子妃,奈何世子妃也是剛進門的新婦,她也不敢做主讓她回娘家。
最後還是疏通了王妃身邊的一個老嬤嬤,托稱生母病了,才找到機會出來。
」柳苔!」
柳容平日裡也端莊賢淑,可真惹急了她,那潑辣樣子一模一樣隨了楊姨娘。
柳苔縮了縮脖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鵪鶉似的。
」好好好!是我小瞧你了!你膽子那麼大,怎麼不乾脆把祠堂燒了呢?」
「二姐姐,我錯了。」
「錯哪兒了?」
「……」
「敷衍我是吧,你乾脆些,同我說說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紙錢,我趁早多給你準備些!」
此刻柳苔只慶幸周氏不至於拿她的死活去打擾柳宜。
罵過一陣,柳容氣消了,又開始盤問柳苔和賀淵的事。
」若你命硬些,能活下來,倒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賀淵貌若潘安、人品貴重,曾是京中女子婚配的第一人選。
若非他克妻的名聲太響,原也輪不到柳苔撿漏。
柳苔想,她身體康健,最大的難關就是她親爹要將她沉塘。
這一關都過了,命應該算硬吧?
第12章
背上血痂脫落的時候,距離大婚只有月余。
賀家遣人送來了婚服和鳳冠,此舉明晃晃在打柳承山的臉,擺明了不信他會給女兒準備什麼好東西。
氣得柳承山在周氏院子裡發脾氣。
周氏向來會捅陰刀子,細聲細氣地說她早就不管家了,這兒女的事,還得柳承山這個當爹的多上點兒心。
柳承山老臉掛不住,轉回去掏他老娘私庫里的好東西給柳苔添妝。
嘴上倒是說得好聽,三個女兒不能厚此薄彼。
知子莫若母,柳老夫人還能不明白柳承山?
「我早就勸你做人留一線,兒子女兒都是老天爺賜給你的緣分,硬要處成仇人,這才是蠢!」
柳承山低頭:「兒子省得。」
「你省得?哼!你省得,當初能讓三丫頭走投無路去上吊?又不講情面地罰她跪了三年祠堂?更別說最近這事,動不動打打殺殺,你就算養她一輩子又如何?別家也不是沒有自梳女,我柳家就缺她這口飯了?
「要麼,你就讓她心裡念著你的好,要麼,你就讓她再活不了。而今,你作踐她,又讓她如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前路一片寬廣。」
柳老夫人越說越累,擺擺手:「回去吧,別到我眼前煩我,三丫頭的妝我會給她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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