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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植心疼皇帝,在外頭一年,

皇帝身邊別說妃子,便是連個侍候人的宮女也不曾帶,獨寢這麼久,身子怎麼吃得消。

若他年歲大些也就罷了,可皇帝不過而立之年,春秋鼎盛,滿腔血氣窩在身體裡,憋壞了可怎麼好。

見皇帝拿手捻起衣袍上一撮粉塵,提燈望去,那粉塵在燭光下發出薑黃色的柔光,王植福靈心至。

難不成皇爺對方才那小姑娘有意思?

連忙道:“奴婢這就著人去把那姑娘找來,伺候聖駕。”

今夜月光雖然微弱,但那姑娘從船上下來時,到底叫他瞧見她衣襟上繡著的石榴花紋。

如今恰逢端午,宮中上至妃嬪下至女官宮女,皆穿五毒艾虎補子,只是用料形制不同而已。

在民間,端午又稱女兒節,定了人家未出嫁的女兒身上要穿繡石榴花的衣裳,到了宮中,只有那些被選進宮,還未面聖,尚無位份的秀女們如此。

他在草原上隨駕時便聽聞,太后為著皇嗣著想,早命人選了一批秀女入宮,就等著皇爺回京封位份,好替皇家傳宗接代,畢竟這些年,宮裡只寧王一個孩子,屬實有些不妥。

瞧方才那姑娘身上穿的衣裳,秀的花樣,一口帶有鄉音,略有些彆扭的京話,又住在壽明殿,應當是新進宮的秀女無疑。

姑娘撒了皇爺一身錠子粉,皇爺也並未生氣,叫人拿她治罪。

如此情形,即便未曾上心,想必也有些喜歡。

王植這邊正要著人去找人,卻聽皇帝淡淡開口:“王植,朕瞧你是越發的話多起來。”

王植神色一震,忙道不敢。

雖說斥責了王植的自作主張,但皇帝仍不自覺想起方才船艙里那一道怯怯的聲音,小貓一樣,黑夜裡聽起來竟有些磨人,仰著臉,帶著難言的可憐,問他。

“你是誰?”

船艙里很黑,卻還掬著一點帘子縫隙透進來的光亮,照在小姑娘雪白的脖頸上,纖細伶仃,仿佛一掐就會斷。

是當真被陷害,還是知道他在船上特意上來演一場戲,他並不在意,肚子裡沒幾分彎彎繞繞,也難在宮裡存活下去。

只是若真是後者,到底有些索然無味。

這樣的人,他身邊已經夠多了。

“主子?”

皇帝彈掉指尖的粉塵,說,“朕去瞧瞧淑妃。”

王植應是,淑妃娘娘身子不適,在西苑養病,皇爺身為一位‘體貼’的丈夫,於情於理,是該探望一下。

只是,王植暗自嘆氣。

天上好容易掉下一塊餡餅砸在那姑娘頭上,可她卻偏不能即刻吃上,當真可惜。

不過若皇爺當真喜歡她,等司禮監將選秀女的流程走完,領人面聖,到時她自然能得一份尊榮。

不急。

第3章

幸虧她要嫁的不是皇帝……

自那夜從萬壽宮回去後,荷回幾日不曾安寢。

聽聞御馬監抓著個犯事兒的小宮女,又過幾日,負責巡夜的一個姓李的長隨不知什麼緣由,也被打了幾十板子,趴在床上起不來。

問是在何處抓著的,犯了何事,姚朱只讓荷回不要多問。

“姑娘,這是旁人的事,與您沒什麼相干。”

她說的是實話。

荷回愣愣地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大大的眼睛漆黑如墨,顯得整個人有些微微失神。

這裡不是家裡,可以肆無忌憚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一旦行差踏錯,哪怕只是說錯一個字,都能招來滅頂之災。

或許,他們要抓的當真是那個小宮女,同自己沒有關係,那夜,只是她自己嚇自己罷了。

荷回懨懨了好幾日,一時竟將欠人錢一事給忘了,等想起來,彼時已到五月末。

拿了月錢,同人打聽,都說不知道此人。

“西苑雖不比宮裡那樣,日落了便要下鑰,但夜裡也不許宮人擅自走動,太液池上是有人當值,替主子們划船,但那都是白日的事,夜裡人都下值回去了,誰還在那兒,咱們宮裡的主子又不比外頭,是那沒事幹的人,整日家夜裡游湖,船上聽曲兒。”

是這個理兒,只是沒打聽到人,荷回到底有些失望。

知道荷回是欠了人家錢,有人勸她,“嗐,他既不知你名姓,你慌個什麼,把錢好好揣兜里是正經,宮裡要用銀子的地方海了去了,你該為自己打算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他真來尋你了,你再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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